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盛夏家门口,裴庄一眼就看到了那句刻在墙上的话:“盛夏是哥给我的专属名字”
仔细看看,裴庄发现,这行字是有人按原字迹重新刻了一遍!
两人很快等到了开锁师傅,门打开的瞬间,裴庄的目光急切地在屋内搜寻着,似乎想要找到一些关于盛夏的痕迹。
这是盛夏和盛傲生活的地方 ,对她的过往,他没有参与,一无所知。
裴庄的心中一阵刺痛。
雷丢丢默默地收拾着行李,偶尔看向裴庄,欲言又止。
裴庄缓缓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喃喃自语:“她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与盛傲一起……”
雷丢丢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说道:“裴大哥,盛夏姐其实很苦的。”
盛夏和盛傲到B市已经晚上九点半了,两个人到了连心路胡同26号院。
刚一亮了小院子里的灯,团团从隔壁老婆婆家跳过来,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两个人。
盛傲睡了一路,精神已经恢复了好多,但还是有些迷乱,与他与曲奇去贾鲁河找贾佳回来一个样。
盛傲蹲下身,轻声温柔地喊了一声:“团团,过来!”
团团一开始有些犹豫,身子微微往后缩了缩,似乎对这久违的呼唤感到陌生。
它那圆溜溜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警惕,尾巴也不安地摆动着。
盛夏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猫一人的画面好美,好动人。
“团团,是我呀,我回来了。”盛傲的声音越发温柔,仿佛带着能融化一切的力量。
团团终于向前迈了一小步,又一小步,
它用头蹭着盛傲的手,嘴里发出“喵喵”的叫声。
盛傲轻轻地抚摸着团团的脑袋,而团团则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盛傲的心都要化了,他抱起团团,搂着盛夏叹了口气:“有你们真好!”
盛夏趁着哥逗团团的空隙,第一时间把留在他房间里的订婚戒指和首饰藏了起来,留言便条隔着窗户扔了出去。
“谢谢宝贝相信哥!”
盛傲舒舒服服得洗个热水澡,进房间看盛夏正在给他铺床。
轻轻地从后面环抱住她,下巴抵着盛夏的肩窝。
“不过,我今天要向你坦白一个哥的难言之隐。”
盛夏拿被褥的手一抖,转身与盛傲面对面站着。
“哥病了!”
盛傲避开盛夏探寻的目光。
半年前,盛夏送他去机场的路上,以前他一直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
但那天他害怕了,不是他不肯要她,而真是他克服不了心理障碍,到关键时刻,他就是不行。
到了M国,他去看了男科医生,确诊他就是性功能障碍,主要就是因为他的情感经历,被道德伦理束缚,影响到了性功能。
盛傲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无奈。
他紧咬着嘴唇,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着。
“盛夏,你不会看不起哥吧?”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半年来,我一直在尝试面对,一直在努力治疗,本以为这次回来,见到你,可是,你看到了仍然是……”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盛夏看着眼前痛苦不堪的哥哥,心中满是心疼和怜惜。
她走上前,轻轻握住盛傲的手:“哥,不会,在我这里你一直都是最棒的,我一定会陪着你一起,有病咱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盛傲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继续说道:“每次想要靠近你,想要拥有正常的感情,身体却不听使唤,那种罪恶感几乎让人窒息,我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
他的拳头紧紧攥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哥,别这么说自己。”杏眼微湿,“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会好起来的。”
“哥,这么说,你与曲奇姐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啦!好了,你还是我的纯情男孩!”
盛夏欣喜的亲了一下哥,盛傲不禁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哥,明天我们就去领结婚证,等咱们合法了,你就没有心理负担了,我们慢慢来,慢慢摸索,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结婚证先不领的吧!开始回来的时候,我以为在M国治疗了那么长时间,应该会好了,就打算着把结婚证给领了,可在青城的那个几个晚上,却还是在关键时刻不行啊!”
在盛夏的鼓励下,盛傲发现与她谈论这些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堪。
“哥,这就是症结所在,把结婚证一领,我就是你的合法妻子!咱们的那层兄妹关系就不存在了,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如果还不行,咱就看中医。并且从现在起我不再叫你哥!”
压在心里的秘密被盛夏说的如此简单自然,盛傲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裴庄拖着两个行李箱直接去了枫林别苑。
在青城盛夏家里,给盛傲整理行李箱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盛傲在M国看病的诊断证明,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盛夏为什么突然就原谅了盛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