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程晚霜的神色。
脸上却是露出浅笑道:“多谢程侧妃照顾,我对这些不挑……”
“我知宁妹妹是个懂事的,心性善良,也不愿给人添麻烦。”程晚霜当即牵住燕卿宁的手,捏了下,对她俏皮的眨了眨眼,“可我啊,就希望妹妹打扮的美美的。
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给了妹妹这般好颜色?那姐姐可就是罪过了。”
燕卿宁唇角含笑道:“没有侧妃姐姐说的这么严重……”
程晚霜不等燕卿宁说完,挽着她的胳膊就往库房方向走,“行了,妹妹就看在姐姐还暂管琐事的份上,就让姐姐也行使一回这管事特权,妹妹就从了我吧。”
她的言外之意是燕熙薇马上就要解了禁足了,她也该将管家权交出去了,看着像是有些舍不得这中馈之权似得。
可燕卿宁却在心里疑问,真的是这样吗?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若坚持就没意思了。
因为暂且她不想再树敌,不管程晚霜的目的是什么,她不如先静观其变。
若程晚霜真的只是贪恋中馈之权,为拉拢人心,燕卿宁觉得就更好了,暂且站在程晚霜这边,也让燕熙薇添堵。
……
与此同时,燕熙薇正跪在大长公主的脚前,抱着大长公主的双腿泣不成声,哭的直打嗝。
大长公主头发花白,脸上岁月痕迹严重,尽管用浓妆也抹不平脸上沟壑和纹路。
即便穿了艳丽的宫装,也无法让人忽略了她脸上斑点。
此时,大长公主脸上没有半点长辈该有的慈爱和蔼,反而难掩怒意。
直到燕熙薇的哭泣声落了几分,她才沉沉一声,“真是被姨娘养大的,改不了小家子气。”
燕熙薇持帕掩着鼻子无声抽噎,“外祖母教训的是,是薇儿没用,辜负了外祖母对薇儿的一片慈爱之心。”
“你的确辜负了我对你的心,你母亲糊涂,做事也只知横冲直撞,有情可原。
因为这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对她自小宠纵溺爱所致,可你呢?依旧如你母亲一样不动脑子,只会自以为是,争强斗狠,简直难登大雅之堂。”
燕熙薇只是无声落泪,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
只是那低垂的眼里却是浓浓的恨意,她的确是被燕卿宁给打蒙了,打的连思考能力都失去了,此时,她也只当自我的惩罚。
一旁的老嬷嬷连忙端了茶水送到大长公主的面前,“大长公主您息怒,先喝点茶润润喉。
擎王妃年纪还小,没什么阅历,哪里知道人心险恶,更没见过那些心思恶毒之人,还得您手把手的教才是。”
大长公主端了茶啜饮了一口便放下了,见燕熙薇的脖颈上那明显留下的新鲜伤痕,眼神泛冷,“的确,你没经过什么,被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也是正常。”
燕熙薇的眼泪流的更多了,却也不为自己辩解。
她如此恰恰是了解大长公主的性子,越是辩解,大长公主越是讨厌。
因为在大长公主眼里,你无能就没有利用价值,那就不值得同情和可怜。
果然,大长公主见此,面色好看些:“可拿到那小贱人对你下的手的证据了?”
燕熙薇摇头,随后又点头,“薇儿无能,没能拿到燕卿宁害薇儿的证据。
事后薇儿让人查了燕卿宁,也没有发现她什么痕迹,只是,有一颗鬼泣草……薇儿没想到她那么狡猾。”
燕熙薇将事情的过程细细的和大长公主说了一遍。
大长公主那浑浊的老眼微微眯起,“如此看来,是有人趁乱浑水摸鱼啊……”
“什么?”燕熙薇听了心下一惊,她聪慧,顿时就反应过来外祖母看的意思了,“外祖母是说是有人趁机害我?故意嫁祸燕卿宁?”
“找不到燕卿宁算计你的证据,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会有别的解释。”大长公主沉声一句,“你再想想,你若死了谁获利最大,那么就是谁在暗中兴风作浪!”
燕熙薇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只感觉细思极恐:“我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燕卿宁的身上,不想竟有人敢……”
她心中波澜汹涌,那这个人是谁?
程晚霜?
还是那两个庶妃?
她倒是没有去想其余的两名侍妾,因为她们不够格,也没有那个胆子,她要捏死她们,真的如同捏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除此之外,只有程晚霜和两名庶妃……
“为何不敢?你这个擎王妃的位置看似没有什么价值,可单从擎王那般情况下还有人如你这般耽于情爱的蠢货甘愿进府。
由此可以证明,你这擎王妃的位置也是有人惦记的。”大长公主说的半点情面不留。
“薇儿羞愧。”
燕熙薇忍着委屈道。
“羞愧无用,这还不是你当初心慈手软的结果?此时不过证明你是废物的事实罢了。
至于你问是谁算计你,这需要你用心去看,必要的时候,除去便是!”
“外祖母教训的是……”燕熙薇低低一句,不过大长公主却提醒了她。
不然她还真忽略了。
大长公主面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