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觉得自己更想回家了,天天在外面跟这些老狐狸斗法,她心累。
躺在床上,她突然有些精神恍惚起来,她记得没错的话,她一开始是来南直隶的百姓治病的吧?
怎么事做完了,还做起兼职了,又是当说客,又是当谋士,中途还客串了一把间谍,现在还要当朝阳民众,举报坏人了?
江停越想越郁闷,别人做兼职还有钱,她做兼职费脑费力还没钱,她是什么极品牛马吗?
越琢磨越不对劲,越琢磨越生气,江停从床上爬起来。
拿出文房四宝,磨墨,铺纸,拿笔,一气呵成。
“敬启者太子殿下:
近来安泰乎?想汝必日进斗金,康庄大道。然吾近日,颇多烦忧,身心俱疲,实难言状。世事如棋局局新,吾常感力不从心,独步艰难。
愿殿下珍重玉体,万事顺遂。吾虽处逆境,犹念殿下之福祉,祈愿天佑吾皇,国泰民安。”
写完这封信,江停却是很满意。
这信写的好啊,总结起来就是:
太子殿下你过得好吗?我过得不好,不过没关系哦,虽然我又苦又累又艰难,但我依旧希望国家好,人民好,你与陛下更加好!
多贴心,多忠诚,多明事理!
江停敢说现在的小太子周元熙看到了她这信得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到时候兼职的工资就算大老板不发,小老板也得发啊!
开开心心封装好信,哼着小曲儿,出门找人将信送往京城。
在她写信时,周元熙的信也到达了济南城,并有人汇报到了彭迁这儿。
“京城的信?”彭迁看了看杨志,疑惑不已。
杨志无奈的嗯了一声,“太子殿下写给江停的,还吩咐说必须送到江停手中,但这会儿江停早跑没影了,哪儿去找人啊?”
彭迁头疼的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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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下面的人回报,有些人应下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周惕守冷着一张脸看着他。
“只是他们中不少人曾是罗将的人,不知是不是假意投诚……”那名侍卫低头回禀,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怀疑。
周惕守的眼神瞬间锐利了几分,这些人不好掌控,目的可能也不纯,可他已经没有那么多选择了。
“让人提点一番那些人!”周惕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是,王爷。”侍卫领命退下。
周惕守转身望向窗外,夜色已深,叫来吕勃,他开口询问道:“褚濉还有多久到?
以前对吕勃的怀疑与不满在如今的局势已经没了任何意思,他对待吕勃的态度也恢复到了正常。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曾经的所作所为已经在吕勃心中划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接应的人来报,明日一早应该能到。”
听到这个回答,周惕守明显松了口气,心情略微放松,他便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件事。
“可见到了吕觉?他如今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吕勃依旧低着头,声音平静而淡然,“听下面的人说,恢复的还不错,想必褚濉有让人好生照料他。”
周惕守点了点头,感慨的道:“那混账东西虽不聪明,平时里也只知道拍须溜马,可关键时刻却也是忠心一片,也算是有可取之处,没有枉费本王对他的宠爱。”
吕勃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对于吕觉,他有着复杂的情感。
他其实一直在怀疑吕觉,当初手下报上来的信息明显隐藏了些东西,虽然后面周惕守说了那是他的事,让他别管。
但他还是觉得有问题,依旧让人暗中在查,可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呢,局势就转变了。
吕觉更是离开了他的监视范围内。
而如今他却也不敢将心中的怀疑告诉周惕守。
周惕守对吕觉本就信任至极,加上吕觉豁出性命挡了那一下,如今已经不能用信任来说了。
心中叹息一声,他合时宜的附和着周惕守刚刚的话。
“王爷对属下们一向宽厚仁慈,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吕大人会如此也是正常。”
“吕勃,”周惕守的目光重新聚焦于吕勃身上,“你去安排一下,等褚濉到了,让他直接来见我。另外,对于那些曾是罗将部下的人员,要特别留意,不可掉以轻心。”
“是,王爷。”吕勃恭敬地回应,随后转身离去,准备着手处理周惕守交代下来的任务。
回到自己的势力所在地,吕勃快速而有条理的将任务分发了下去。
看着手下们匆匆离开开始忙碌,他却陷入了沉思。
这段时间一个不太好的念头一直盘绕在他的心头。
有心腹推门进来了,陷入沉思的他都没有一点反应,直到心腹小心的叫了他好几遍,他才回过神。
“何事?”
“大人,吕觉就快到了,是否要像曾经一样继续……”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吕勃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说于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