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寒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席母听完后,目光落在了席父身上。
现在最危险的人已经不是团团了。
当务之急,是确定余泽远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席老爷子坐在沙发最顶头,侧脸看向旁边的席父,拍了拍他的肩膀。
“跟我来趟书房。”
“好。”
席父跟随席老爷子进了书房,席母和席清寒留在了外面。
席母只知道席父之前谈了个白月光,但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欢那个女人。
如果席父对那女人怀着愧疚,加上还有个团团存在,这哪一项对席清寒来说,都是个威胁。
“你怎么想的?”席母问。
“嗯?”席清寒看向席母,不是很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席母解释:“如果余泽远是你爸的儿子,很有可能会跟你抢席氏的继承权。
除了团团,他还有海岛那边的人脉,对你不利。”
也不知道这个余泽远是怎么跟海岛那边扯上关系的。
席清寒抱住席母的肩膀宽慰:“放心吧,余泽远抢不走席氏。我在席氏这些年,也不是白待的。”
席清寒语气轻松,席母却满脸愁容。
席老爷子对血脉这件事最为看重,就算不将席氏的继承权给那个余泽远,也会给他分点股份和财产。
到时候他的和团团的加起来,就算不如席清寒的多,也是个威胁。
她现在无比庆幸,之前就让席父签了股份转让书。
不然现在席父心里一愧疚,心里那杆天秤倾向了余泽远,将股份给了他,那才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
席母在沙发上坐立不安,也不知道席老爷子叫席父进去都说了什么。
大概过了一个多钟头,两人才从书房出来。
席母正撑着脑袋按摩额头,听到声音,立马抬头看去。
“小茹,我跟远山聊过了,不管余泽远是不是远山的孩子,席家都只承认小寒这一个孩子。
你是远山明媒正娶的媳妇,只有你的孩子,才是我们席家正统的继承人。
别的女人用那些不入流手段生下的孩子,我们席家一概不认。
所有的财产和股份,都是小寒和潇潇的。”
他已经将这件事彻底了解清楚了。
这个孩子的存在,席父是不知道的,甚至就连发生关系,都是那女人用了不入流的手段才做成的。
后来两人再也没发生过关系,但没想到,就是那一次,竟然就让那女人怀上了。
那女人一直没提过,席父也一直没有深究这件事。
谁也没想到,这么多年后,竟然会出现这一连串的意外。
听完席老爷子的话,席母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关于席父对那个女人的感情怎么样,已经不是她最关心的了。
她只想给她的儿子保住应有的权益,这才是最要紧的。
席老爷子知道席母最担心什么,顿了顿,继续说道:“相关的财产和股权分配书,后面我会让律师去拟。
这件事解决了,我们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确定余泽远到底是不是远山的孩子。”
-
另一边。
余泽远坐在房间里,看着满屋跑的团团,有点头疼。
“喂,你能不能老实点,安静会儿行不行?”
带他走的时候老实巴交的,他还以为跟席清寒一样,是个闷葫芦呢,没想到带回来没几个小时,就本性暴露了。
团团好像听见了余泽远的话,突然安静了下来,从远处走回到余泽远身边,仰头看着他,突然将手伸向他的面具。
男人面色一变,眼眸瞬间冷了下来,伸手拍开了团团的手,呵斥道:“别乱动!”
团团被震了一下,小家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生冷的吼。
毕竟还是个不到两岁的小孩,没两秒,就听团团哇一声哭了出来。
这下余泽远更头疼了。
“好好好,我数三声,你再哭,我就把你丢外面喂狼狗!”
余泽远指了指后花园的笼子,里面卧着一只大黑狼狗。
团团揉着眼睛,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远远的朦胧的看了一眼,哭的更厉害了。
余泽远烦的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抱枕一扔。
“哭哭哭,就知道哭,跟你那个爸一样烦!”
“我、我米有粑粑,你、你坏,是大坏蛋,我、讨、讨厌你。哇——”
余泽远眉头一皱,突然睁开了眼,从团团的话里捕捉到了关键词。
“你没有爸爸?席清寒不是你爸爸吗?”
团团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坐在地上,哇哇哭个不停。
“麻麻,我要、要麻麻,坏蜀黍。”
团团的哭声响彻整栋别墅,余泽远的耐心已经耗尽了,看着这个哭起来没完的小孩就烦。
说又说不得,简直跟个祖宗一样。
他是脑子被驴踢了,才拐了个这么个小祖宗回来!
男人拿出手机,一只手堵住耳朵,转身去了阳台打电话。
“你儿子在我手上,我的要求很简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