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芷晴一看盛傲可算进这个房间了,心里暗喜,进屋就关上了门,从后面一下子搂住了他。
“放开,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盛傲被吓了一跳,却被雷芷晴一下子扑倒在床上。
“我喜欢你,盛傲,你与盛夏不会有结果的,想象得到,等她长大,你已经是一个中年男子了,她一个青春美少女肯定喜欢那些朝气蓬勃的恣意少年,到时候你不是白等了吗?”
雷芷晴趴在他身上不肯放手。
“我愿意!你管不着!”
盛傲一个翻身,把她掀倒在床头边:“你见我那张诊断证明书没有?”
雷芷晴揉着碰在柜子上的胳膊,笑道:“为了那个丫头能够合法存在,你竟然愿意做一个小脑萎缩的残疾人,可见,你小时候就是一个情种啊!”
雷芷晴从衣服兜里拿出那张证明,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赶紧收了起来。
“给我!”盛傲俯身去抢证明,雷芷晴顺势抱住他的头,看着他诱人的嘴唇,凑近就要吻上去。
盛傲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情急之中扯过来枕头盖在她脸上,拿起证明摔门而出。
站在门口的盛夏,看见哥哥红着脸从卧室出来,笑道:“看看你多没有出现,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
盛傲最不喜欢她这样调侃,特别是这样调侃他与别的女孩的关系。
见哥哥有些不高兴,盛夏拉着行李箱,陪着笑脸小声讨好:“哥,别生气了,你去敲妈妈的门,给她说一声吧!”
盛傲根本不知道雷敏留宿在家里,无顾忌的“当当”的敲门。
好长时间,听到卧室里窸窸窣窣一阵慌乱,张凤月带着微微喘息声问道:“盛傲,你有事吗?这么早?”
盛傲听到妈妈声音不对,自从那次春晖托教被查封,她气晕过去,落下一个后遗症,一激动就会呼吸急促。
去检查了多次,医生都说没有什么大毛病,但要让她注意自己的心脏,这个年龄的人,心脏出毛病的太多。
盛傲听到妈妈声音不对劲,心下就慌了:“妈,你没有事吧!是不是那么不舒服?”
“没事,盛傲,你有事吗?”
张凤月稳了稳情绪,看着瘫在身上的雷敏,一阵温热通过各个神经穿过身体,她温柔的用手抚摸着雷敏汗津津的后背。
“哦!盛夏让我告诉你一声,爸爸今天就要带她去深市了,我现在准备把她送到爸爸那里。”
盛傲听到妈妈的声音平稳下来,不知道她会不会起来送一下盛夏。
雷芷晴像个鬼魅一样,贴着张凤月的卧室门听,意味深长地看着盛傲:“这扇门一关,你妈说了,成年人干些他们该干的事情,是天经地义的。”
“雷芷晴,你胡说些什么?”盛傲一把推开她,眼睛里几乎冒火了。
“哎呦喂,还生气了呢!我爸与凤月阿姨今天就要去领证了,他们睡一起也没有什么吧?”
张凤月听到门口两个孩子在吵架,实在没脸出去见自己儿子,一眼泪光看着雷敏,不知道怎么办好。
“不要紧,我去处理,早晚要面对盛傲的。”雷敏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开始穿衣服。
盛傲听雷芷晴口气,知道卧室里雷敏在,想起妈妈的喘息声,盛傲立刻脸红到耳根,他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转身到盛夏身边:“走,不等她了!”
雷芷晴看着兄妹俩个关门离开,大声对着张凤月的卧室喊道:“爸爸,凤月阿姨,别起来了,人已经走了,你们继续睡吧!天还早着呢!”
张凤月一阵懊恼,虽然雷芷晴的话是关心的话,但听起来却特别别扭,心里憋屈得很,看着雷敏低头吻下来,她狠狠地咬着他的嘴唇不放。
妈妈没有出来送她,盛夏心里还是感到有些失落,她一步一回头,也没有等到妈妈的身影出现。
哥哥去车库开车去了她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条妈妈可能出现的路,心中仍抱有一丝期盼。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钟都仿佛被无限拉长。
周围的空气变得格外沉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心中那最后一点希望的火苗也在慢慢熄灭。
原来,妈妈真的不会来了,就这样放任她离开,连最后的送别都吝啬给予。
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阵刺痛袭来。
一种深深的失落与哀伤在心底蔓延开来。她回想起曾经和妈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时刻如今却如同虚幻的泡影。
“盛夏!”车子行走在雪地上,很不稳当,盛傲几乎刹不住车了。
盛傲从车上下来,凌晨五点的街头,人十分稀少,只有清洁工人在清扫积雪。
看到盛夏情绪低落,眼睛红红的,刚才哭过,他心里就心疼的不得了,看了一眼对面马路边上的早点店,刚出笼的小笼包热气腾腾的。
“盛夏,你上车等着哥,我去给你买点早点!”盛傲一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一边说。
见她一动不动,盛傲关了后备箱,开了车门,把盛夏塞进去:“妈不送应该现在也在难过,今天我把你送到机场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