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医生检查后确定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扭伤,第一时间做了冰敷处理。
然后又开了一些消炎消肿的药,递给了她一瓶红花油。
“明天可以用它揉一揉伤处,有利于消肿。这两天尽量少走动,以卧床休息为主,不是什么大问题,一周左右就能好转。”
医生临走之前简单交代了几句。
等送走医生后,温尔冲席清寒道了谢:“又麻烦你了,这儿有池茉陪我,席先生您去忙吧,不用守着我了。”
席清寒:“我没别的事,池茉是我公司的艺人,你是她的朋友,现在你受伤了,我当然有义务照顾。”
温尔没想到,席清寒为了找个合理的理由留下来,竟然能绕这么一大圈。
还将这个牵强的理由,说的一本正经。
席清寒看了眼时间,算着差不多了,就将她脚上的冰袋取了下来,转身去倒水。
池茉看着男人的背影,挠了挠头,暗戳戳的看了温尔一眼,用嘴唇示意。
——“我有点电灯泡了姐妹,走不走啊?”
温尔抓着池茉的手,给了她一个眼神,出口的话宛若蚊音。
——“患难与共,生死之交,不许走!”
席清寒表达心意表达的越来越直白了,她实在是避无可避,甚至连装傻的机会都不给她。
池茉走了,只剩她跟席清寒独处一室,多尴尬呀!
这时,薄千宸敲了敲门,男人先探进来一颗脑袋,见大家都在,这才笑嘻嘻的端着西瓜走了进来。
“刚切的西瓜,给你们端过来,挺甜的,好吃。”
说着,薄千宸将那盘西瓜放在桌子上,拽了拽池茉的衣角。
“外面还有不少西瓜呢,茉茉,咱俩出去吃呗。”
闻言,温尔握着池茉手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些。
不许!总有坏人想撬我闺蜜!!
薄千宸冲温尔嘿嘿一笑,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握住池茉的肩膀就将她带走了。
“走吧走吧,吃完西瓜一会儿还得录节目呢。”
池茉恋恋不舍的给了温尔一个“祝安好”的眼神。
看着门被关上,温尔认命的揪住旁边的被子,盖住头。
好吧,这下真只剩她和席清寒了。
席清寒看着小姑娘这些小动作,摇了摇头,哭笑不得。
“你今天没有工作要处理吗?其实我感觉我没什么大碍了,不用特意照顾我,总麻烦你,怪不好意思的。”
席清寒听着她礼貌又疏离的话,坐在床边,倏地靠前凑近她。
“温尔,你是故意的?”
眼前一张脸突然放大,席清寒离她越来越近,温尔往后缩了缩脑袋:“什么?”
席清寒看着她的眼睛,深邃幽暗的瞳孔下仿佛藏着万千情绪。
“我说,你是故意的,故意跟我表现得很客气。”
故意跟他表现的礼貌客气,故意营造出一种疏离感,故意想让他知难而退。
温尔别过头,收回目光,故意不去看他:“没有。”
席清寒当然能听出她是在口是心非。
他说:“尔尔,我不喜欢你对我这么礼貌。我希望你能像对池茉一样,在我面前也能毫无顾忌地展现你自己。”
温尔终于侧过头,重新与他对视。
“如果我像对茉茉一样对你,那我现在应该对你说的是:‘你能不能出去,我现在不想跟你单独相处。’”
听她这么说,席清寒非但不气恼,反而笑了:“当然可以。”
他不希望听到温尔疏离又有礼貌的找借口请他出去。
他更希望温尔在他面前能直抒胸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需要找任何借口。
他喜欢看到多面有情绪的她,那样才是完整的温尔。
听到席清寒关门出去,温尔才彻底转过身来,慢吞吞的坐起身,靠在了床上。
老实说,席清寒在某方面也挺倔的。
如果她也出身于豪门世家,或者席清寒像她一样,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那他们现在就不会这么别扭了。
外面。
几位录制节目的嘉宾需要自己做晚饭,全程都有摄像师跟着。
而席清寒和导演他们的晚饭,则有专门的厨师提供。
看几位嘉宾做的饭实在是惨不忍睹,薄千宸捂了捂额头,简直没眼看。
看来私底下都是不做饭的人啊,味道先不说,就这卖相就有点一言难尽啊。
“你们这后期不补镜头啊,这饭做的也太难看了,黑黢黢的,能吃吗?”
导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就是要这个效果,观众爱看。不过拍完不会苛待嘉宾们哈,晚点也给他们准备了晚饭。”
那些观众又不吃,他们看的就是自己偶像做饭的过程。
不管做成什么样,都会有观众买单。
矛盾越大,噱头越大,流量才越好。
薄千宸瞥向不远处正在炉灶旁烧火的池茉,点了点头:“那就行,多加点餐哈,照顾照顾池茉。”
薄千宸拍了拍导演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眼神,导演立马会意,恭敬地点头。
“当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