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一听李老太太的话,赶紧回答:
“我去找大队干部,他们别想这么欺负人!”
三婶子还有几个平常关系不错的邻居说着也要到院子里帮忙抱回孩子。
“你们把孩子放下!”
“快点,孩子都哭成什么样了,还不把孩子放下!”
朱家人看到气势汹汹的乡亲们,有些心虚和害怕。
还是朱老大后娶的媳妇儿开口:“咱们自家的孩子,抱回咱们家去,谁来也不占理,村干部又怎么了!”
朱家人想想也是,就是这么个道理,觉得理直气壮,腰杆又硬了起来。
朱家人也不怕事的和几个乡亲们吵嚷起来,李老太太只一心想着李新泽,想去把李新泽赶紧抱回来。
可人还没够到孩子,就被朱婆子和朱老大家的拦住了。
电光火石间,也不知道是朱婆子和朱老大家的哪一个,一把把李老太太推倒在地,头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当时后脑勺就出了血。
村里几个村干部来的时候正好撞上这一幕,朱家人吓得半死,尤其是朱婆子和朱老大家的,语无伦次的开口:
“不是我,不是我推的她,”
“老天爷啊,可不是我推的,我没有用力气啊!”
村干部一看顾不上别的了,先把人送医院去要紧。
李老太太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人还没晕过去,嘴里一直念叨:“新泽,新泽。”
村里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起上前把朱老大怀里的李新泽抢过来,孩子看到外婆受了伤,急得扑过来:
“外婆,外婆!你流血了!”
乡亲们看着一老一小,真是心疼,太可怜了,女人们早就开始抹眼泪,哭了。
男人们实在气不过,除了有两个人送李老太太去医院。
剩下的一群人围上去揍了朱老大父子两个一顿。
一直到被打的鼻青脸肿,才在村干部的示意下住了手。
李老太太早在半路就昏过去了,李新泽被三叔三婶儿带回了自己家。
几个村干部跟着去了医院,医生说老人家年纪大了,这一摔后果很严重,脑部出血严重,恐怕有生命危险。
老太太昏迷了一天才醒过来,村里干部问老人家意见,不行去市里大医院看看。
李老太太直接拒绝了,她这样的情况,自己心里有数。
就算去了大医院,也恢复不了了,只能是拖日子,她不想多花钱了。
她的钱还要给新泽那孩子留着。她个老太婆活够了,可新泽才三岁啊!还有朱家人那么一群豺狼虎豹,她临走之前必须得把新泽安排好!
所以这才有了李老太太麻烦村干部给部队去的那一通电话。
李老太太见到了左营长和刘班长,老泪纵横,握着他们的手,不停的道歉:
“给部队添麻烦了,我太不应该了,可是我要是走了,只留下新泽,不把他安排好,我死也没办法瞑目啊!”
左营长和刘班长心里很不是滋味,都这时候了老太太还在担心给部队添麻烦。
要是照顾不好李新泽,他们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小李。
左营长开口安慰老人家:“老太太,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安排好新泽,现在最重要的是您老人家的身体,我们联系一下市里的大医院,您去大医院好好治疗,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康复,您亲眼看着新泽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李老太太固执的摇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去哪里都没用了。你们没必要为了我这个老太婆瞎折腾了,你们来了,我就放心了,我也能安生的走了,我相信你们能安排好新泽。”
左营长和刘班长对老太太毫无保留的信任十分感动,又细问了医院老太太的情况。
老太太去哪里的医院都是拖着一口气,实在无力回天了。
左营长和刘班长也很难过,可是不这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
只能在医院楼道里和村干部们商量李新泽的事情,村干部们也很为难。
“营长,不瞒您说,让我们保管老太太的钱财,这没有问题,老太太的财产我们登记好了,村里帮她收着,是每个月给新泽生活费,还是等新泽成年了一次性给他,这都没问题!”
“对,我们几个互相监督,保证老太太的钱财一分都不会少,每一分都能给到新泽手里。”
另一位干部抽了口嘴里的旱烟,深吸一口,才开口道:
“可难就难在,这孩子以后跟着谁生活?他才三岁,没个长辈照看可不行,可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养大个孩子可不是容易的。”
“按理说,他亲爹朱老大最合适,可你看发生的这些事,朱家人一点儿也不靠谱,新泽要真跟着去了朱家,指不定怎么受他们磋磨,每个月给了他钱,也不知道这钱用在哪个身上了!”
“可亲爹都不靠谱,外人能靠得住吗?这是个孩子,不是个物件,我们村里也实在是为难,不知道怎么拿主意啊!”
左营长和刘班长听完村里的意思,也理解村干部们的想法。
这孩子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不好解决。
刘班长问道:“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