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也是一脸疑问,无辜道,“我也不清楚呀,我爹只说让我卖宅子。”
“我爹还说,他原本好心,不仅赠与那位同乡进京的盘缠,还将这宅子借给他用,没想到却因此招来了那位同乡的嫉恨,陷害他入狱。”
“我爹嫌这宅子晦气,这才要卖,不然这个地点的宅子,一年升值个几百两不成问题。”
苏婳又悲又怒,“靳小姐你有所不知,那同乡实在是歹毒,不仅害我苏家被抄,还差点让我爹丢了性命,若不是陛下大赦,我爹他老人家早就不在了,想想我就一阵后怕。”
”我两个弟弟,若不是早早被我爹送去武当山学武,也就入宫为宦了,我苏家差点断子绝孙。”
“这都不能用忘恩负义来形容了,简直是狼心狗肺。”
靳萱突然想起,大哥上次在冶春居门前,当着夫君的面,不知说谁狼心狗肺。
苏婳看着靳萱一寸寸发白面色,继续道,“我也因此被送入教坊司,若不是幸得世子相救,被他带到府上,我现在还不知道……”
苏婳一名女子,想到此事,难免红了眼眶落下泪来,不想继续再往下说。
靳萱呆愣愣听着,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扬州、科举……这说的都是夫君。
可是……陷害,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她不信!
夫君对她这么好,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她恍然后退,膝盖磕在椅子上,跌坐下来。
“不,我不信!”
“我夫君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相信夫君是苏婳口中的阴险小人,更不相信夫君会骗她卖宅子的事。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她刚刚不是也怀疑夫君认识苏婳吗。
可听苏婳的意思,她完全不认识夫君,宅子也是她父亲借出去的。
苏婳和夫君没关系!
苏婳用帕子拭干了脸上的泪,疑惑道,“靳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提起你夫君,难道这件事,跟你夫君有什么关系吗。”
苏婳收起帕子,“朝堂上这些事,我也不懂,要不,你回去问问你夫君?”
靳萱听见这句话,风一样起身走了,桌上的礼物都没拿。
丹桂见主仆两人走了,打帘进来了。
“小姐,您说靳小姐知道谢玉瑾的真面目,会不会跟他和离?”
苏婳起身掸了掸披风,“和不和离我不知道,打起来是一定的。”
苏婳一脸嘲讽,“没想到谢玉瑾这么不要脸,竟然说这宅子是他自己的,还说为了筹备彩礼卖掉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靳小姐走的急,让李管家把大门钥匙、礼物,都送到状元府上去。”
丹桂笑着道,“是,奴婢这就去。”
……
谢玉瑾最近奉命为六皇子修府邸,这是他戴罪立功的好机会,自然不敢怠慢,一连几日都住在工地。
靳萱派府上小厮给他叫了回来,说家里有急事,还说若是不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谢玉瑾回府后,靳萱跟他闹了起来。
刘氏听下人说,儿子和儿媳妇吵起来了,连忙过来劝,她站在房门外,先听见儿媳妇一声质问。
“谢玉瑾,琉璃巷的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骗我,你给我解释清楚!”
“为什么苏婳说,那宅子是他爹借给同乡科举的,你和苏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刘氏听靳萱提到苏婳,心中大呼不妙。
靳萱怎么会认识苏婳,难道苏婳告诉靳萱,儿子跟曾跟她定过亲了?
儿子说过,定亲之事绝不能让靳萱知道。
不行!她得进去帮忙。
刘氏立刻推门进去,好言相劝。
“萱萱,你别听那贱人胡说八道,苏婳不是个好东西,先是进了教坊司,又不知给哪位大官做了外室,狗仗人势,满嘴谎话,就是个……”
“娘!”
刘氏没说完话,谢玉瑾一声大喝,脸都白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低吼,“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用你管!”
靳萱闻言,完全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看着谢玉瑾。
“为什么连娘都知道苏婳,你和苏婳是不是早就认识!”
靳萱又想起珠云的话,她说谢玉瑾和苏婳在碧泉苑拉扯。
“啊……”
刘氏自知失言,掩住了嘴。
原来靳萱不知道儿子和苏婳的事。
靳萱扑过去,双手扯住谢玉瑾的领口,“谢玉瑾,你给我说清楚,你们是不是认识!”
谢玉瑾本来就在想对策,没想到娘亲进来搅局,只能一声不吭,任由靳萱撕扯。
刘氏赶紧走过去拉靳萱,“小两口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打架。”
拉扯间,刘氏指甲抠到靳萱细嫩的手腕,靳萱一个吃痛,扬手甩开了刘氏。
“哎哟!”
刘氏踉跄两步,咣当坐在地上,摔到了尾椎骨,疼得呼天喊地。
“哎哟呦,疼死我了,动不了了……”
谢玉瑾听见声音,顾不得许多,推了靳萱一把,去看娘亲。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