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后,江停终于过上了悠闲的生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便白了回来,不仅如此还直接蹿高了一大截。
以往她与周元熙还是差不多高,这会儿已经比他高了,不过这也正常,女生一般发育的都比男生早。
只有周元熙无比憋屈,明明每天吃的东西都差不多,怎么他就长不高呢?
今日刚好是休假,江停昨夜便回了杨府,还未起床便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
诺棋推门走了进来,附身道:“太子殿下来了……”
江停打了个哈欠,起身开始穿衣服,有些疑惑。
“他怎么来了?”
诺棋平静如水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意,“公子出去后就知道了……”
等江停收拾妥当,出门便看到周元熙正指挥着李福在爬树。
外面白茫茫一片,今年第一场雪在昨天夜里悄然来了。
江停走到周元熙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树上的李福。
“这是在做什么?”
“你看那里!”周元熙指着树顶,江停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一个鸟窝在上面。
“里面有鸟?”
“是啊!”周元熙扭头看向江停,“刚刚我还听见他们叫了!”
江停觉得此刻周元熙又变成了那个刚开始见到的小屁孩。
“你将它们抓了,又养不活它们,这是在害它们。”
周元熙却是不解的皱眉,“为什么养不活?我能给它们吃最好的东西!”
江停无奈地摇摇头,耐心解释道:“你认为好可不代表就是好的,更何况你此刻是因为兴起抓了它们,兴趣过去了,要怎么办?将它们放了?可它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生存的能力,继续关着?这和莫名其妙顿大牢有什么区别?”
周元熙抿着唇,似乎在思考江停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向李福喊道:“算了,李福,下来吧,不抓了。”
李福松了一口气,连忙从树上爬了下来。
“对了,我听父皇说,镇远公快回来了,应该在这两天就能到!”
江停当然知道,虽然她大多数时候都在太子府,但杨怀达还是会让人送一些消息过来,让她不至于真做个只读圣贤书的人。
她不仅知道罗将要回来了,她还知道幽州那边的蛮夷已经开始撤退了。
周惕守被解决后,消息传到幽州,不仅仅鼓舞了人心,更是让敌军的队伍出现了矛盾。
无论是什么政治团体,都会有利益纠葛,有利益的纠葛就代表着存在着不稳定因素。
当周惕守这个盟友倒下时,敌军内部原本与他有牵扯的自然会被牵连。
一些部族首领开始质疑此次南下的决定,而另一些则担心自己的部落继续南下要付出的代价。
这种内部矛盾使得他们的战斗力大大削弱,最终不得不选择撤退,以避免更大的损失。
江停听到周元熙提到镇远公即将归来,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
罗将回来势必是要掀起一片血雨腥风了,安生日子要离她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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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亲自押送着周惕守的罗将回来了,这天正是大朝会,罗将跪在金銮殿下,还未等大家高兴高兴,客套两句,他便丢了个手榴弹。
“陛下,臣要状告刑部尚书钱万金!他与鲁王勾结,祸乱朝堂,勾结异族,谋逆造反!”
罗将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头,让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事在这么长时间以来,罗将可是没有透露丝毫风声,如今真是一记惊雷,批的众人外焦里嫩。
刑部尚书钱万金也算是朝中的老臣,手握重权,且与多位朝中要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罗将此话,若是为真,其后果难以预料,只粗略的算一算,都得死上好大一批人。
周景昭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他看了眼愣在原地的钱万金,开口:“镇远公此话当真?朕素闻钱尚书忠心耿耿,未曾有过半点差池。”
此时,钱万金浑身颤抖,看向罗将的眼神冰冷一片,扭过头,他又连忙郑重其事的辩解:“陛下,臣冤枉啊!臣一心为国,从未有过半点私心,此事定有误会!”
然而,罗将向是早已准备充分,从袖中取出一叠密信。
“陛下,这些便是证据,这是鲁王的心腹交出来的,上面可是有好大一笔开支来源于钱尚书呢!”
这一点还得多亏吕勃,吕勃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在最后,即使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也没有背叛周惕守。
他用生命与周惕守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他觉得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周惕守对他的知遇之恩,在他看来也还的差不多了。
不过,罗将后面招揽他,他也十分痛快的同意了,关于自己知道的东西,他自然交代了大部分。
还有一部分没有交代的,是他留给自己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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