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你和长风这孩子还有些相似之处,你们都一样的少言寡语、谨小慎微。不过长风的心性要更为坚韧一些。”
“例如刚入山的时候,青云剑招的第一式他总是学不会但是这孩子心性坚韧啊,一遍练不会他就练十遍,十遍练不会他就练一百遍,一百遍练不会他就练一千遍,直到能熟练掌握青云剑法为止。不是我这个做师叔的偏心,试问是你,你能做到如此吗?”
上官婉的嘴角似抽动了一下。
这她还真做不到。
不是说仙帝之姿,根骨不凡吗?
怎么剑招第一式就得练上个一千遍?
自己真要这么蠢,还真可能刎颈自杀了。
“长风这孩子呢,不仅心性坚韧,人还特别的体贴善良,总是会时常关照我们这些做师叔的,真正的做到了事无巨细!虽然修炼的过程极其艰辛,但他还是会挤出时间来关心我这个做师叔的,连给我的灵宠喂食、洗澡这样的事情他都能关照到。”
上官婉在心底冷笑。
是啊。
他当然能关照到了。
他谢长风什么能依靠的东西都没有,当然只能靠拉拢人心来换取资源了。
谢长风能对庆雨体贴关怀的原因无非是他是凤天阙的长老,换个人试试?
上一世,谢长风为讨好她时,那也是体贴到一粒灰都不能落到她身上。
那眼里的爱意几乎都能溢出来。
现在想想他当然爱了,毕竟能从她身上捞到那么多好事不是吗?
说着说着,庆长老也感觉自己有点偏离话题,又道:“其实修仙之途十分漫长,你们也是能结成道侣也是极好的,虽然都是修仙之人,不应该说那些凡俗之话,但结成道侣也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也得讲究般配二字,你和长风容貌上都属上乘,也难得都是剑宗弟子——”
上官婉的手点在了木质轮椅上的机关,强制停下打断了庆长老的话,“庆长老,你觉得般配,我却是觉着一点都不般配的。”
“你说来说去,也只说了一句‘长风容貌属上乘’,敢问庆长老是不是觉着谢师兄也只有一张脸能看了?且不说谢师兄长的是否惊为天人了,我只说一句,这修仙修的是心,而不是脸。”
庆长老正想连忙反驳上官婉的话,却又被她抢先道:“而且,庆长老方才还提到了般配,我细细想来是一点都不般配的,既已踏入仙门,那凡尘上的事情暂且不提,这谢师兄到这兽林里的表现是十分不尽人意的。”
“弟子虽然刚入仙门,但刚进兽林时便斩杀了圣阶灵兽呢,而谢师兄——”上官婉淡笑了一下,分明带着嘲讽之意。
“庆长老,你是没见着在山洞时,谢师兄被灵兽痛打,摔得一身泥的惨状。”
“你——”
上官婉这一连串下来,庆长老只觉得气血翻涌。
可是上官婉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庆长老,您先别急着反驳我,再说我们兽林遇兽潮围剿的事情,你都不知道,谢师兄躲在人群中,像个混的似的,全凭星隐师兄挑大梁。”
“庆长老总是说谢师兄千好万好,我却是觉得跟能力强、有担当的星隐师兄来说,谢师兄恐怕是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呢。”她的脸上虽然带着温婉的笑意,嘴上的挖苦之言却是一句都没停下来过。
庆长老没想到这丫头平时看着人淡如菊的模样,说起话来却是这么不顾人死活地气人法。
但是她说起话来软软绵绵、滴水不漏。
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反驳,只咬牙恨恨的解释了一句:“那他不是因为青云剑不在身边吗?”
听到这话上官婉更是讶然,“青云剑都丢了?”
上官婉的眉头紧皱着,“庆长老,这真不是我说谢师兄,咱们剑宗弟子,连剑都丢了算是怎么回事?这不就像是砍柴的丢了柴刀,划船的丢了船桨嘛。”上官婉的小嘴抹了毒似的,差点没把庆长老给气死。
不过毕竟是老江湖了。
能沉得住气。
庆长老阴沉沉的声音冷冷道:“你若是眼高于顶,看不上长风便直说,倒不必说这样埋汰人的话。”
这样说,庆雨觉得还不够解气,又道:“你复姓上官,便觉得出身高人一等,我奉劝你一句,你若是有这么傲慢的心思,那你这修仙的道路也必然走不长远。”
“平时见你人淡如菊,不争不抢,骨子里却如此高贵傲慢,若早些知道你平性如此,必不会让你入这凤天阙的门!”
听到庆雨这样说,上官婉也没有生气,只是用玩笑的语气说:“庆长老,这不过是师叔和徒弟之间的闲聊罢了,你怎么就这点气量,还因为几句闲言生起气来了?”
庆雨听上官婉这样说,直接恨的牙痒痒。
上官婉全然不顾庆雨到底是何感受,继续道:“还有庆长老说,早知道我这般品性就不让我入宗门,这句话也是不合理的,我入宗,全凭自己的本事,一点点从外院弟子进到内院的。庆长老凭什么能让我不入宗门?”
“宗门可有这点明例?若无的话,庆长老这便是一句想滥用私权之嫌疑。若有——”
上官婉笑了一下,“若有的话,弟子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