孔妈妈把三天回门送给怀南侯府众人的礼物又与孟绾说了一遍,孟绾点了点头,“这就样吧,谁都知道二爷没有俸禄,又是个败家子,我们只靠着月例银子过日子,自是辛苦的。”
串儿笑道,“您这话,大少奶奶第一个不相信。”
“她相不相信有什么打紧,她这个时候只有眼红的份,放着我娘这个珍珠不去选,专挑鱼眼下手,怨得了谁?”孟绾由着冬梅给她穿上紫色的比甲。
沿着比甲的前襟缝了一圈紫貂毛,触在脖子下面,特别柔软,极为舒适。
“昨天串儿拿给我瞧的时候还没有呢,是你连夜缝的?”
冬梅揉了揉眼角笑道,“昨天从大姑奶奶那里拿回来的礼物,奴婢看彩云造册的时候,里面有一块这紫貂毛,刚好可以配您今天回门穿的这件比甲。昨天晚了,奴婢就没跟您说,擅自做主缝了上去,二奶奶莫怪。”
周映容小年的时候又被诊出了喜脉,周钰高兴的直挠头,拉着孟绾就要去永安伯府。还是许程亲自来送年礼的时候告诉周钰,让他初二的时候再过去。
原本,周钰每年初二都是要去永安伯府,住上一宿,第二天再与许程俩口子一同回来。
就这样,昨天,周钰带着孟绾去了永安伯府,看着一脸幸福的周映容,孟绾真心替她高兴。
周映容拉着孟绾的手告诉她别着急,孩子与父母都看缘份,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
周钰与孟绾关于什么时候要孩子的打算并没有与任何人说,如今成亲快半年了,自己还没动静,许是周映容又怀孕了,怕自己多想吧。
“怪你做什么,我的衣服本来就是你负责,绣什么花,做什么样式你说的算。只是夜里做这个多费眼睛呀,以后莫要如此了。”
冬梅笑道,“缝这个也耽误不了多一会儿,只想着让二奶奶穿得漂亮些,世子夫人瞧着也欣慰。”
“奴婢瞧着,冬梅姐姐是不是怕二奶奶被大姑奶奶或是四姑奶奶给压下去呀。”彩儿拿过斗篷笑道。
“数你聪明。”孟绾点了点彩儿的额头,“好好与孔妈妈和山灵守家,今天冷,莫要往外院跑了。”
彩儿笑着点点头,“奴婢哪有,每次都是孔妈妈和串儿姐姐有事交待奴婢,奴婢才去的。”
“二奶奶,您可不能再惯着这丫头了,现在连您的话都敢驳呢。”孔妈妈打趣道。
绿柳站在廊下,高声道,“明福传话进来,二爷那边等二奶奶呢。”
串儿应了一声,几个人拥着孟绾下了正房的台阶。春桃扶着腰从樊妈妈房里出来,看见孟绾,不情愿地放下手行礼。
“春桃你的腰还没好?”绿柳问。
冬天里穿的多,虽说春桃怀上了,却是瞧不出来,而她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因为胡氏那边明确告诉她,正月里不许她弄出动静来。可她又不死心,索性扶着腰屋里屋外地让人瞧着。有人问起,就说扭到了。
“没,刚刚求樊妈妈帮着捏了捏。”春桃得意地道。
“既然还没好,那就回家住几天吧,反正你在院子里也没什么事做。”孟绾说完这话也不等春桃回答,转过身对着孔妈妈道,“这院子里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腰疼,大过年的满院子病气,让洒扫的多上些心,那院子扫的干净些。”
孔妈妈低声应是,春桃看着孟绾多一句也没问自己,气的直跺脚,跺了两下后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捂着肚子回了屋。
绿柳看着春桃的样子,紧紧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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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四妹妹今天能不能回去。”孟绾搭着周钰的手上了马车。
周钰跟了进来,接过串儿递来的暖手炉放到孟绾手中,“能,不但她能,瑞王爷也会。”
“啊?真的?”
这还是孟绮嫁给瑞王之后,瑞王第一次到孟家。
“是提前告诉了吗?也不知道家里准备没准备。”
“应该没有提前告诉,我也是昨天听姐夫说的。既然瑞王没让孟绮提前告诉,那就是不想让孟家兴师动众的,怕是把孟绮送回去,拜个年,问个安也就是了。”
孟绾点点头,就是这样已给足了怀南侯府面子了。这样看来,孟绮这阵子应该表现还不错,没给瑞王爷惹祸。
“岳三哥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昨天去永安伯府,许程带着周钰去了“德凤楼”好半天。
“嗯,明天一早就上路,通州那边冰封了,他们要一路坐马车到山东再坐船。”
孟绾想到了“舟车劳顿”四个字来。
“也不知道我三哥准备的怎么样了,母亲是不是又哭了?”
“舍不得是一定的,但我想岳母应该很快会适应的,毕竟是为了三哥好。”周钰搂着孟绾的肩膀,“且三哥这段时间的表现实着让岳三哥意外,上次当着瑞王的面还夸三哥来着。”
“哦?真的?那就好,回头告诉母亲知道,好让她放心。”
马车从拆了门槛的侧门进到了怀南侯府的二门处,周钰当先下了车,孟绾搭着周钰的手,轻扶车辕还没等脚落地,就听到一道男声,“允之,你们也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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