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贺见状也在和母亲多说,朝着众人作了作揖便抬起锦袍的下摆上了马车。
知君见状也无奈的摇摇头,她知道这次二哥还是未中,尽管她知道结果,可看到二伯母满心的期待时知君还是为她略感心酸,不过还好这次四哥沈砚禹却考中了,虽然四哥沈砚禹不是二伯母所生,可他自小也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在知君看来她对这两个哥哥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丝毫也不曾薄待过四哥沈砚禹。
果然郑氏在默念完经文后看见自己儿子已经上了马车,摇了摇头又看向沈砚禹把刚才叮嘱沈砚贺的话又对沈砚禹说了一遍。
见状知君无奈的笑了笑,接着便看向哥哥和父亲那边,只见父亲一改那日的愤怒倒是神色担忧的叮嘱着哥哥什么,而陆夫人也跟在父亲身边,知君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不痛快。
“好了,时辰不早了,先送他们去贡院吧!实在有什么话路上再说。”谢老夫人发话道。
知君听祖母发话便朝她笑了笑,扶着她先上了马车,接着她又看向依旧粘着哥哥的砚溪上前道:“砚溪要不要和姐姐坐一辆马车?”
闻言沈砚溪抬头看看沈砚安,见他点点头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抓着沈砚安手,迈着小短腿一步一回头的朝沈砚安看去。
知君见状无奈的朝哥哥笑了笑道:“哥哥让砚溪坐你的马车吧!等回来时在让他坐我们的马车。”
闻言沈砚溪忙高兴的又跑回了沈砚安的身边,知君见状当真是哭笑不得。
等她回到马车上,刚坐稳马车便行驶了起来,谢老夫人见是她自己上来的便笑道:“怎么,砚溪不愿离开砚安?”
闻言知君点点头道:“也不知他怎么突然这么粘着哥哥,砚溪平时也不见他多喜欢粘着哥哥啊!”
“哈哈哈!你不知道,砚溪这孩子自小便以砚安为榜样,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是一定要参与的。”谢老夫人笑道。
闻言知君点点头,她想她应该是明白的,这一日对他们这些十年寒窗的人有多重要,砚溪以后也是要走这条路的,所以这一日对他来说也是有激励作用的。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慢了下来,以往宽敞的街道此时到处都是各家的马车,还有背着书箱步行赶赴贡院的年轻举子,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走,今日的街道是无比热闹的,这番景象在大梁每隔三年便有一次。
知君微微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外面,她正好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由身边的年轻人搀扶正往前走,而他的身上也背着书箱。
“咦?”知君好奇的看着他们。
“怎么了?”闻言谢老夫人朝知君问道。
知君忙把车帘掀开指着那个白发老人道:“祖母您看,那人头发已尽白,走路都得由身边人搀扶着,看他身上的衣着便知他家境贫寒,您说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为什么还要来考,即便考中了以他现在的年纪怕也是做不了官了,他为什么还要来呢?”
闻言谢老夫人朝中知君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过了会才道:“你可看到了他身边扶着他的年轻人?”
闻言知君扭过头又看了看才道:“那年轻人怎么了?”
“那年轻人是那老人的孙子。”谢老夫人笑着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问完知君又朝他们看了看,可却没能看出来。
“第一他们两个长得相似,一看便是亲人,第二你难道没发现他们的书箱是一样的吗?只不过一个旧一个新罢了,看书箱的做工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
闻言知君仔细的瞧了瞧发现果然如此,他们的书箱的侧面都挂着一个包袱,而那挂包袱的地方却是在书箱上面直接镶嵌进去了一根木棍,而那木棍又拇指粗细,看样子还是灵活拆卸的,因为在木棍的下面知君还见到了另外的两个洞,里面没穿木棍。
奖状知君惊喜的看向谢老夫人道:“祖母,你眼神也太好了吧!他们的书箱确实和别人的不同。”
闻言谢老夫人笑了笑道:“最重要的是这第三条,我发现他们脚上所穿的鞋子是一块布料,应该也是同一人所制。”
闻言知君又去看向他们的鞋子,可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任何端倪来,她疑惑道:“鞋子的颜色都大差不差,况且这么远也看不出针脚来,您是怎么看出他们的鞋子也是一个人做的?”
“这么远当然看不出针脚来,可每个人做衣织鞋都有她自己的习惯,你看他们两个的鞋子,鞋口都往一个方向偏移,且鞋封也是朝一个方向倾斜的,可见这座鞋子的人眼神不太好。”谢老夫人笑道。
知君边听祖母说边去对比他们的鞋子,发现果然如祖母所说,直到他们走远了知君才收回目光对谢老夫人道:“希望那个年轻人能考中吧!他爷爷这么大年纪也要陪着他一起考,可见哪位老人也是心性坚毅之人。”
“为什么你祝愿哪位老人家也考中呢?”谢老夫人笑问。
“科考一路本就不易,哪位老人家考到了这个年纪可见他在科考一事上没什么天赋,即便是他这次有幸考中了他都那么大的年纪了,他还能多久的官,若是这样还不如让他的孙子考中,这样老人家也一定会十分高兴,他的孙子还年轻他做了官老人脸上也同样有光,当然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