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凝老实地让庄大夫给自己上药,结果见他拿出了白色的布料。
等她双手被包扎成了木乃伊,此时她就算心中默念要相信庄大夫,但是还是有些汗颜。
她将双手在庄大夫面前晃了晃,问:“这有必要吗?”
庄大夫点头:“这很有必要!”
好吧,看着老头面上严肃的表情,元凝暂且相信了他的鬼话。
她站起来,正想要出去,却被几人拦住了。
“小姐,您现在需要休息,可别出去了。”
庄大夫严肃地说。
“我没有去哪里,就是去瞧瞧洛南……”
“可别,老爷说了,让您休息好就可以了,魏夫郎那边,他会照顾着。”
几人劝阻,就是不让她出去。
元凝心中闪过一丝异样,更想要出去了。
结果外面突然传来小羽的声音,元凝看过去,看到了元笠带着小羽过来。
“小姐,老爷担忧您不放心,让奴才带着小羽过来与您说一声,魏夫郎没有事情……
您也先养好身子吧。”
元凝看着元笠的笑脸。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再纠结,原本就很累,她于是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回房间睡觉去了。
等她离开后,元笠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回去与元南绯汇报情况。
在沈家大院中,此时被摆放了一个大祭坛,一个白胡子老头穿着一身道袍正在拿着桃木剑,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他挥舞这桃木剑,身姿轻盈飘逸,在众人的目光中气定神闲的模样。
元南绯面色一白,然而强压心中的不安,继续看着。
白胡子老头身边站着的那位中年人就是元南绯曾经让元笠接触过的大师。
今日一早,他们就进了沈家院子,那中年人更是在元笠过来的时候直接指着他说他曾经去找过他。
元南绯心中一沉,元笠找过这位‘大师’是他一个多月前吩咐的。
不过是见过一二面,普通人恐怕早就忘了,如何会记住元笠?
恐怕是冲着他们来的。
元南绯看着面露得意的沈春博和面色无异的梁卿一,没有着急,反而是笑着问元笠可有此事。
元笠自然是知道元南绯的心思的,于是配合着他回忆,接着说自己的确找过这位中年人。
元南绯似乎被他提醒,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回事,我当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我身子一直治不好,让元笠去外头找药物的时候遇到了这位…大师。
听旁人说他能治病,就想让我去瞧瞧……
不过,我当时觉得看病还是得找大夫最好,所以没有同意出去……
倒是我的不是,原来是大师您啊,之前我就该去瞧瞧的,也难为您记性如此好,将他给记住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明眼人都能听出元南绯话中对这位中年人的轻视以及嘲讽。
可不是嘛,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中年男人还将元笠记住,恐怕是生意不好,又对人念念不忘……
中年男人面色涨红,似要发怒,然而被那白胡子老头叫住了。
白胡子老头面色如常,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让原本有些怀疑的沈春博更是信服。
“大师,那就麻烦您给我们府上瞧瞧,这些日子家中不安宁,究竟是何方妖孽在作祟!”
她说着,眼神飘向元南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元南绯视若无睹,将她气得个半死。
昨晚几人争论不休,将下人们屏退后,又吵了起来。
元南绯说要将沈家圆送到官府教育一番,然而沈春博如何同意?
她话里话外都在说沈家圆年纪尚小不懂事,这件事情肯定是下人教唆,于是将流云等下人打了一顿。
此时她倒没有了之前的气度,也不说他们沈家是良善人家,对待下人要善待这样的话语了。
反倒是恨不得将这些下人置之死地,来个死无对证。
若不是因着流云是女子身份,她恐怕还要将人打死。
而沈家圆也仿佛是吓到了一般,缩在沈春博的怀中,对下人的求饶声丝毫不理会。
元南绯懒得看他们演戏,坚持让他的随从大山等天亮就去官府叫人。
沈家圆吓了一跳,顶着那张肿胀的脸下了床,想要跪下求元南绯放过她。
沈春博心疼坏了,指着元南绯说他绝情,没有一点容人之心。
“得饶人处且饶人,谁都会犯错,不过一点小事,难道你年轻时没有……
而且这件事情也没有造成多大的过错……”
“呵,我年轻时能有什么,我就算没有犯错,还不是被送到了训诫所!
那时候我年纪与你女儿不差多少吧?
得饶人处且饶人…沈春博,你当初饶过别人吗?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倒是想要过来教训我,你怎么说得出口呢?”
元南绯面露嘲讽之色,打断了沈春博的苦口婆心,将她的真实面目揭露。
沈春博闻言当即气得面色涨红,看着面容艳丽的元南绯,被噎得一时没有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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