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鸢和琴根鹤鸣三人在一处客栈休息,鹤鸣将门窗紧闭,关窗前特意查看四周,而付鸢却在抱怨,“明明地图上让我们去南边,为何刚刚在分岔路口走了北边,天还没黑就找了个客栈休息,你们两个习武之人比我这个弱女子还羸弱不成!”
琴根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等鹤鸣将门窗都关好走了过来,对着琴根摇头,琴根才开始说话:“有人跟着我们。”
付鸢大惊:“什么?”
“从出李牧的庄子开始,他们就一直跟着。”
“你发现了为何不解决他们,让他们一路跟着找到暗库怎么办?”付鸢一脸怒气,琴根盯着她不说话,那眼神看得她发憷。
“公主殿下觉得我们解决了一批,他们不会派出另一批吗?”琴根声音冰凉,“李牧背后的势力极大,光凭我们几个旧燕遗民,根本不可能受得住暗库。”
“那怎么办?”付鸢一脸惊慌失措,琴根却不管她,扭头问鹤鸣道:“让你联系的人怎么样了?”
“之前潜伏在离国的旧燕暗探还有忠心燕国的,我发出消息后大约后三十人左右回信,约莫再过一日就能和我们汇合。”
琴根点头,走到窗边打开一个小缝隙看着窗外道:“他们大概十几人,我们离暗库不远了,两个时辰的路程就能到,我们的人到了就动手,等他们知道消息再派人过来,我们已经转移走暗库里的财宝了。”
付鸢听懂了大概,也不再说话,她现在偶尔还想发号施令,可琴根的计划永远比她的周全,又事事为燕国考虑,她也不再想着主导一切。
燕亡之后,她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听他人的话不再任性。
“一日太久了,”琴根关上窗户,“在此休息一日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回去报信就不好了,你传消息给我们的人,让他们加快进程半日到达,我们今晚动手。”
“是。”鹤鸣之前就是琴根的下属,虽然忠心燕国,可更听从琴根的话,这一路相处下来,他也发觉他们唯一的公主是个绣花枕头,什么都不会还被人牵着鼻子走,若没有琴根,指望她复国无望。
夜幕降临,鹤鸣收到消息,他们的人到了,琴根让付鸢在屋内稍坐一会,他和鹤鸣出去了不过半柱香时间就回来了,“公主,我们走吧。”
“解决了?”
鹤鸣点头。
“我们的人呢,怎么不进来?”付鸢没看到他们的人,还在向外张望。
“我让他们在白天的分岔路口等着,我们直接去暗库。”琴根一边擦拭带血的剑刃一边道。
付鸢一脸震惊,“外面十几个人,你们两个人就解决了?”
“区区几个蝼蚁,我和鹤鸣两个人够了,等他们来是为了短时间内转移暗库内的财宝,堪比整个国库的财宝,我们三个人转移起来太慢。”
付鸢越来越钦佩琴根,太子哥哥以前有这么号人物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若他不是暗探,出身燕国朝野,恐怕早就位极人臣。
琴根带着他们到了暗库,命鹤鸣带着几个人在外看守,自己则和付鸢一起用钥匙打开了暗库大门。
暗库藏在一座山内,大门打开,里面摆满了箱子,有暗探上前打开箱子,全是明晃晃的金子。
众人都在惊叹暗库财宝之多时,只有琴根眼都不带抬一下,吩咐道:“留下三分之一,其余三分之二装上车,送去我事先告知你们的地方。”
付鸢也想上前,被琴根拦住,“公主殿下,你得留下来。”
付鸢一脸不解,“什么意思?”
“别忘了我们真正的目的,招兵买马,离国戒备森严我们这种没有势力没有人脉的人去哪里招兵买马,一出面就会被官兵抓住,要复国,得和李牧背后的人合作。”
付鸢点头,听琴根继续道:“我们此行真正目的,是沭城,李牧背后的人要财宝,他们有门路有势力可以招兵买马,用三分之一财宝做诚意,让他们给我们沭城,只要沭城归了我们,我们在里面培养自己的势力豢养私兵都不是问题。”
“这你之前说过,和我留下有什么关系?”
“你是燕国唯一的皇族,你留下带着三分之一财宝回离国京都找李牧合作,他们才会相信我们。”
付鸢有些不愿意,她知晓李牧救自己是另有目的,而且之前她暗杀谢黎离国肯定在通缉她,好不容易拿到财宝再回去处于危险之地,她害怕。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是燕国唯一的皇室血脉,她还要复国,她不能告诉别人她怕死不敢回去。
琴根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安抚她道:“我会和您一起,保护您。”
琴根的话像是一粒定心丸,让付鸢冷静下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都敢刺杀谢黎了,还有什么不敢的,点头道:“好。”
只是付鸢不知道,琴根是一条毒蛇,一条连自己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舍弃的毒蛇。
玲珑出了城,没想到在城门口遇到了崔随,“你怎么在这?”
崔随咧嘴一笑,“大表哥说你肯定会来调查之前清河的怪事,护城河和郊外山火,让我在这等你,大表哥真是神机妙算。”
“此事不是你该插手的。”玲珑不相信崔家的任何人,包括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