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正上演着俩泼妇打架的情景,看得赵大人怒了,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堂下肃静!”
两名衙差上前一个压住胡婶,不让她动弹。
一个扶起黄夫人,把她带回旁观席。
此时的黄夫人衣襟被撕裂开来,头发被揪的一捋一捋散落下来,脸上好几道抓痕。
大牛看到坐在旁边的黄夫人这副狼狈的模样,目露不舍的神情。朝黄夫人伸出右手后,又马上缩了回来。
“林招弟,既然你对犯罪事实都已承认,那就签字画押吧。”赵大人这个时候算是看明白了,如花似玉那两个恶贯满盈的恶原来都遗传自胡婶夫妇俩。
既然黄员外白员外的俩孩子都已经找到了,那胡婶也没其他用处了。直接可以定案,跟她两个女儿同一天行刑。
“大人,民妇有一个要求,望大人能同意。”堂下的胡婶双腿跪着往赵大人方向爬,一边爬一边重重的磕头,泪水不停往下流。
“说!”
“大人,临刑前可否把民妇关在如花似玉的牢房里?”胡婶知道自己要死了,就想在临死前圆一场母女相认的梦。
“这个……”赵大人想到了来之前慕神医跟自己说过,他等下还要过来问胡婶几句,看来自己现在还不能答应她这个要求,“这个有违律法的规定,恕本官不能答应。”
说完看了眼赵师爷,赵师爷已经把认罪书撰写完毕,此刻正在用嘴巴“呼呼”的吹气,使得墨水干的更加快些。
“大人,事情既然已经审问清楚,都是林招弟这个毒妇干的,不关小民的事。小的这就休弃了这个毒妇,那个,大人,小的是否可以回家了?”胡老二看赵大人已经给胡婶定案了,他现在只想置身事外,就想着直接休了胡婶,那自己就会没事了。
……?
赵大人无语了,这过河拆桥的速度是否过快了?!
“我咬死你个死男人,你个乌龟王八蛋,老娘辛辛苦苦的给你生儿育女,赚钱养你,就你这三寸丁,癞蛤蟆,你以为老娘稀罕你啊!你早干嘛不休了老娘----”胡婶双眼充血,发疯似得一口咬住胡老二的脖颈,死死咬住不肯放。
胡老二痛的大骂“死婆娘,疯婆娘……”
使劲挣扎想摆脱胡婶的牙口,无奈胡婶现在奔着搞死一个赚一个,搞死两个赚一双的想法,胡老二的脖颈上都快血流如注了,胡婶的牙口还像紧闭的蚌壳似得,不肯松口。
胡老二被咬的直翻白眼,一边口齿不清的朝赵大人求救:“救,救命啊!大大大人……快,快救救小,小民……”
赵大人意思意思的朝下面的衙差说道:“你们俩下去看看,看能否帮忙把他们俩分开。”
这话说的,下面的人一听就领会:这不就让我们二人过去意思一下,至于能不能分开他们俩,那就看运气了……
两人走到胡婶夫妻旁边,一人抓住胡婶的一条手臂,往外拉,口中嚎着:“嘿哟,加油!嘿哟,加油!”
不知道的人光听声音还以为是在拔河比赛呢!
胡婶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从胡老二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不管俩个衙差如何使劲,她的牙口就是要紧不放……
“啊~~”随着一声冲天的尖叫声,胡老二的脖颈处连皮带肉的被咬下一大块下来。
鲜血喷涌而出,胡老二用手按住脖子,“你个毒妇,大人,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杀了这个毒妇!”
赵大人审案这么多年,这么奇葩的夫妻还是第一次碰见。
使了个眼色,把胡老二带下去让府医随便医治一下(目测这个伤口的位置和大小,如果没有慕神医出手,估计悬)。
胡婶张着血盆大口,疯逼的大笑着:“胡老二,老娘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哈哈哈……”
衙差在胡婶签字画押后,给她换了副重铁镣锁住她的手脚,直接带她去牢房了。
赵大人对着旁观席的几人态度温和的说道:“事情既已经说清,大牛二牛,你们二人现在有什么打算?”
是当场认亲呢?还是当作不认识?
黄白二夫人眼神期待的望着二人,两人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大牛二牛站起身,大牛对着赵大人恭敬的回答:“大人,我和二牛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他们夫妇亲生的。小的时候胡老二醉酒后,就会骂骂咧咧的打我们,嘴里骂着小野种,小杂种。我们兄弟二人其实也想找到亲生父母,无奈娘----不对,胡婶她每天都把我们兄弟二人看管的很牢,我们兄弟即使去田地耕作,也只能吃些干粮就凉开水,从不留一丝银钱在我们兄弟身上。”
这番话从侧面回答了赵大人的问题,也从正面说明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去找父母的原因。
“我可怜的儿……”黄夫人眼泪汪汪的看着大牛。
白夫人更加直接,上前抱住二牛的身子,直接哭晕在他壮实的怀里:“儿啊,都是娘的错!都怪娘不好,你要打要骂娘都愿意,只要你跟娘回家……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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