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傲被她的话激得浑身都在颤抖,一直很有涵养的沈老师突然发了狂。
一下子掀翻了对面的桌子:“沈盛夏,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咱俩到此结束!”
“哥,……。”
盛夏突然感觉到了后怕,想要解释,电话就挂了。
盛傲第二天独自一人回了青城!
青城的家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住了,
他缓缓推开那扇熟悉又陌生的门,尘埃在阳光的斜照下显出细密的颗粒感。
踏入屋内,一切都没有变化,家具依旧摆在原来的位置,那个被盛夏扒光了衣服的毛绒熊静静地躺在高脚柜上。
客厅的沙发,还保留着他和盛夏顽皮留下的或蓝色或红色的笔墨,伸手抚摸着,仿佛能听到盛夏小声的嘀咕声:“妈妈发现不会骂我们吧”
走进盛夏的小卧室,那张曾经承载着无数美梦的床,此刻显得格外冷清,
床单上的褶皱仿佛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却在时间的洪流中渐渐失去了声音,他不禁想起盛夏去深市最后一晚他们两个窝在一起的情景。
书桌上,摆放着他曾经最爱的书籍和文具,那支用了一半的铅笔,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个时候,在这里他比在自己房间待的时间都长,不知道从何时起,妈妈要求他不准留宿盛夏的房间了。
他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冷冽的气息。
窗外的景色依旧,只是他的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盛傲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找回。
张凤月赶去连心路胡同26号院的时候,盛傲已经不在了,院子门紧锁。
隔壁邻居的老婆婆告诉她,姑娘出差了,猫咪托管到她这里了,小伙子昨天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
张凤月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出了什么事,接到盛夏电话,只是说盛傲喝多了,让她过去看看。
因为孩子缠身,雷芷晴下班又晚,想着第二天一早去看看也不迟。
谁知道那兔崽子一声不吭的就又走了,打电话一直关机。
张凤月寻思着他会不会回青城了,就拨通了林如初的电话:“如初啊!盛傲那孩子从M国回来了。
不知道怎么了,在B城待了一晚上就不见了,打电话关机,我寻思着他是不是回青城家了,能不能麻烦你去对面小区看看。”
林如初看了一眼女儿的房间,心里就觉得盛傲这孩子与曲奇的缘分真深,这么多年没见了,说从国外回来,都从国外回来了。
“好,好,这种事情以前我和曲奇不是经常干吗?找到他了,给你回电话!”
林如初爽快答应。
这样的情景那么熟悉,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曲奇站门口听妈妈的电话,知道接下来妈妈要告诉她,找到盛傲了,把他带回来。
但想起来,又恍如隔世,她的记忆永远停格在那天别墅门口,盛傲那个暖暖的拥抱。
曲奇站在盛傲家门口,想起七年前她去桐丘城找他,不禁摇摇头,仿佛觉得她的感情线就是一个闭环,如今她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这次没有任何状况发生,曲奇刚敲了两下,门就开了。
盛傲看到门外站着的曲奇,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即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所取代。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要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却又显得有些僵硬,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
那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岁月沉淀后的深沉,却仍能看出当年的那种真诚的清澈。
曲奇则微微仰起头,直视着盛傲的眼睛:“怎么又这样!现在你已经是大学教授了,那么多人关心你,又关机失联!”
她精致的妆容无法掩盖脸上那一抹淡淡的红晕,微微颤动的睫毛泄露了她内心的波动。
曲奇不自觉地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
盛傲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声音带着几分低沉和沙哑:“好久不见,曲奇。”
曲奇轻轻见他回避了她的问题,很自然的转变了话题,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嗯,好久不见。”
她脚下的步子小幅度地挪动了一下。
盛傲侧身让曲奇进屋:“每次你都能精准的找到我!”
盛傲看到她身体微微一颤,环顾四周,轻声说道:“接到阿姨电话我就想着先到这里看看!。”
盛傲看着曲奇,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说着,一只手摸了摸下巴,硬硬的刚冒出来的胡茬有点扎手。
曲奇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回答:“还不错,把咱们的公司发展到了M国,也算对得起自己的努力。打算今年准备上市!”
曲奇贴着高脚柜上落满了灰尘,她一动,米白色的羊绒大衣立刻沾上了灰。
盛傲拽了她一下,躺在上面的毛绒熊仔滚落在两个人面前。
“听我妈说,你和盛夏订婚了!”
她用脚轻轻蹭了蹭地面,捡起那个毛绒熊仔。
“我们分手了!”
盛傲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