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确实是没什么好看,又疯又癫!”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不过,这小疯子如此笃定,难道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手段?不行,我不能掉以轻心。”
“吉时已到,还不赶快宣布起程!耽误了时辰,你身家性命都赔不起!”小司遮说完,不再理会国师,自顾自地躺进棺材里去。
国师一听又关乎银子,吓得赶紧缩紧脖子,生怕真的惹出什么大祸。
他连忙挺直身子,扯着嗓子大喊:“吉时己到。起程——”
他的声音在这冰天雪地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和急切。
此时,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寒风呼啸着吹过,仿佛要将这一切都吞噬。
送行的人们在雪中伫立,望着缓缓启程的队伍,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整个世界仿佛被暴雪冻结,陷入了无尽的死寂与恐怖。
队伍在雪地上艰难地前行,留下了深深的车辙和脚印。车轮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是死亡的呻吟。
国师骑在马上,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向棺材,心中始终放不下对司空玚的疑虑。而躺在棺材里的小思遮,紧紧地挨着司空玚,司空玚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这一路上,风雪越来越大,天地间一片混沌。漫天飞舞的雪花如同白色的幽灵,疯狂地舞动着。
但队伍依旧在艰难地前进,向着京城的方向缓缓移动,仿佛带着所有人的希望和期待,在这漫天的风雪中坚定地前行。
漫天飞雪纷纷扬扬地洒落,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洁白的绒毯所覆盖。司空玚的灵柩被稳稳当当地放在了宽敞的车厢里,厚重的帘子严严实实地拉紧着,从外面丝毫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这灵柩由司空玚的踏雪无痕与萧三郎的皮皮黑溜两匹宝马搭伙拉着。
踏雪不愧是有着“白雪王子”美誉的良驹,浑身毛色洁白如雪,没有一丝杂毛,身姿矫健,步伐轻盈;皮皮则是那“黑马公主”,毛色乌黑发亮,犹如绸缎一般,眼神灵动而俏皮。
这两匹马颇为投缘,一路上亲昵无比,你舔舔我,我亲亲你,那亲密的模样,看得赶马的水清莲和萧三郎都怪不好意思的。
而他们的身上也落满了雪花,仿佛披上了一层晶莹的铠甲。
国师走在前面,他那身形在寒风中显得有些佝偻。肆虐的寒风卷着雪花,如刀子般刮在他的脸上,但他的一双眼睛却仍不停地回过头来看,目光中透着算计,时刻寻找着最佳时机,好实施他那不为人知的阴谋。
而车厢里,司空玚与小思遮两个人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火珑果,从后车窗里递进来的美味汤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在这寒冷的天气里,那冒着热气的肉汤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小思遮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玚哥哥,这肉汤可太好吃啦!”
司空玚笑着回道:“慢点吃,别噎着,又没人跟你抢。”
两人吃得满脸通红,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车窗外,雪花不断地扑打在车窗上,发出轻微的“簌簌”声。这种天气正适合吃这火辣辣的肉汤。吃了之后,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只觉得暖烘烘的,从身体一直暖到心里。
两个人觉得你一口我一口没意思,于是小思遮眨眨眼睛,调皮地建议道:“要不,咱们来大块肉两个人一起咬。”
司空玚一听,觉得有趣,立刻点头答应:“好呀,来试试!”
当他们同时咬向那块肉的时候,却因为太过急切,相互碰到了额头。
“哎哟!”两人同时叫出声来。
小思遮揉着额头,笑嘻嘻地说:“玚哥哥,咱俩可真笨!”
司空玚也跟着笑起来:“哈哈,不过还挺好玩的。”
可紧接着,他们又觉得这情形十分搞笑。不约而同欢喜地大笑起来:“哈哈哈……”笑声在车厢里回荡,充满了孩子气的欢乐。
国师正巧扭过头来观望,就听见车厢里传来的笑声。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让他大吃一惊,心中暗想:“这怎么可能?明明司空玚已经死了,怎么会有笑声传来?难道……”
他不敢再往下想,赶紧勒马调转头,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此时,他的身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眉毛和胡须都变成了白色。
水清莲看到国师这突然的举动,大喊道:“嗨。师父你走你的路,跑回来作甚?”他的声音在风中有些飘忽,但却充满了疑惑和不满。
国师没有理会水清莲的呼喊,径直来到车厢前,想要一探究竟。他的心跳得厉害,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难道司空玚根本就没死?还是说这车厢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国师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猜测。他一边冲过去一边问:“刚刚是谁在笑?”
此时,车厢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诡异的安静。国师站在车外,犹豫着要不要掀开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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