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男人并不在乎对方看到自己行窃的事情,但是他的确对对方宣传的神明产生了兴趣——敢于在圣城耶路撒冷宣传异教,这可不是依靠勇气就能解释的。
于是他穿过人群,老人、年轻人、妇人、还有孩子,这些人有些是真诚的信徒,有些则只是为了来碰碰运气,看是否能够见到神迹。
在神降临过的地方偷窃需要莫大的勇气,但是他是一个老手,而且他可不相信神什么的。
在耶路撒冷盗窃,就算有人发现自己掉了东西也不会怀疑到小偷身上,他们只会以为自己一不小心把身上的物品弄掉了。
毕竟这里可是圣城,有什么人敢在这里偷东西呢。
带着一种无所谓的心情,以及渴望一场艳遇的小小期待,他想要听听这位神秘的女性到底想要宣传什么,有没有机会拉近一下关系。
毕竟听声音就知道绝对是一位美人。
接着,他第一次开始相信灵魂这种东西的确是存在的了。
倘若人类并没有灵魂,那么他就无从解释自己的这种恐怖感究竟从何而来。
她说
“我想要向您介绍一下我们伟大的神明——太上中天无量寿祖。”
即便男人无法理解那几个不同于他所知道了解语言的词语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那种难以想象的宏大的恐怖感侵蚀着他的内心。
他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太阳闪耀在耶路撒冷的上空,他却如同身处深渊的极致黑暗。
这座圣城让他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庇护。
当他试图逃离,转过头时却看到周围所有的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们全都戴着一张白色面具。
……
男人被戴上了一张纯白的面具,这张面具没有任何孔洞,因而他根本就看不见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正在被人带着走。
当他张嘴去大喊大叫试图呼救的时候,没有人阻止他,然而直到他停下脚步,却也没有听到周围有哪怕一丁点的异动声响。
那一定是一个邪神,使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可怕巫术,把所有人都变成祂的傀儡。
男人这样想着,依然被人强行带着往前走,当他走得腿都快断掉的时候,终于,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木门打开时发出的怪声。
他还以为自己要被什么怪物吃掉了,但是没想到这个拽了他一路的人只是把他往屋子里面一推,顺手还摘下了他的面具。
屋子里的摆设很普通,屋子本身也只是普通的木头造成的房屋。
还有些地方没有堵上缝隙,他都可以看到外面泄露出光芒。
男人的心中生出逃跑的想法,于是他贴到墙边,接着木屋的缝隙偷偷看门外是否有人。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仅仅靠着从缝隙里看到的那个身形,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对方。
那难道他们准备把我囚禁在这里?
他想着,虽然不知道这个奇怪的教团到底要干嘛,但是那个神他肯定是不会信的,光是听名字就让人颤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神。
他决定在这里先呆一会,再找找机会看有没有办法逃跑。
这也太简陋了一些,简直像是贫民窟里面的那些人才会住的地方,桌子也没有一丁点打磨过的痕迹,甚至还破损了一个角。
然后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在这样的布置中,他看到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张什么也没有的木床,还有虫蛀的孔洞。
祂低着头,刘海遮住了祂脸,似乎在睡觉的样子。
男人都已经掉头做出了逃跑的动作,但是想到外面有个人站着才让他没有直接破门而出。
就是这么一个停顿,他没感受到身后有什么动静,于是大着胆子转过头来。
祂依然在床上,保持着那副坐着似乎睡着了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不会死了吧?
那些人让我过来和一个死人一块干什么?
于是他的心里立马就闪过了‘黑魔法’‘死而复生’‘借尸还魂’之类的词语,这让他立马退到了墙边。
该死,这间屋子怎么没有窗户。
他可是一个盗窃的高手,如果这间屋子有窗户,那他就有自信从窗户溜出去而不被外面的人发现。
内心挣扎了一下,男人迅速地思考着逃跑的办法——他可不想变成死人的躯体。
如果我先把这个人干掉,那是不是他们就拿我没办法了?
当然,其实不能排除就算他把这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给彻底干掉了也没用的可能性——毕竟他说不定本身就已经死了,那他拿一个死人有什么办法。
他虽然干的都是脏事,但是他的确是一点魔法都不会——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魔法之类的东西。
可恶,难道我英明一世,今天却要栽在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邪恶教团了吗,我不甘心!
男人心中暗恨,却没有发现那个他以为已经死掉的人正在苏醒。
一种不太妙的感觉爬上心头,男人下意识便回过头去,然后看到祂坐在那。
那无疑不是人类会有的容颜,被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