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罗将在众多官员的陪同下,踏入了南直隶府衙的大堂,气氛凝重而肃穆。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青石地板上,与这即将进行的严肃事务形成了鲜明对比。
“诸位大人,本钦差此行,旨在了解南直隶的实情,以及处理此事,你们可有疑问?”
罗将的声音沉稳有力,目光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能洞察人心。
一位年长的地方官首先出列,躬身答道:“回禀钦差大人,尔等早已得到消息,恭候大人久已,南直隶有了大人一定是‘药到病除’。”
罗将点了点头,面色平静,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他接着问:“那章勇章大人,他人呢?”
官员的官服都是由品阶决定的,布政使属于从二品官员。
但在这群人之中,他却没有看到身着从二品官服的人。
这时,人群中一阵窸窣,几位官员面露难色,最终一名官员硬着头皮回答:“章大人,章大人已经病重不起了……”
罗将眉峰一挑,声音冷了几分:“哦,是吗?”
“既然如此,就带我去看望看望我们劳苦功高的章大人好了!”
“这,这这……”该官员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额头已渗出汗珠。
罗将闻言,目光凌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章大人身为南直隶布政使,肩扛一方安危,竟在关键时刻病倒,实在是时运不济。”
官员们面面相觑,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罗将扫视全场,最终停在方才回答的官员身上:“你带路,即刻前往探视章大人。其余官员,准备详实汇报南直隶疫情与治理情况,不得有丝毫隐瞒。”
一行人在紧张的氛围中匆匆前往章大人的居所。
抵达后,只见章勇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罗将步入房内,脸上带着笑,目光却十分冷峻。
“章大人,你可知道我是谁?”
章勇勉强撑起身子,眼中闪过一抹慌张:“钦差大人莅临寒舍,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
罗将笑了笑,眼中却是一片冷漠,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罗将缓缓走近床边,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人心上的重锤。
“章大人,你文采斐然,出身翰林,本应是国之栋梁,为民解忧。”
“然而,南直隶之地,疫情肆虐,百姓苦不堪言,你却选择了沉默与逃避,甚至采取了极端手段,企图以掩耳盗铃之法瞒天过海。”
“你可知,这不仅违背了圣上的旨意,更是置万千黎民于水火而不顾?”
章勇的身躯颤抖,眼中闪过恐惧与悔恨:“下官一时糊涂,以为……以为能控制住局势,不想却铸成大错。”
“下官愿领受责罚,只求能有补救之机,减轻对百姓的伤害。”
罗将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无奈与决绝:“章大人,你错估了形势,更错用了你的才华。”
“圣上早有口谕,对于玩忽职守、隐瞒疫情者,即便是从二品的布政使,亦不可宽恕!”
说罢,罗将一挥手,身旁的侍卫立刻上前,手中利剑出鞘,寒光一闪。
章勇见状,眼中闪着恐惧与不甘。
“下官知错,下官知错,下官愿意……”
话未说完,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室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迸溅的血液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罗将的官服。
罗将转身,浑身的煞气收敛,对着侍卫吩咐:“将章大人的首级妥善处理,挂于城门之上,让所有百姓知晓,朝廷对于那些不顾民生、玩忽职守的官员,绝不姑息!”
说着他扫视一遍周围大大小小的官员。
官员们个个面色苍白,有的低头不敢直视,有的则是满脸震撼与畏惧。
罗将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逐一划过他们,声音再次响起,冷冽而坚定。
“疫情当前,身为官吏,首要职责便是护佑百姓,任何企图遮掩真相、逃避责任之举,都将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们身为朝廷命官,理应明白这个道理吧?”
官员们连忙应是,生怕慢了半拍就成了下一个章勇。
罗将顿了顿,语气略微缓和,但其中蕴含的权威依旧是那样的不容置疑。
“南直隶乃国家要地,民生安稳至关重要。我等须即刻行动,既要控制疫情蔓延,也要稳定民心,重建秩序。各位大人,你们的任务艰巨,务必尽心竭力,不负皇恩,不负百姓期待。”
官员们闻言,纷纷行礼领命,齐声道:“谨遵钦差大人教诲,下官等必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罗将满意的点头,示意众人起身。
——
“少爷,你看看这些衣服,可符合你的要求?”
库房中,郑柯让人穿着一身特殊的衣服展示给江停看。
这衣服将穿衣服的人的皮肤完全包裹起来,就连脸部都用一块面具将其笼罩起来。
江停走过去捏了捏衣服,衣服摸着还挺厚的。
“有刀吗?”
听到她的话,郑柯连忙走到一旁的货架上找到一把小刀。
江停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