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今日我便要出阁了,你对女儿就没有祝福吗?”
“你还想要我的祝福吗?你不是一直都很有主张吗?五六岁便能干得出来残害自己手足的事,你这样的人配得到我的祝福?”
“原来您一直都在恨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为什么就是不能原谅我,那时我还小,一时起了歹念做错了事,况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对我的惩罚还不够吗?我做错了事您这么多年都对我不管不顾,这惩罚还不够吗?您还想怎么样?杀了我吗?”
“呵呵,你想让我原谅你,都这么多年了你自己知道错了吗?”
“我知道了,母亲,我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吧!”沈知愿突然卑微的拉着陆夫人的袖子。
陆夫人缓缓转过身静静的看着沈知愿突然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把沈知愿拉到镜子前,指着镜子道:“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点悔过的样子?”
沈知愿依言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慢慢抽了抽自己的嘴角道:“是啊!我不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难道争宠不是每个孩子的天性吗?你说过你最疼爱我的,父亲不只有我一个孩子,我没办法争,可你说过你只有我一个孩子,可为什么你还想在生,至从你怀孕后对我的关心便越来越少了,他还没出生就已经分走了我的宠爱,若是他出生了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女儿吗?所以啊!他不能出来。”
“你混账!”陆夫人狠狠的扇了沈知愿一巴掌。
沈知愿捂着脸趴在这梳妆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夫人。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走,你走,我再也没有你这个母亲。”说着沈知愿趴在梳妆台上哭了起来。
丫鬟闻声进来,见到屋里的场景一时也手足无措,只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陆夫人看了一眼门口的丫鬟,然后甩袖离开了秋水苑。
沈知愿哭花了妆,无奈只能再次请来了妆娘重新给沈知愿梳洗上妆,妆娘看着沈知愿左脸上红红的巴掌印也不敢多言,这是她多年做妆娘积累的经验,这大家族里多的是秘辛,不该问的她是一点也不好奇。
妆娘利索的给沈知愿上好了妆,正好听到门口响起的鞭炮声,妆娘忙道:“迎亲的人来了,新娘子盖上盖头准备出门了。”
沈知愿皱眉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上好妆脸上的巴掌印已经看不见了,拿起胭脂在唇上又涂了一层,妆娘本想阻止,可见沈知愿的脸色不太好,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不一会沈砚安便来了在门外道:“六妹,该出门了。”
沈知愿听到沈砚安的声音皱了下眉,突然想到新娘子出门是要哥哥或弟弟背出去的,便勾了勾唇道:“有劳五哥了。”
门打开沈砚安看到一身嫁衣的沈知愿,然后直接背过身等沈知愿爬上背。
沈砚安身量高,沈知愿试了两次都没有爬上去,最后还是让丫鬟和婆子帮忙把她架上了沈砚安的背。
“走吧!”沈砚安的声音响起便大步往外走去,后面丫鬟婆子只能小跑着跟上。
沈知愿能感受到颠簸,便知道沈砚安走的很快,不满道:“五哥就这么着急把我送出门吗?”
“六妹这是哪里的话,着急想嫁出门的人难道不是六妹妹你吗?”
沈砚安的一句话堵的沈知愿哑口无言,最后也只能知趣的闭上了嘴。
沈砚安个子高腿也长,说话间就把沈知愿背到了外院,交到了喜娘手中,杜怀青这时已经等在花厅了,他们要在这里拜别父母。
等沈知愿和杜怀青牵着红绸进了花厅,沈知愿的陪嫁嬷嬷和丫鬟这时才赶了过来,看着已经站在花厅里的沈砚安,她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花厅里三老爷沈锦铭和陆夫人坐在主位,谢老夫人坐在下首,大老爷夫妇和二老爷夫妇坐在另一边。
沈知愿一一给长辈磕头辞别,杜怀青在一边也跟着弯腰行礼,在大梁凡是取得功名的学子上跪天子下跪父母,其他人皆可免跪。
可虽有这样的规矩在,多数人家娶亲时为表明对新娘子的敬重,还是会同新娘子一起下跪拜别亲人的。
可今天杜怀青却并没有下跪,大老爷和二老爷见此互相看了一眼,都皱起了眉。
而坐在主位上的沈锦铭和陆夫人对此像是没有看到一样,都是端坐着,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三老爷还好些,时不时还看下沈知愿和杜怀青一眼,而陆夫人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们二人一眼,辞别时更是一句话都没说,场面一时陷入尴尬,还好喜婆是个有眼力见的,连忙高喊了一声:“拜别双亲,新娘子出府。”
喜婆喊完,鞭炮声再次响起,沈知愿就这样被送出了府。
梅香馆内,知君已经醒了,春杏正绘声绘色的和知君讲着沈知愿出阁的事,听到哥哥竟然把婆子们甩下直接背着沈知愿进了花厅,知君边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她没想到哥哥还有这样的一面呢!想来也是最近沈知愿的所作所为彻底惹恼了哥哥,不然哥哥这样一个性情温和、包容并蓄的人都使起坏来了。
沈知愿出门后没多久老夫人就派人来请知君,知君这才出去见了人。
知君知道这种时候其实根本不需要她出来应酬,来的客人多数是父亲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