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皱皱眉,猛的他眸子一亮。
“去,我记得前几天有几个孩子玩水淹死了,他们的尸体应该还在乱葬岗,去看看”
差役领了命令匆匆而去,至于看什么,两个差役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
在这里迷信的认为死的早的孩子是讨债来的,对于这种一般不会埋,大多数都是白布一裹扔乱葬岗,好人家可能会稍微埋一下,但那死的是两个女孩子,很大可能是扔了。
吴成仁此刻已经有些慌乱了,但他依旧在强装镇定。
有点眼力见的人都有了猜测,但那那名差役没有回来,也没有人戳破。
县令若有所思的看向江停。
“你自称学生,看样子也像是个读书人,我从前怎么没见过你”
这个时代读书人终究是少数,更何况江停身上的布料不算差,永安县就这么点大,按道理来说县令怎么都该对他有点印象。
“学生祖上是这的,如今家道中落才回来不久”
县令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在沉默中两个差役匆匆赶了回来。
“如何?”
胖县令连忙询问。
两个差役点了点头回道:“大人,与这位公子说的一般无二,此案……”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但其他人也清楚他后面想说什么。
“吴成礼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吴成礼咬了咬牙:“你们勾结一通想要污蔑于我,你们污蔑于我!”
县令皱起眉头冷哼一声,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
“来人,行刑”
吴成礼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有差役凶神恶煞的走近一把就将地上的吴成礼提了起来,还未走远,吴成礼就挣扎起来。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
他声嘶力竭的吼着,抓着他的差役停下动作看向县令。
县令冷哼一声。
“说吧”
不知是不是被吓破了胆,吴成礼招的十分干脆利落。
“是,人是我杀的,但我是失手杀了她,我劝她离开我哥,她不愿意,最后不慎才酿成了惨案,大人,我真不是有意的啊,大人饶过我吧”
“呵”
一声轻笑从旁边传来,众人下意识看去。
“你笑什么?”
江停神色淡定,转而玩味地看着地上求饶的男人。
“不止如此吧”
吴成礼神色猛的一变。
“你在胡说什么,我承认是我失手犯了错,我……”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令兄真的赌了吗?”
吴成礼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来,但依旧死鸭子嘴硬。
“这是街坊邻里都知道事,你一个小孩胡说什么呢”
江停没理他,转而看向已经回到了主位的县令身上。
“大人明察,此事还有蹊跷之处”
“吾听闻吴秀才自小刻苦学习,但某一日突然欠下巨债,我不相信一个自小就读圣贤书的人会堕落如此”
“不仅如此,这种事似乎已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去年也有一秀才突然欠下巨债,最后妻离子散投河自尽,何其相似”
“大人不妨仔细查查,兴许有别的收获”
县令的眸光微闪,被肥肉挤的细小的眼中流动着精明的光彩。
“吴成礼拖下去行刑,本大人就不信了他能闭嘴不说”
江停再次退到人群中,他的脸色平静,心中微微思索,虽然已经猜到了真相,但一切还未揭晓,她还是有些紧张的。
过了片刻,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吴成礼被拖了出来。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吴成礼已经气若游丝了,但他依旧摇着头,“就是他赌输了钱,就是……”
县令哼哼两声看向江停。
“来,你来,我来考考你,接下来该如何”
江停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下。
这位县令大人脸皮真是厚的可以啊。
心中虽是这么想她还是一脸温和的点了点头。
想了想她走到了吴成仁身前。
此刻的吴成仁正傻愣愣的抱着平儿嘴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吴成仁,想不想洗干净身上的污点”
吴成仁如同死水的眸子微微颤了一下,接着他如同一个有了灵智的布偶娃娃一般看向江停。
“我……想”
“好,你告诉我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成仁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深深喘了一口气,他才回答。
“那一日我喝醉了,等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赌坊,那老板说我欠了他一百多两银子,可是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那么你为什么要喝酒呢?又是谁带你去的”
“是成礼,他说他发了财想请我吃饭,期间我喝了些酒后面就不知道了”
江停看向另一边的吴成礼。
“所以是你带他去的赌坊?”
吴成礼的脸色有些狰狞。
“不,不是我,是他自己要去的”
“是吗,那当时你们喝了多少酒呢,算了还是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