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次天师府罗天大醮的邀请函已经到了。”陆玲珑眼中闪烁着期待,轻手轻脚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制作精美的信封,递给了陆瑾,“听说这次有很多异人都打算参加,想必会很精彩呢。”
陆瑾缓缓地接过那份邀请函,手感细腻的纸张和精致的印刷透露出此次活动的分量。
他并未急于拆开,而是若有所思地把玩着信封,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陆瑾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略带嘲讽地说道:“这帮只敢在背后玩弄手段的无胆鼠辈,若是真有能耐,就该正面去挑战天师府,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斤两。”
话音刚落,他便随手将邀请函扔在一旁的桌子上,那份看似重要的信函在他眼里似乎并不值得过多关注。
关于天师府即将举办的罗天大醮,陆瑾也收到了一些内幕消息。
原本这是天师府的内部选拔,但总有一些心怀不轨、垂涎八奇技之炁体源流的人,通过各种上层关系施压,迫使天师府不得不放宽了罗天大醮的参赛条件。
这些异人界的势力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不希望张楚岚进入龙虎山。
他们企图通过搞所谓的“全民选秀”,来削弱张楚岚在罗天大醮中的竞争力,从而降低他获胜的可能性。
这种手段在陆瑾看来,无非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
在这些势力眼中,只要张楚岚未能跻身天师府,他们便有无数手段来对付这个毫无背景的年轻人。
他们深知,一個没有靠山的异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异人界里,注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回想过去,天下会的风正豪在崛起之前,不也是饱受打压和欺凌吗?
风正豪的祖先风天养,领悟了拘灵遣将之术,最终却无力保护这一绝技,被迫将其交到了王家王蔼的手中。
这是一个多么残酷而又现实的例子,它像一面镜子,映照出张楚岚此刻所面临的艰难处境。
如果张楚岚在即将到来的罗天大醮中表现不佳,或者未能如愿加入天师府,那么像王蔼这样的贪婪恶狼,定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企图将八奇技之一的炁体源流据为己有。
对于这些人来说,多掌握一种八奇技,就意味着多了一份在这个残酷世界中立足的资本。
陆瑾并无坐视不理的打算,他心如明镜,对那些老鬼的如意算盘和险恶用心洞若观火。
既然对方想要将这潭水搅浑,那么就别怪他陆瑾也插上一脚了。
“玲珑,”陆瑾沉吟片刻,终于发话,“你帮我向公司那边知会一声,就说我打算在龙虎山召开一次十佬会议。”他决定借此机会,为这场即将上演的大戏拉开帷幕。
“好的,爷爷。”陆玲珑应声而答,立刻掏出电话,通知公司的相关人员。
“小林啊,你随我去一趟龙虎山吧。你一直在国外学习,对国内的情况可能不太了解。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好的,伯公。”
......
在王家气派的大厅里,王蔼面容阴鸷,他重重地将手中的拐杖顿在地上,沉闷的响声在大厅中回荡,似乎在诉说着他的不满。
“看样子,陆瑾那老东西也打算来凑热闹了,不然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召开十佬会议。”王蔼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悦与轻蔑。
在王蔼的眼中,陆瑾不过是个追求虚名之人。
异人界,向来是强者为王的世界。
只有不断地增强自身的实力,才是保全家族立足于这个世界的根本。
其他的一切,对王蔼来说,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他回想起曾经辉煌一时的三一门,当时它与天师府并驾齐驱,风光无限。
然而最终呢?三一门的弟子们死的死,残的残,只剩下陆瑾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
在王蔼看来,这都是因为三一门实力不济。
如果三一门拥有如今张之维那般的实力,全性又怎敢轻易冒犯?
正因为看清了异人界的残酷本质,王蔼更加坚信,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守护住自己的一切。
即便现在其他势力知晓他们王家掌握了拘灵遣将这样的绝技,也无人敢来轻易挑衅。
这不正是对他王蔼实力的畏惧吗?
“小三!”王蔼突然厉声喊道。
一个身影立刻从暗处闪出,毕恭毕敬地站在王蔼的面前:“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你给吕慈带个话,就说我邀请他来王家一趟。”王蔼沉声命令道。
面对陆瑾的来势汹汹,他必须与吕慈共同商讨对策。
在这个紧要关头,他需要盟友的鼎力支持。
小三应声而去,迅速执行命令。
而王蔼则继续在大厅中踱步沉思,谋划着接下来的应对策略。
他深知,这场关于罗天大醮和八奇技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一天后,龙虎山的后山,绿树茂密,为山间带来阵阵清凉;蓝天白云映衬下,整个山脉仿佛被洗涤得更为纯净。
幽静的山谷之中钟声回荡,每一声敲击都似乎能够穿透心灵的浮躁,引领人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