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路进了宫,见到了陛下和谢黎,也从宫人们口中知道了原委。
原来,长公主要封为储君了,原来陛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扫清谢黎成为储君的障碍。
谢路将妹妹葬在了城外,京都这座城太脏,配不上他的妹妹,终有一日,他会让妹妹风风光光进京都,和谢黎一样,成为长公主,葬在皇陵,他要让谢延付出代价,谢延最珍视的就是他的妹妹,他要让谢延和自己一样,失去自己唯一的妹妹。
不仅如此,他还要夺走他们的皇位,既然他们为了这个皇位害死了自己的妹妹,他就要让他们也尝尝失去一切的痛苦!
“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谢路几近癫狂,“都是因为你,为了给你铺路,我妹妹死了,你们所有人,包括我,都是害死我妹妹的凶手!”
如果当初不是他执意要带妹妹一起进京,她留在蜀地,可能不会死,起码留在王府,会有人照料能得到休养。
谢路恨他们所有人,更恨自己,他谋划这一切,就是为了给妹妹报仇。
“你以为你赢了吗?”谢路大笑,“被我收买听从我的何止这一些人,你捉拿了明面上的那些,还有其他有谋逆之心之人,你找的到吗?”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谢黎冷眼看着谢路癫狂,“琴根已经将你来往之人的所有名单都交给我了。”
“琴根?他怎么会!”谢路一脸不可置信,谢黎说道:“没想到吧,从始至终,他一直是我的人。这些年你来往的人物名单做的事他都已经查了出来,你藏的那些棋子,都没用了!”
“不愧是谢延一手教出来的,是我输了,是我输了!”谢路大笑,逐渐变得疯癫,谢黎不再理他,转身离开了。
见完谢路,琴根就在外面候着,她开口道:“朕已下旨,封你为监察院御史,从此以后,你就是离国人了。”
“多谢陛下!”琴根叩首谢恩,等着谢黎接下来的话。
“宫中事务繁忙,沈瑶是个好帮手,朕已经宣她进宫做女官,我朝女官,婚丧嫁娶皆自由,不受父母长辈约束,你懂朕意思吧?”
琴根自然懂谢黎的意思,这意味着,沈瑶的父亲不能再干涉他们之间的事,他和沈瑶,可以在一起了。
“朕没有为你和沈瑶赐婚,是不是很疑惑,明明当初朕答应你,事成之后,会给你想要的。”
“臣不敢。”琴根是个聪明人,哪怕心有疑虑,可如今谢黎是天子,天子心思难测,他不能当众质疑天子。
“朕是答应过你给你想要的,可朕也心疼沈瑶,她爱慕你这么久,可你却伤她很深,朕若是赐婚,她不能拒绝,便是有什么也不能说。朕要你亲自追回沈瑶,她的婚事,只有她自己愿意才算数,朕不会强迫她,当然,你也一样。”
“臣会做到的,”琴根知道谢黎是为沈瑶好,也是为自己好,他欺骗沈瑶那么久,若谢黎直接赐婚,沈瑶对他的怨可能一辈子都化解不了,沈瑶的原谅,要他自己去求,“多谢陛下!”
谢她为沈瑶考虑之恩,谢她点醒自己之恩。
谢黎满意点头,转身离去。
回到宫中,玲珑出来禀报:“凤君在里面等您很久了。”
谢黎停了下来,她知道萧渊的来意,登基大典过后,她要开始清算所有参与谋逆之人,包括萧宁。
回到殿内,萧渊上前行礼道:“臣君参见陛下。”
“起来吧,”谢黎坐下,对其他人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是想说萧宁的事吧?”谢黎先开口道:“阿渊,你不该来的。”
“陛下,阿宁罪该万死,可他是我唯一的弟弟。”
“若不是他和谢路,皇兄不会那么早死,谢路要死,他也不能独活?”
“陛下!”萧渊猛地跪下,“流放幽禁怎么都可以,能不能留阿宁一条命,只要他活着,怎样都可以!”
“阿渊,”谢黎叹了口气,“萧丞相已经上书求我严惩萧宁,萧氏此次不是你的后盾,萧宁的生死,是由我定的。”
“我知道,”萧渊轻声道:“可就算没有阿宁,谢路也会谋反,阿宁不过是帮凶,我今日来,不是以萧氏萧渊的身份,只是以萧宁的兄长的身份,阿黎,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谢黎心意已决,可面对萧渊的求情,她还是不忍心,她注定是要负萧渊的,就当是补偿吧,补偿她不能只有他一人,补偿他以后会遭受到的所有不公,“好。”
萧渊眼睛都亮了,露出难以抑制的欣喜,不顾体统上前跪着抱住谢黎道:“我就知道,我的阿黎,对我最好了。”
谢黎顺势抚摸他的背,“阿渊啊阿渊,我真是欠了你的。”
萧渊抬头,吻了她,“是臣欠了陛下的,让臣弥补陛下吧。”
说罢将人推倒,将头埋入她脖颈间,一点一点吮吸着,手上也不停歇,将她的衣襟解开,伸手进入里面。
谢黎被他吻的头晕目眩,任由他上下其手,一点点被他剥开,如同案板上的鲇鱼,任他宰割。
喘息的声音从殿中传出,宫人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一丝异常都没有,反倒是一向面无表情的玲珑,听到声音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