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感觉到自己的嘴唇有些湿漉漉的。
他睁开眼,发现有个女人正在给他喂水。
他一惊,弹起身子坐了起来,身上突然传来一阵酸痛。
“你小子,醒了?”那女人俨然一笑,显得很风情。
她大概30出头,一头乌黑长发扎在脑后,穿着黑色背心,双臂肌肉线条很漂亮,胸前的丰硕将背心领口顶起来老高,迷彩外套系在腰间,下身穿着迷彩裤和军靴,大腿枪套上插着一把自动手枪。
“我……”王野一说话,嘴巴就疼的厉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只穿着一条干净的灰色长裤,上半身缠满了绷带,头也被包的像个粽子。
“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吗?”女人问道。
王野闭上眼睛,之前的种种浮现在脑海之中。
他母亲的摊位被人掀了,还挨了一巴掌,他操着水果刀上街,手刃了八個,伤了几个,被抓进局子判了无期徒刑。
因为年纪太小,先被送去了管教所两年检查,但由于管教所里有个小混混挑刺,他没忍住,把对方一共六个用铁锹打死在劳动器材保管仓库,无期徒刑变了死刑。
夜晚的时候,管教所女所长给了条路子,他便越狱了。
这条路子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一支神秘的部队……
王野点点头,想说话,但腮帮子肿得厉害,口也只能半张开。
女人拿着小瓷勺和小瓷碗,里面盛的是中药。
她道:“你被揍得不轻,那晚被我们捞走后,在这里昏睡了一天一夜,但你恢复得还蛮快的,小小年纪有这样铁打的身板,也算是一种天赋异禀。”
女人让王野躺下,又给他喂药,并接着说:“你性子也够野的,被欺负了,不但敢还手,还下死手,我喜欢~等你伤好点,搬到阿姨这边来住,阿姨亲自操练你。”
王野喝了几口药,苦的难受,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走进屋子,他年纪要比女人大得多,但也不算太老,一身腱子肉,敞开的迷彩外套下是健硕的八块腹肌和鼓囊囊的胸肌,嘴上还顶着一条浓密的胡子。
“小野狗醒了?”那男人嗓音粗狂,但神色很温和。
“醒了。这小崽子说不定以后能长成狼呢。”女人笑道。
王野侧头看向这男人,也点点头。
“能下床走路了吗?”男人笑问。
王野试着要坐起来,却被女人制止了。
“等下再说吧,药喝完了,我扶你起来。”女人笑道。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又走出去了。
王野这才开始打量屋子,发现这里是一间地下室,大概30多平,墙壁上开着低亮度的白炽灯,门外的走道隐隐传来些许脚步声。
“你们……”王野开口,腮帮子又开始疼起来。
“别说话,我知道你想问问题,但不要急。”女人笑道。
她给王野喂完了药,又问王野想不想方便。
王野躺了一天一夜,尿意很足,于是点了点头,就被女人搀扶起来,慢慢往门外走。
过道很黑,但比想象中要宽敞,但因为太黑了,他看不出墙壁是什么颜色。
他们往前走了几米,来到了卫生间,这里很简陋,但也算有一个马桶,和两个便池。
王野快速解决了一下,女人站在门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件迷彩外套给王野披上,然后两人便继续沿着过道朝前面走去。
过道尽头是一片白光,不时有几个人走过,留下黑色的影子。
“这里以前是个防空设施,已经废弃了,我们把它拿来用。”女人突然解释道。
他们走出过道,来到了更为宽敞一点的地下掩体设施,眼前的一切,让他有些震惊。
过道外是一片不算小的空间,地面距离他们有至少六七米高,三层铁走廊绕着着空间的墙壁转了一圈,每一个走廊都有好几个出入口,王野猜测那些出入口里面也是长长的过道,里面应该也有很多房间。
而在这片区域的中心,是一片广阔的格纳场,一队队穿着绿色迷彩服的士兵,拿着自动步枪,正在十几辆卡车前卸货。
卡车停放在空地的左侧,右侧,则停放着三辆装甲运兵车,和一辆坦克。
王野扑在栏杆上往下看,士兵们搬运的物资,有一箱箱的子弹,还有一些坦克用的炮弹。
此时,他感觉脚下一阵振动,引擎声由远至近,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从底层的出口开了进来,一路开过这开阔的的空间,去到了另一头。
“老大回来了,今天的讲话你有精神听一下吗?”女人笑着问道。
王野点点头。
“很好。我叫周云,你以后叫我周姐。”周云道。
说完,她笑着摸了摸王野没有肿起来的另一半脸,接着道:“回去房间吧,好好休息,讲话时间我会来叫你。”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王野循着记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关上了门,重新坐到床上。
静静的冥思了片刻,他突然想起来,是不是应该给母亲打个电话?
暂时还是不要吧,先看看这支部队要怎么处理自己越狱的问题,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