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华吓白了脸,尖声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教唆他们去做这样丢人的事情,我根本不知情的,是他们不要脸,不是我——”
她不想去见夫子,也不想被退学。
今日之事明明就与自己无关!
冷霜华心中开始怨恨自己的爹娘,此时只想将自己摘出去。
冷父冷母闻言也吓傻了,听见冷霜华这么说虽然心中难过,但是还是想过去将冷霜华护住,道:
“是的,霜儿说得对,这是我们自己想的主意,也是我们自己不要脸,跟她没有关系。”
“你们快松手,不要伤害我女儿,都是我们的错,与她无关。”
站在石狮子边的元凝看着说干就干的几位娘子,打从心底里羡慕。
她也想直接一拽就能将人拽出一米远啊,那样以后谁还敢到她面前咧咧,她就不用说的,直接动手!
林樾见元凝躲在石狮子后面鬼鬼祟祟地探头羡慕别人的样子,脚不由自主就朝她走去。
他在元家住了几天,除了每日被元南绯追着让他多穿衣服外,目前他觉得挺好的,并不打算离开。
尤其是元家还有个天天盯着他的狼崽子和一只想离他远远的,但是他总能遇见的怂兔子。
这比他之前待在花楼里有趣多了。
还还真不怪林樾将元凝比作兔子。
先不说她溜得多快,就说她现在的样子,她怕冷,穿得多,又毛茸茸的,还真的挺像一只兔子的。
林樾这个人打小就有逆骨,别人越不让他干的事情,他就越喜欢反其道而行之。
所以魏洛北盯得他越紧,他就越想凑近元凝。
这几日冻得很,林樾穿着一身清凉还笑眯眯地往元凝跟前凑,可不就吓得她像兔子一样,见到他就跑嘛。
林樾悠哉哉悠哉地走过去,没看到身后一位身穿玄色长袍的俊美男子也下了马车,看了学院牌匾一眼,长腿也朝这边走过来。
元凝悄咪咪打算走掉,小吉却不嫌事大地大声嚷嚷了一声:
“哎呦,这爹娘对女儿可真好啊,居然愿意为了女儿背负骂名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爹娘肯定想不出这样的法子的,结果他们居然还……
倒是这位娘子可不像是好人呐,遇到事情居然将自己的父母给供出来了,还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这样的人啊,啧啧……”
好几人围住冷家人,但是更多娇滴滴的小娘子却朝后退了几步,扎堆站在外面。
她们不想被误伤,但是也不想就这么走了。
还没看完呢~
小吉于是就躲到这些小娘子和侍从的后面喊,喊完一句就换了方向继续说另一句,隔了一会再大摇大摆离开。
深藏功与名。
这招还是他跟着常伯学的,常伯因为卖身契的原因不能与他们一起离开沈家。
虽然他不在,小吉却将他看戏的本领学得透彻。
果然,有他这番搅合,原本已经动容的娘子们顿时又清醒过来,扯着冷霜华硬是要将她带到院长那里要一个说法。
冷霜华彻底吓软了腿,这时候突然看到元凝远去的身影,于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喊:“元凝,元凝,你不能走,你过来与她们解释清楚啊,是我爹娘他们的主意,与我无关的!”
元凝脚步不停,当没听到这样的话。
自作孽不可活,她才懒得管她呢。
差点就忘了要去接夫郎的事情的,现在她只想离开。
元凝自顾自朝前走,但是冷霜华的爹娘听到女儿的声音却松开她,朝元凝奔了过去。
“夫上,小心!”
小吉跑着要跟上元凝,被跑过来的冷父撞了一下,吓得朝元凝喊。
元凝闻言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一转身,差点就撞到一堵黑色的‘墙’上。
她看着自己手臂上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手臂往上看,觉得周围一瞬间就安静了,眼睛里只能看到眼前人的脸。
那是一个看起来大概有二十六岁左右的成熟男子,他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全部束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
他的眉毛很锋利,斜插向上,眼窝深邃。
但是这种深邃又与魏洛北不一样,魏洛北的眼睛像鹰隼一样,这个男子的眼睛却是琥珀色的,给人一种饱经风霜后的沉淀,里面有故事在流动的感觉。
就连他眼睛下方那一点青黑都不能减弱他的魅力,反而让他显得更有魅力了。
鼻梁很高,嘴唇有些干,下巴还有一点点胡渣……
元凝没有说话,她的眼睛也一直移不开,就这么呆呆地被人握着手腕,盯着人家看。
男人眉眼带笑,眼角有一点细微的纹路,元凝的心脏砰砰直跳。
这种感觉和当初见到魏洛南的感觉不同,她夫郎身上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好感觉,这男人身上却有一种……安稳?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仿佛有他在,一切都不必担心。
“口水流出来了,小骗子!”
突然冒出的一声好听的戏谑声瞬间将元凝拉回了现实,她条件反射就要伸手去擦,结果发现嘴角干干净净的。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