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吧,就我去训练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狗男人,气死我了,下次见到他我还揍他!”
池茉挥舞着拳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跟池俞景讲了一遍。
了解完事情的经过,池俞景从她的话中精准的捕捉到了关键词:“什么揍?你跟靳庭打架了?”
“哎哟,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准确来说是我单方面殴打。”池茉边说边得意的挥着拳头。
池俞景无奈:“下次注意点,你一个小姑娘家的,怎么能打得过一个大男人,如果他真想跟你打,受伤的估计就是你了。”
池茉拍了拍胸口:“放心吧,集训的时候还学了点武术呢,别说,还挺好用。”
池俞景伸手敲了下她的脑门:“刚回来,快老实两天吧。你要回家休息会儿还是怎么说?正好我马上要下班了,可以守着尔尔。”
“我在尔尔病房休息会儿呗,不是还有张床嘛。”
“她得明天才能出院,你不回家洗个澡什么的?”池俞景问。
池茉觉得池俞景说的有道理,想了想:“那我先回家洗个澡,然后给尔尔带点饭回来。下午她没吃多少,等她醒了估计该饿了。”
“好,去吧,这儿有我看着。”
池茉走后,池俞景也没别的事了,便坐在温尔的病房里陪着她。
旁边温尔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池俞景拿过电话看了一眼,上面备注是“席”。
男人皱了皱眉,印象里没听温尔提过,但是个有备注的号码,池俞景担心是重要的电话,便先替她接了。
“在忙吗?”席清寒率先开口问。
听到对方是个男声,池俞景停顿了一秒,然后才礼貌的回道:“你好,我是尔尔的朋友。不好意思,尔尔发烧住院了,你有事吗?我可以帮你转达,或者等她醒了我再让她联系你。”
“我也是温尔的朋友。她发烧了?在哪家医院?”
席清寒快速起身,边说便拿起旁边的车钥匙,快步离开了公司。
池俞景顿了顿,回:“中心医院。”
温尔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感觉耳边一直有声音环绕,但怎么也听不清,脑袋迷迷糊糊的,眼皮也很沉,怎么睁都睁不开。
终于,她努力挣脱了桎梏,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鼻子传来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温尔皱了皱眉,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池俞景身上。
“俞景哥?我这是……在医院吗?”女孩声音嘶哑。
池俞景点头:“对,你发烧了,茉茉送你过来的,她回家给你准备晚饭了,晚点过来。”
温尔看着手上的点滴,抱歉的扯了抹笑:“麻烦你了俞景哥,我醒了,你先去忙吧,不用在这儿守着我了。”
见温尔要起身,池俞景连忙上前扶住她,替她将枕头垫在后背,调高了病床。
“先别说话了,我给你倒杯水,先喝点水再说。”
池俞景转身给温尔倒水,拿了根吸管放进去,递给温尔。
“你发着烧,又喝了酒,估计得难受一天了,明天应该会好些。”
温尔接过水杯,喝了大半杯水,喉咙终于舒服多了。
“我也没想到会发烧,下午去接茉茉的时候还没感觉呢。”
下午她还感觉自己生龙活虎的,没想到喝了几杯酒就晕呼呼的睡过去了。
池俞景接过温尔喝完的水杯,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最近温差大,病毒又多,还是得注意点。好在你只是普通的发烧,打完这瓶点滴,回头再吃顿药就好了。”
“好,放心吧,我回去一定按时吃药。”温尔看了看所剩不多的吊瓶液,“打完这瓶就能出院了吗?”
“住一晚吧,你刚醒,身体还比较虚弱,晚上再受了凉,又得严重了。”
“好吧。”温尔乖乖躺了回去。
池俞景像是想起什么,看向温尔道:“对了,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备注写着‘席’,也没说什么事,我说你住院了,等你醒了再给他回电话。”
“啊?”提到‘席’,温尔脑子里瞬间蹦出‘席清寒’三个字。
“他还说什么了吗?”温尔问。
“没说别的了。哦对了,他问了你在哪家医院,我和他说了医院地址,但没说病房号,不方便吗?”
他当时见上面有备注,对方又说是温尔的朋友,语气也挺着急的,就告诉他了。
“也没有,就是,嘶……”温尔揉了揉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说,池俞景却从中看出了些小端倪。
温尔看了眼输液袋,又看了看时间,有些坐不住了。
“俞景哥,要不你把针给我拔了吧,也没多少了,我打个车回去,就两步路,应该吹不了风,回家洗个热水澡,明天多吃两顿药,不会有问题的。”
多发一天烧和跟席清寒见面,她宁愿选择发烧。
池俞景看着女孩坐立不安的样子,试探地问她:“你俩……有什么过节吗?”
但看温尔的样子,和刚才那人着急的语气,也不像有什么过节的,倒像是……闹别扭的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