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某人没有驾照,但在没什么人的荒郊野外地区,或者42实验室附近的小道上开开车倒也没有关系。
特斯拉博士违法交通法规是一回事,吊销驾照什么的是理所当然——但如果苏格兰场一直盯着她的所有行动,以此来随时随地缉查她开车的情况,那就不是法律的问题,而是在公开和天命作对。
这是很难解释的事情,总而言之就是上面的博弈,而结果显然是如今的天命组织具有绝对的话语权,如果不是因为奥托·阿波卡利斯这家伙还在为卡莲复活而积阳德,就算无视法律也没关系。
像八重樱这样的拟似律者战力,是全世界仅此一例的。
虽然嘴上说着平等和宽恕,但是历史已经证明了,大部分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自己未必会去遵守,规则,总是用来约束那些无能之辈的。
这个道理,恐怕没有人比奥托更能感同身受。
而夏露则稍逊一筹,毕竟前文明的文明形态和现文明差别还是很大的,完全统一的发展和策略带来的好处肉眼可见,更没有什么世界大战的事情,没有种族歧视也没有文化歧视,逐火之蛾将文明的阶层走向把控得非常好。
扯远了
海格特公墓在早些年的时候还只是由于死人太多没地方埋,随便划了一块地什么人都埋在这里,但是后来埋的人多了,反而莫名其妙就成了个...像是什么风景区的地方。
环境相当不错,周围的地也是价值不菲,再加上有意地安排调整,最后就变成了公园一样的游览地——不同的地方是这里不适合在晚上来。
被双马尾博士毫无道理地加上了负责半个园区喂猫工作的瓦尔特只能拿着猫粮袋在这里闲逛。
一个人逛墓地还是有些吓人的,不过转念想想,虽然海格特公墓在政治高度和丰度上不如威斯敏斯特教堂,但光是卡尔·马克思这个名字就足以让任何人在这里感到平静和安心。
虽然阴森恐怖,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墓园的确是任何一个想要阅读历史的人都不能错过的地方。
海格特公墓则是其中的佼佼者,毕竟除了这里,很难再找到一个地方能够把如此多地位、身份有着天差地别的人都埋葬在一起了,
有人打扫的,就算坟墓简单得只有一块碑和一块地,也依然能给人一种干净和朝阳的感觉,而没人打扫的,那些破败的石雕和塑像则会展露出历史的沉重,让人不由得感叹人死后都是一个样子。
“倒还真是有些缘分”
在前方不远处,步道边上站立着一位双手抱怀的女性,黑白相加的长裙与这处墓园的风格浑然一体,唯一不合曲调的地方就是那头粉色的长发。
瓦尔特并不认识她,但是身体传来的莫名之感让他有些...就像是在梦里见到那个自称‘列奥纳多’的人一样。
“瓦尔特·乔伊斯”
对方转过头来,念出了瓦尔特的全名,那时瓦尔特才看到她头上的确是有一对长耳,而不是自己看走眼,因为视角距离而把什么石雕看成了耳朵。
“你是?”
对方能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这让瓦尔特有些意外,他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或许又是一个和那个女人一样的存在?
“——”
瓦尔特的心脏在那个瞬间猛然紧缩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比恐惧还要可怕得多的感情,然后是装着猫粮的袋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你很有趣”
她的声音传来,人已经在瓦尔特身后大约十步远的距离。
她平静地将那把泛着樱色的粉红长刀收入刀鞘里,有意地,她在归刀的最后一刻,轻轻振了一下刀柄。
在刀归鞘中的鸣响传来时,与之一并传来的还有有着非人特征的少女平静的话语。
“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的见面了,瓦尔特·乔伊斯。”
倩影抖动一下,就仿佛地上的沙尘,随着海格特公墓的微风消散不见,只留下大脑还处于未响应状态的瓦尔特站在原地。
……
奥托在处理公务,虽然在依靠决苦渡厄的意见将天命组织的运转体系修改成为分权型议会制度,但总还是会有那么些事务传到他的桌子上。
尤其是那些弹劾他本人的各种流言以及写得文采飞扬的……谏言?总之那些东西都是要转到奥托这家伙桌子上过一遍的。
总有人认为天命老不死的大主教不问世事就是指他快要死了,即便他已经熬死了好几代人,也依然有蠢货抱有侥幸心理,认为他在整个天命组织里已经没有实权。
人类文明不管发展到什么时候,唯一不缺的人就是傻子,而骗子总是不够多的,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有的是一边诋毁其他骗子一边当骗子的人。
奥托·阿波卡利斯算是这个世界最大的骗子之一。
之所以是‘之一’,是因为这个世界还有几个比他更严重的骗子,拿全世界当筹码上赌桌的家伙。
随意地把一份质疑他增加了维也纳税收以此剥削民脂民膏敛财的报告丢到垃圾桶里,奥托将桌上的电灯亮度调暗一些。
“怎么样?”
光不那么亮的时候,黑暗就会侵吞得多一些,而作为古国神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