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你这是污蔑,”玉棋快被气死了,紧绷着小脸儿,疾言厉色道:“我家主子是在救佳郡主,你们眼瞎了看不见吗?若我家主子有心害人早就逃走了,哪里还会等着你们来污蔑?”
“得了吧,还救佳郡主,若你主子若有这本事还用等到现在?恐怕她早就想着出风头了,哪里还用等到现在?
我看她就是看到我们来的及时,眼见逃不掉,所以才故意装腔作势的做出救人模样,意图蒙混过去。”
“你们有完没完?”楚北擎陡然一声,“若那么喜欢说,本王不介意让你们说个够!”
楚北擎声音冰寒,面色极冷。
众女一对上楚北擎那没有什么温度的犹如利刃的眼神,心头均是一颤。
纷纷垂下了头,再不敢多嘴。
楚北擎多年南征北战下来,身上自有一股生人勿近,让人不敢造次的气场。
此时身上杀伐气息外散,不怒也威,让人看着便觉背脊生寒。
这时,只听楚帝对燕卿宁道:"你告诉朕,佳郡主为何会如此。"
瑞王见此登时心惊肉跳,害怕她们提起那名小太监,当即急切的解释道:“父皇,这和燕卿宁无关,她在此,纯粹是个意外,儿臣可以为她作证。”
楚帝眼神锋锐,“你能做什么证?朕问你了吗?”
楚沅黎顿时双膝跪地,“父皇息怒,并非儿臣僭越,因为儿臣是尾随燕卿宁过来的。
儿臣亲眼所见燕卿宁跳入水中救起的佳儿。”
“那你告诉朕,佳郡主为何如此?”
楚沅黎语塞,有些讷讷的道:“具体内情如何,儿臣也不得而知。”
楚沅黎这话半真半假,因为他看到燕卿宁浑身湿透,因此判断的。
可要问她佳郡主怎么回事,他也不敢随意说什么。
一旁的燕熙薇听楚沅黎寥寥数语将燕卿宁给摘了出来。
眼神闪过一抹怨毒,顿时面上做出羞愧难当的模样,“父皇息怒,卿宁不是有心的,她只是一时冲动……
千错万错都是儿妾没能管好府中妾室之过,父皇责罚,儿妾都领,只希望父皇给卿宁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着,燕熙薇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稍后,儿妾就去晋王府替妹妹请罪,任凭晋王夫妻处置。”
众人听了,顿觉燕熙薇懂事识大体。
也有人愤愤不平道:“这本和擎王妃没有关系,凭什么她要去晋王府请罪?害人的是她。”
“是燕卿宁她为了掩盖丑事杀人灭口,就该将她交给晋王夫妇处置……”
就连不明所以的楚帝等人都对燕熙薇多看了两眼,但并未说什么。
楚帝不说话,其余的端王等一众皇子都是些精明的,自然不会轻易妄加言语。
但这人并不包括楚北擎,他眉峰一蹙,神色威严,话语淡漠,“事情还未查明,岂可轻易下定论?”
今天燕熙薇的种种行为,令楚北擎对燕熙薇之前的稳重印象大打折扣。
他看着燕熙薇,眸色冷沉,带着些斥责道:“现在请罪,为时过早。”
“王爷……”燕熙薇心下一沉,看着楚北擎,她的唇瓣动了动。
燕熙薇不确定楚北擎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还是单纯的袒护燕卿宁,帮她说话。
她不想不愿不能失去楚北擎对她的好感和信任。
若如此,也代表着她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化为乌有。
燕熙薇本能的就想解释,只是不等她想解释几句,楚沅黎含怒道:“你们明显就是恶意诬陷,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岂是大家闺秀所为?”
几女不敢反驳楚北擎,可对楚沅黎所言却是心里不服。
"瑞王你怎么能如此说我们?"吕婴很是委屈。
心里的妒忌更是疯长,更因他那话,而羞恼的气息急促。
“嗤……”燕卿宁嗤笑了声。
顿时吸引了所有视线,燕卿宁面色如霜,“话语果然是门艺术,燕熙薇,你可真能装人。
请问,我做错了什么需要改过自新?”
燕熙薇一下红了双眼,颇有些痛心疾首又无奈的哽声道:“卿宁,别任性了,再执迷不悟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犯错不可怕,谁都会犯错, 但只要我们做错了敢于面对,勇于承认错误,这才是做人的道理。”
燕卿宁看着燕熙薇那一副哼哼唧唧的模样,就想骂人,手痒的想甩她两耳光。
“我看你也就无中生有,误导人的本事了。”燕卿宁讥讽一句后,目光冷冷的从在场的贵女身上扫过:“你们也一致相信那小太监所说,认为是我害的佳郡主对吗?”
几女一愣,片刻没人接茬儿,谁也不愿做那出头鸟。
故而,纷纷别过头去,发出轻蔑的一声,“哼!”
没错,她们就是不喜欢她。
天知道,她在太后娘娘跟前风光的时候,她们可是只有靠边看着的份。
现在终于轮到她仰望她们了。
她以为她是谁啊,凭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然后还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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