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洛南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不仅听,还会发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疑问,让元凝说得更加起劲了。
很快,元凝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一番,出来后才和魏洛南说了褚九知的事情。
她神情并无异样,让魏洛南一路失落的心情逐渐恢复。
晚上,元凝让元南绯也在这用饭,她坐在两人中间,气氛还算和谐。
知道魏洛北又不回沈家,元凝还有点不太习惯的。
昨晚才和他交谈完,她还以为魏洛北接受她这个嫂子了呢。
也不知道他在学院里过得怎样……
元南绯看出了小两口关系逐渐和缓,眼神间有暧昧流动,也看出魏洛南在元凝提到褚九知时的不自在。
于是他状似不经意间提议:“凝儿,我觉得那位褚郎君在你院子里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男子重名节,加上我院子中还有庄大夫在,不如明日等他醒了,就让他先到我的院子中修养如何?”
元凝没有什么反应,倒是魏洛南诧异地看了元南绯一眼。
元南绯挑眉,好歹这位女婿这段时间也是花费了时间来看自己的,他自然愿意帮他一把。
魏洛南被元南绯看破一切的目光看得害羞,低下头来。
元南绯觉得自己这个女婿好是好,就是有些放不开,容易害羞。
这样的男子,与其他人对比,很容易吃亏的。
加上他这个女儿也不是很主动的性子……
作为父亲,元南绯其实也挺想抱孙女或者孙儿的。
元凝被自家爹提醒,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她说:
“爹的提议很好,那等明日褚九知醒来,您就帮忙安排他去您的院子吧。
哦,还有,爹您帮忙问问他有没有亲人。
咱们得帮忙报个平安,不然怕他家人担忧。”
“放心,爹知道了,这些你不必担心,安心去学院读书,爹会照顾好褚郎君。”
元南绯笑着说。
元凝见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点点头。
谁知就在他们用完饭后,跟着怪老头的几个侍卫和元笠就回来了。
元凝看到苦着一张脸的三个侍卫,就知道事情搞砸了,不由问元笠:
“笠叔,你们没有抓到那怪老头吗?”
元笠面色凝重:“回小姐,奴带着家中下人追到的时候,只看到阿二他们的身影。
阿二他们说那位老人很机警,很快就发现了他们跟在后面。
后来他停在了一家茶楼前,似乎在和茶楼的人在寒暄,结果阿二他们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奴才于是让大家继续寻找,但是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元凝震惊,这老头也太神奇了,居然还能甩掉跟踪他的人。
于是她问:“你们有问过茶楼与他说话的那人吗?他会不会知道那怪老头的身份?”
元笠面色更加难看:“问了,那人是茶楼的小二,说那老人不过是朝他问路,他与老人并不认识。”
元凝这回无话可说了,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抓住他的。
这老头,还挺厉害的。
元南绯见元凝闷闷不乐,不由笑着安慰:
“好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他偷走的东西也不多。
那几个小侍被他偷走的只有身上的荷包,里面有他们存的半两多银子,我再给他们补了就是了。”
“凝儿不必多想,这件事情交给爹来处理就成。”
元凝看着元南绯表情不似难过,不由问:“可是爹,外祖母给您的玉佩丢了,您不伤心吗?
还有元笠叔的玉佩……”
元南绯摇头:“身外之物,爹没有过多伤心。
你外祖他们给我留的不止一个玉佩,还有一下子的宝贝呢。
这只是其中一个,不过是之前戴着习惯了,所以刚丢了有些许不适应罢了。
至于你元笠叔……”
元笠连忙接过话头说:“小姐,您不必担忧,那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不过是奴才的一件旧物,丢了就丢了,奴才还松了口气呢。”
说完,他心中其实也有些触动。
没有想到小姐居然将他看得这么重要,居然会害怕他丢了玉佩难过……
那玉佩的确曾经对他有意义非凡。
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早已经物是人非,他以这样的方式丢掉东西,反倒是一件让他释怀的事情。
元凝狐疑的看着两人,恨不得拿放大镜去观察他们的微表情。
见他们好像不太在乎的样子,她才放松下来。
元南绯见元笠回来,于是在他的搀扶下走出了和风院。
元凝将他送到门口,见魏洛南一直安静地站在一边,对他摆手。
魏洛南光洁的面容上有着浅浅的微笑,突然问她:“凝凝,中秋佳节那日你可与人有约?”
元凝愣了一下,摇头:“没有,你是要约我吗?”
魏洛南闻言心跳加速,脸上在灯笼的黄光映照下有微微的红晕,他辩解:
“是院中的副院长。
他曾在我幼年时教过我一年读书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