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一怔,“你说明真?”
他都不用问,肯定是洛宁媛告诉苏婳的。
苏婳这才知道,原来那女子叫明真。
“果然,男人对喜欢的女子就是不同,只叫名字不叫姓呢。”
靳珩听着她泛酸的语气,就知道她又吃醋了。
“她原来叫洛宁淑,明真是她入道观后的道名。”
他说完故意吸了吸鼻子,“婳婳,你闻到一股醋味没有。”
他低头,高挺的鼻尖在她胸前、脖颈,一通深嗅。
“果然,是你这小醋精身上的。”
苏婳俏脸微沉,推了他一把,“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
靳珩也一本正经了,“谁说我喜欢她了,我要是喜欢她,当年就不会约她出来退亲了。”
苏婳不解,看着他,“约她出来退亲?”
靳珩斩钉截铁道,“没错,退亲!”
“四年前,我在扬州府衙巷口,看见一位尚未及笄的少女。”
靳珩说话时,眸色深深看着苏婳。
“她活泼娇媚,开朗爱笑,我突然明白,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就跟明真提出了退亲。”
四年前,扬州府衙巷口,活泼娇媚,开朗爱笑……
这不是在说她吗。
听到这里,苏婳羞红了脸。
不过……
苏婳狠捶他胸膛一下,“你骗谁呢,那时候我还没及笄,小姑娘一个,再说你才见过我几次,就要为了我退亲!”
靳珩更加一本正经了,“谁说我是为了你退亲,我只是突然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做妻子。”
“我喜欢的特质,明真身上一样也没有,我对她毫无感觉。”
苏婳还是不信,“洛宁媛和谢玉瑾都说你喜欢她,你若是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跟她定亲。”
靳珩又气又无奈,“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两个人,他们哪一个是好人,你不是挺聪明吗,怎么还能犯傻,信他们说的话呢。”
苏婳瞪了靳珩一眼,她才不傻,继续听着他说。
“我和明真的婚事,是我娘亲在世时为我定下的,全因我娘和洛夫人交好,我当年才八岁,什么都不懂。”
苏婳想到,两人在雪中相拥的场景了。
“不对!你撇下我那日,我亲眼看见她抱着你的腰,你后来是不是也抱她了。”
她慢慢红了眼睛,“你还为她杀严骁,对付严家,你若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
靳珩时至今日,才知道症结所在。
原来自己失约那日,苏婳看见他和明真在雪中的一幕了,所以才会气得回扬州。
靳珩举手,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婳婳,我下面说的话,若是有一个字骗你,就让我天打雷劈,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苏婳看一眼他发誓的手指,听他继续说。
“她那日的确从身后抱了我一下,可我立刻就拿开她的手,对她发了脾气,我不管她喜不喜欢我,反正我肯定不喜欢她。”
“我对付严家,是因为三皇子和六皇子的储位之争,我杀严骁,是因为退亲一事,我的确有愧对明真的地方,我不想欠她。”
靳珩说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对,手也收了回来。
“你怎么知道明真和严骁有关系,这又是洛宁媛告诉你的?”
“对!”
苏婳小心眼,记性又好,最会告状了。
“洛宁媛说,原来跟你定亲的人,是她姐姐,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后来,她姐姐出了意外,被严骁糟蹋了,她们都以为姐姐轻生死了,没想到是你救了她,还藏了起来,就在云隐道观。”
靳珩幽暗的眸子,闪现出杀机。
洛宁媛这番话导向性很强,难道是想到严骁的死跟他有关了。
她会不会也跟其他人,宣扬或是暗示这种猜测。
靳珩这种人,虽然生在权贵之家,但也是在各种权力角斗之中,踩着别人肩膀,杀出血路的人。
从不心慈手软。
他不能容忍这种可能存在,一丝一毫的大意,都有可能会在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靳珩声音陡然变冷,“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苏婳被他凉薄阴冷的模样,吓住了。
不禁让她想起初遇时,他有力的手指,疏离的双眸,略微上翘的嘴角。
这男人绝对不好惹。
“还说了你们赐婚的事。”
靳珩沉默了片刻,收起脸上那些杀机,略带不满道,“所以你就撇下我走了。”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真,以后少听这些卑鄙无耻、居心不良之人,胡说八道。”
“你只需信我一个人的话。”
苏婳不想跟他争辩,“知道了。”
心里想的却是:我才不呢,只信你一个,若是你也骗我,我岂不是要吃大亏。
靳珩又道,“我不能离京太长时间,过两日你跟我回京城,我带你看打落水狗。”
苏婳垂眸不语,明显不想跟他回去。
靳珩见状,立刻加码,“日后严党倒了,京城官员一定会大换血,你爹政绩突出,有望进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