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的手,我们分手之前,你食指和中指的黄色印记还没这么明显。”
温尔将话挑明。
靳庭一愣,垂下头看自己食指和中指的位置,果真如温尔所说,有一圈浅浅的黄色印记。
是抽烟留下的。
他一直没注意,她竟然这么细心,连这个都发现了。
“你之前答应过我戒烟,不知道你为什么又重新抽了起来。但现在跟我没关系了,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你现在完全自由。”
在一起的时候她管他多了,他总习惯性的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现在分手了,她不用管他了,她轻松了,他也轻松了。
听着温尔的话,靳庭皱了皱眉:“温温,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以前语气不会那么生硬,也不会夹枪带棒。
温尔反问:“我以前是什么样的呢?我以前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心疼你的身体。
可我以前的样子你喜欢吗?你不喜欢。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止一次有过分手的想法,虽然你没提,但你忽冷忽热的态度昭然若揭。
你知道你冷落我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
你知道你用不耐烦的语气冲我说话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吗?
我出去拉业务陪酒的时候,那些客户再为难我,我都咬牙坚持过来了。
可我每次跟你说的时候,你都一句“好了,知道了,我也很累”把我顶回来,我甚至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我反复在自我疗伤和情绪反复中横跳,我晚上一个人偷偷掉眼泪的时候你知道吗?
靳庭,这几年来我过的真的很累,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累。”
最开始主动的是他,后来先变心的也是他。
现在又来跟她说想她。
可她已经完全不想继续这段感情了。
就算和好,那些问题也一样会发生。
她从不相信破镜能重圆。
靳庭没想到温尔还有这么多没跟他说过的话,听完后,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抱歉,我之前也是因为各种问题烦心,不是故意那样对你……”
“是啊,你烦了就能将坏脾气发在我身上,那我烦了呢?靳庭,我不烦吗?”
烦怎么能帮他拉到业务,烦怎么能让他养好身体,烦怎么和他家里人搞好关系。
可她面对这么多问题,也从没给过他一张臭脸。
“想和好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回头的。”
最后,温尔果断又冷漠地封了靳庭后面要说的所有话。
靳庭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攥紧,心口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像突然空了一块一样。
沉默了许久,就在温尔起身要离开的时候,靳庭突然道:“那我们还是朋友吧?”
温尔动作一顿,抬眸和他对视。
“不是。靳庭,我们做不了朋友。最起码对于我来说,我没法和爱过的人成为朋友。”
只要他的联系方式躺在那儿,她一看见就会想起那些难过的过去。
所以,她不可能再和靳庭成为朋友。
顶多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见她抬脚离开,靳庭立马跟上去挽留。
“等等温温,我还有话没说完。”
此时温尔已经走出了咖啡厅,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脚步一顿,皱眉回头看他。
“你还想说什么?”
“是靳氏和席氏合作项目的事。温温,我想重新请你回来跟进这个项目可以吗?
或者你能不能跟席清寒说说,让席清寒在交工期限上别卡这么严?
靳氏毕竟是我们共同的心血,你也是靳氏的股东,应该也希望靳氏越来越好吧?”
温尔语气仍旧冷淡:“和席氏的项目是你揽下的,你做不了吗?
我现在有自己的工作要忙,靳氏的事恐怕帮不了。
至于席清寒那边,靳庭,你太看得起我了,席清寒公司的事我也说不上话。
你要做不了,就赶紧告诉席清寒,让人家另找合作方。
别最后违了约,弄得两家都不好看,赔了夫人又折兵!”
前面铺垫了那么多,恐怕这才是靳庭真正想说的吧?
“这是我们一起创办的靳氏,你真的不愿意帮一把吗?”
见温尔无动于衷,靳庭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但温尔丝毫不为所动。
“别道德绑架我了靳庭,从跟你分手的那一刻,靳氏就跟我没关系了,你现在问我愿不愿意,我当然不愿意。”
现在有问题想起她了,那之前呢?
如果她心软念旧情帮他,到最后也不过是让别的女人婚纱裙摆更大一圈罢了。
她就是个自私的女人,就是不愿意帮他。
话音刚落,温尔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是席清寒打来的。
就在她划下接通的时候,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不远处迎面走来的席清寒。
男人瞥见温尔旁边站着的靳庭,眸子不自觉地暗了下,紧接着加快步伐走了过来。
“靳总,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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