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它不是板砖,其次,它不是板砖,最后,它不是板砖,明白了吗?”
“不明白”
毕加索整理着书桌上的从军事到政治到民生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繁杂文件,将它们按照时间分别装进文件夹里,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靠在桌子边上的识之律者。
“以及,我这里是天命组织北美支部项目管理部,如有事务,请把你的需求按照正规格式上交审批,但是事先声明,我不负责你的感情管理。
所以,如果你是在老师那里没得到爱情滋润来找我,那大可不必,这方面的需求你可以去普林斯顿的北城区,那里有很上档次的...东方应该是叫花街青楼。”
“你有病吧!”
识之律者恨不得抡起自己的板砖呼在毕加索的脸上,要不是因为毕加索的确是夏露在欧洲唯一名正言顺的弟子,她早就这么干了。
“是啊,我病得不轻,如果我没病怎么会爱上一个情商负数选择性耳聋还四处沾花惹草的人。”
毕加索若无其事的样子,手里的文件夹在桌子上震了震,然后站起身来,把识之律者扒开。
“好了,让让。”
识之律者并不否认毕加索说的那些话,要是把时间往前推移个一两千年的,她兴许还会挺讨厌其他人靠近夏露,那种情景各种意义上都让人不太舒服。
但是现在已经不太所谓了。
装的也好真的也罢,能够维持个几千年,都这么一副不懂其他人心思的模样,真相如何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夏露这家伙直面现实。
别的不行,装愣一流。
侧身,看着毕加索离开办公室的身影,识之律者扫了一眼在墙上的挂钟,手里的神之键扬起又落下,就像是在抛绣球。
她当然拿的很稳,要是稍微有点差池,这板砖掉在地上,砸出来的可不是一个坑的事。
......
“艾玛,我想我必须要让你明白一件事,这个世界上天才有很多种,实际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天才,但是这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里面,有着同样比例的人,他们要么生不逢时,要么不知道自己的天赋在哪,再要么就是走错了道路或者没有得到合适的机会。
人生总是被遗憾和惋惜给充盈起来,这是很正常的,你不必太过在意,虽然她的天赋浪费了很多,但是你我都清楚,南希这么做的根本原因并不是因为嫉妒或者别的什么情感。
这是一种合适的保护,在我当初上任北美支部的负责人统领职位之后,这个屹立在北美区的天命组织的地方市政府就已经名存实亡。
天命不可能放着这么一块地方不管,奥托那个人的性格你我都清楚,虽然他的确不看重北美支部,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允许我们独立。”
夏露的教案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的桌子很少会真的放上些什么文件,一般都是茶杯、花瓶、艺术品之类的东西,最多也不过是练字时候用的白纸。
本人躺在椅子上,转到窗户边,看着外面有些过于亮眼的光芒,让她忍不住抬起手遮掩一二,便又回过头把目光重新放到面前这位金发美人的身上。
“你说呢,艾玛?”
艾玛·普朗克是普林斯顿大学建校以来最为年轻的物理学教授,当然,必须要加上‘本地’这个前提条件,否则这个名头应该放在夏露的身上。
她是夏露当初教授的众多学生之中突出而且优秀的一位。
就像当初艾萨克·牛顿在苹果树下享受午餐时候被树上吹笛子的夏露一不小心弄掉的苹果砸到头,艾玛·普朗克对于量子物理学的爱好也与这位先驱一样,完全是受了夏露的影响。
在当初刚进入大学还不清楚自己未来究竟要朝着哪个方向前进的时候,看着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讲述着‘自己的祖先’和美人艾萨克·牛顿之间的不解之缘,讲述着物理学和量子力学高深莫测的知识和美丽的夏露,艾玛·普朗克才终于决定了自己的大学研究方向。
正如夏露所说,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天才,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天才
当初的艾玛·普朗克正遭遇自己生命中最为艰难的抉择,处于一个无法挣脱的泥沼之中,她并不明白自己的天赋在哪,虽然决定了自己的大学方向,但是学习并不是说说就能够做到的。
即便起早贪黑十分努力,艾玛·普朗克依然没有在前两个学期的大学生涯中得到能够回报她付出的成绩,这让她沮丧的同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从一开始就出现了决策问题。
或许她的资质并不在物理学上,或许她其实并不适合继续读量子力学的课程。
而夏露则理所当然地帮助了这位少女,就像她当初提点卡莲·卡斯兰娜一样,虽然那并没有改变卡莲在无数世界中如出一辙的结局。
不过对于艾玛·普朗克则不同,她的确有相当的天赋,但是她的家庭条件与早年受到的那些教育并不适合夏露的教学。
举个例子,艾玛·普朗克习惯于在课堂上做一些笔记,但夏露讲课的时候从来不用黑板,她通常习惯于用语言去解释,而且并不将问题说的非常麻烦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