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辆马车出现在身后,“阿黎,上来!”是萧渊的声音!
马车行驶到谢黎身旁,萧渊伸出手,谢黎来不及多想拉住他的手上了马车,“驾!”萧渊挥鞭,两人将刺客甩在身后。
萧渊浑身无力瘫坐在马车边上,谢黎疑惑:“怎么回事?”
“蒙汗药,我身边的护卫都晕了过去,我察觉不对出来找你,正好遇上刺客动手,朝臣那边迟迟没有士兵赶来,估计也是喝了蒙汗药。”萧渊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谢黎察觉不对,伸手抓住萧渊藏在身后的左手,鲜血淋漓。
“你!”谢黎一下子就明白了,难怪护卫们中了蒙汗药晕了过去,萧渊没有武功却还清醒着,他是用疼痛让自己清醒的!
萧渊却仿佛没发生一样收回了手,“汤山不安全,我们必须马上赶回行宫。”
谢黎颔首,此时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恐怕你们回不去了。”
马车里有人!
谢黎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拉进了马车里,一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萧渊想要上前拉她却已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跌倒在马车内。
“别白费力气了,你中的不是普通的蒙汗药,它会让你渐渐麻木失去知觉,哪怕痛觉也会逐渐感受不到,仿佛一个废人。”
熟悉的声音让谢黎心下一惊,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的人,“付鸢?”
付鸢冷笑,“梨生,别来无恙。”
谢黎瞬间想通一切,原来幕后之人救走付鸢,是在这等着自己,让付鸢来刺杀自己,到时候再将付鸢推出去承担一切罪责,自己死了,离国没了储君,皇兄必定会从宗族中挑选出合适的人重立储君,那人,就是主导这一切的人。
谢黎想到了一个人,但当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自救,付鸢不会放过自己,她对自己恨入骨髓,就算她会死,她也不在乎。
幕后之人果真好谋算啊,找了一个不会被说动的替罪羊,谢黎缓缓开口,“你的目标是我,放过萧渊。”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付鸢手上的匕首贴上谢黎的脖颈,锋利的匕首在她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
萧渊也看出伪装成萧宁婢女的阿鸢与谢黎有旧,开口道:“你究竟是谁?”
“源哥哥,看来你真的把我忘了,把燕国的一切都忘了,对你来说,我和燕国都是不重要的回忆,可以随意抛弃吗!”付鸢情绪激动,她恨顾源,恨他欺骗了自己,恨自己真心错付,害了燕国。
“是啊,”付鸢苦笑,“如今你是离国正君,未来的凤君,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还会记得曾经利用过的棋子呢?可我不甘心,凭什么是她!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能是她,梨生!”
谢黎看出付鸢情绪失控,原以为燕亡之后她会改变,没想到还是以前那个只在意自己随意妄为的小公主。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谢黎开口试图拖延时间,马车还在急速行驶,若没有改变方向,只要时间拖得够久,他们会回到行宫,到了行宫,就还有一线生机,“同样是被他利用的棋子,为什么我不能得到他,毁了他?”
“你说什么?”付鸢一脸震惊,仿佛听不懂谢黎的意思。
“你不会以为我和他成亲是因为爱吧?真是可笑,当年他伤我辱我,若不是我命大,只怕不能活着回离国做我的离国储君,他是把你忘了,同样也把我们的过往忘了,那又如何,我还记得,只要我记得,我就不会放过他。”
付鸢闻言大笑,“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源哥哥你拼了性命求来的,居然是她的恨,我得不到我爱的,你也得不到,我们是一样的,都是得不到爱的可怜虫!”
萧渊不解的望着她,“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哦我忘了,你不记得了,”付鸢用匕首抬起谢黎下巴,“你忘了在燕国的一切,你忘了当年杀她的真相,所以她恨你,恨不得杀了你。反正你们都要死了,我大发慈悲,让你们死的明白,她,谢黎也是梨生,曾经是你最爱的人。”
“你胡说什么?顾源从没爱过任何人,我和你一样,都是他的棋子。”
付鸢脸上笑意更甚,“对了,还有你,你也不知道吧,源哥哥他,最爱的就是你,所以我才那么恨你,凭什么是你?凭什么以前你能得到他的心,现在能得到他的人?凭什么!”
谢黎这下是真听不懂了,付鸢却不理她,看着萧渊道:“当年你宁愿冒死违抗母后的命令作假也要放她一条生路,我不是看不出你喜欢她,只是我太爱你了,爱到愿意相信你的谎言,反正她死了,我们之间就没有阻碍了,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你在燕国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爱过她是真的!”
谢黎不可置信地看着付鸢,付鸢察觉她的目光,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吧,当年射杀你的命令,不是顾源下的,是我下的,是我让他们射箭的,顾源想拦没拦住,当年射你的那些箭,只有顾源亲自射偏的那箭是他下的手,其他都是我,都是我干的哈哈哈哈!”
付鸢已经疯魔,她没想到这两人都成婚了还弄不清当年的真相,她作为唯一的知情者,觉得自己赢了他们一笔,一想到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