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停笑的一脸温和地将东西拿出来时,李子鄂被吓得连连后退。
这是他下意识的反应,但这一反应却偏偏让众人联想翩翩。
“看来就是李家害死了人故意栽赃陷害呢,要不然他怎么这么怕”
“咦,长得一副好样貌,心思却如此恶毒!”
底下的群众交头接耳,对着李子鄂就是一顿指指点点。
李子鄂此刻脸色苍白,他慌乱看着人群,不停大吼:“我没有,你们这群贱民!闭嘴!闭嘴!闭嘴!”
“大胆!尔敢咆哮公堂!”胖县令猛拍惊堂木直接将李子鄂震慑在了原地。
而李子鄂本就是个纨绔,平时威武惯了,大家也都惯着它,但现在,没人惯着他,他便失去了分寸。
“李子鄂,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可认罪!”
“我,我没有”李子鄂浑身都在哆嗦,但却依旧摇头。
毕竟他确实没想过害死张顺。
江停平静地站在旁边。
胖县令本就是受流言迫害的一员,这会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一番恐吓加拷打,李子鄂自然而然的招了。
李家之人赶来也无济于事。
数罪并罚,李子鄂以及一些相关人员全都入狱,而李子鄂数罪并罚本该实行斩立决的,但最后看在李家的脸面上还是判了个秋后决,也就是平常所说的秋后问斩。
江停对于这个结果不置可否,她自然能猜到李家的小心思,无非是活络活络关系,又或者是万一天子驾崩,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李子鄂死不死她不在意,她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王家。
眼中划过深深的嘲弄之色。
她转身离开。
回到府中,吴文达等人已经等待多时了。
“少爷!”
江停微微颔首,坐下抿了口茶。
“接下来,要做什么,你们应该清楚吧?”
吴文达点点头,胖乎乎脸显得憨厚无比,只是他的眼中却是浓浓的狠意。
“去吧”
“是”
等吴文达等人离开,江权默默为江停添上一壶热茶。
“真没想到啊,那李子鄂竟这么狠”他轻轻摇着头,眼中带着些许唏嘘。
江停笑了笑,眼中没什么感情:“他只不过是个蠢货罢了,人不是他杀的”
江权有些错愕,“那少爷当时说……”
江停看着蔚蓝美丽的天空。
“那又如何呢?重要吗?这场斗争中,明面上总得有个罪魁祸首”
江权没说话,只有那双苍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家小姐本不该经历这些的,她本该是那无忧无虑的富家小姐。
“江叔,你下去吧,我自己坐会”
等江权走后,江停也只是静静喝着茶。
好半晌她才幽幽叹口气,“果然还是太弱小了,不然怎么总有些人来招惹……”
另一边,福德开心地跑到杨怀达跟前。
杨怀达手中正捧着一本书,书皮上写着四个大字——恩师垂阅。
福德笑了笑,他家老爷对这本书真是爱不释手啊。
杨怀达淡淡看了一眼,开口询问:“这么开心?听到什么消息了?”
“老爷,江公子没事了,一群商贾联名把那李家给告了,江公子呢,也终于出面了,还指认了李子鄂杀……最后证据确凿,人都入狱了呢!”
福德详详细细将他听到的故事讲了出来,他的口才好,讲得也是生动有趣。
听罢,杨怀达笑了笑,不置可否。
福德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色:“老爷,您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杨怀达放下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什么惊讶的,全是那小子的算计罢了,你不会真以为那小家伙是个好相与的吧”
福德嘿嘿笑了笑,挠挠头:“小的愚钝,看不清,还是老爷厉害”
杨怀达笑了笑,他此刻的心情明显很好。
“这一次很明显就是王家做的局,为的就是污蔑江家小子,只要往江停身上泼上污点,不仅会影响她以后的仕途,那张让也会被拉下水。”
“他们想借用流言蜚语的力量。”
“而江停,她这是顺势而为,她让人一同散播谣言。”
“但她的谣言又与王李两家的谣言有所不同,她散播的谣言不单单是污蔑她一个人,而是所有人。”
“而她要的就是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商贾。”
“她这是拿准了商贾的心思,什么是商贾?唯利是图者。”
“当受害者是江停一个人时,那些商贾会唏嘘,会嘲笑,但当他们的利益也受损时,他们就会着急了。”
“在他们慌乱时,江停只需要打一针镇定剂让他们看到翻盘的可能就行了。”
“我若是没猜错那个小书童与那个下人都是她的人,至于郝梁?也许是她叫来帮忙的,也许是误打误撞入局的,但并不影响她的布置。”
“郝梁的出现只不过是让这场戏剧更加集中罢了。”
“最后她再跳出来说李子鄂杀人便可以了,事情也差不多落幕了。”
江停若是在这,她还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