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她醒来后能认识到生命的宝贵。”
萨摩耶说着,就要举手画十字,为那位名字相像的学生送祝福。
但动作做到一半,
他停了下来。
因为,下坠的人影速度突然变缓,最后轻轻落到了地上,昏睡了过去。
“咦?是谁救了她?”大白两只后爪支起身子,“看她校服,是宁海的学生。”
它有些不解:“宁海这场考试被针对得就剩两人了,还有功夫出手相助吗?”
答案是没有。
温中的万木春漠然收回手,漠然转身,漠然离开。
她后方的男生冷冷道:
“别以为表现得这么冷漠,我就不会骂你资敌。”
万木春漠然的表情瞬间消失,求饶:
“哎呀,她太好看了嘛,我舍不得这张好脸摔烂。”
“滚!”
……
黑暗中,火光与寒雾交织,岩浆涌动。
浓厚的雾气扩散,连呼吸都被浸润得沉重压抑。
地面是崎岖不平的熔岩,其上烙印着神秘的符文。
穿着校服的少女立于岩浆之上,脑袋昏沉地望向前方。
视线模糊间,隐约可以看到前方黑暗中跃动的火光,映照出一群高大的人影。
这些人影或身着古代服饰,衣袂随风摇曳;
或披挂厚重的盔甲,刀枪剑戟折射出寒光;
或身着旗袍,气质高贵……
这些人影转瞬即逝,眨眼间便消失在火光中。
许白眨眨眼,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只望见一片蕴藏着火光的幽暗。
“又是这里。”
她低喃着,坐在原地发呆。
跳崖可比跳楼机刺激多了。
无处不在的AI警察来得可真快,她跳下去也才几秒不到,就被救了。
来到这里,是因为警察还给她打了镇定剂,让她昏睡吗?
许白回想着在下落的过程中,风声呼啸而过时,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一闪而过,想不起来内容。
浓重的雾气从她身后压了上来。
有些覆在许白的脑袋后方,带来针刺般的痛楚。
又是这熟悉的痛感。
许白轻揉眉心,思绪飘回四天前首次踏入这片神秘空间的那个雨夜。
那天下着大雨。
她倾尽所有,请来高阶异能者为父母治病,
却只换来一句令人绝望的“抱歉”。
在父母沉睡于病床之后,她心如死灰地走出医院。
雨下得很大,黑云压城,雷声轰鸣。
马路上,行人们脚步匆匆地避雨。
许白没有打伞,独自淋着雨,衣衫湿透,脚步沉重得几乎迈不动。
电闪雷鸣之间,她恍惚间步入一片浓雾。
众多闪耀着金光的神只乘云驾雾而来,
祂们或慈眉善目、或威仪凛然、或宝相庄严,
如同天神降临般,莅临人世。
少女狼狈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虔诚无比地祈求:
“观音菩萨还是别的都好,求求你们,请保佑我的父母身体安康,熬过这劫吧。”
雾气渐渐扩散,将跪在地上祷告的少女包裹进去。
脚下坚实的水泥路在变化,化作熔岩与泥土交织的地形。
正是如今她所在的神秘空间。
许白的祷告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父母还是病逝了。
但自那以后,每当入睡,她便会来到这里。
“唉——”
脑袋时不时传来针刺一般的痛楚,许白长叹了口气。
她在这待了好几天,只有向前走才能摆脱这种痛苦。
但——
“我都跳过崖了,四舍五入算死过一回的人了,这点痛苦算什么!”
少女眉眼里写满了坚毅。
几秒后。
“疼疼疼,别加大力度,我错了,饶了我吧。”
少女从地上弹了起来,往前迈出了一步。
脑海中的痛楚瞬时消散。
许白轻叹一口气,顺着前几天的步数继续计数。
“,
,
,
……
。”
第二十万步了。
许白停下脚步,左右张望,期盼这有意义的数字能带来变数。
然而,周遭依旧被浓厚的雾气紧紧锁闭,看不出任何变化。
如果不是脚底的熔岩地面与出发时截然不同,她差点怀疑自己在原地打圈儿。
许白摇了摇头,再次迈出右脚。
“嗯?”
脚底传来异样的触感。
不同于熔岩的炽热与流动,更像是踏上了坚硬、凸起的石块。
许白立马蹲下,手朝足底探去。
指尖触碰到了除泥土和岩浆之外的触感。
硬硬的,又有些凉意。
摸上去如同玉石般细腻。
移开脚,借着熔岩的微光,那未知物体的轮廓逐渐清晰。
那是半掩于岩浆之下的一枚玉牌。
此地的岩浆甚是奇怪,仿佛被定格了,不再流淌。
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