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肯定是阿爹和叔叔们喝酒的时候教的他们,要不然他们不会知道的,以后得让他们少喝一些酒,千万不能让他们把我们的香膏方子泄露出去,这才是要紧事儿。”
周明棋随口一说,听得周明书心中一凛,这倒是个问题。
不过这事儿得交给周老太太去办。
捡了半盆子的螺,两姐妹搓洗干净后将盆子端回了家。
擦过手没有停,她们朝周老大一众人走去,他们在山脚下河道不远处正在和泥。
地上摆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土坯,能看出来才刚打出来不久,手指在上面一按,就会出现指痕。
这些土坯与周明书想的有些不一样,里面掺了许多的秸秆?!
转头脑一想,此举想必是为了加固土坯,让它更结实的。
“你们怎么过来了?要不要试试这个活计?”周老三停下手里的木锨笑着说。
“小叔,让我来试试。”周明棋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想干,上前接过周老三手里的木锨开始盛地上的湿泥。
初生牛犊不怕虎!周明棋一木锨下去,气势仿佛能撬动整个地球。
“哎呀,怎么那么沉?”她觉着自己的力气蛮大的,但在这一坨湿泥面前,自己的力量顿时有些显得微不足道。
“哈哈哈,让你逞能!”周老三在一旁笑。
其他人也都抬头笑她,“那能不沉吗?这么一木锨少说也得有二十多斤。”
周明棋松开手挠了挠头,二十多斤其实并不是很沉,在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但上面又加了一根木棍,力气有些使不上去,而且那湿泥很有黏性,她扯了扯根本扯不动!
“傻丫头,你就不能少铲一些嘛,就像这样,多铲几次就好了。”周老二在一旁打样儿给她看。
“老二,你还真准备把她们教会不成?咱家的娇娇闺女啥时候能干这活儿了?”周老大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他们干了这么一小会儿,身上出的汗就像洗澡了一样。
“干不干的又没啥要紧,多懂点东西不好吗,主要会就成了。”周老二觉着多会点东西傍身挺好的。
“爹,大叔说的对,多学点东西不好嘛,再说了,谁说娇娇闺女不能干活了?!你吃的螺肉哪次不是我捡的,还有,你是不是把羊屎螺能吃的事情说给别人了,我们刚才捡的时候看到好多人在捡呢……”
周明琴义愤填膺,撅着小嘴叭叭叭的讲个不停。
她这一番话说出去,遭到了周家三兄弟好一顿的教育。
“二丫,你可不能这么想,这么想是不对的,那羊屎螺长在河里那么久了,到处都多的是,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别说几个孩子在河里捡了,就算村里面的人都去捡也捡不完呐。”
“那东西和山里的菌子都是一样的,谁想吃就去捡,都是大自然的馈赠,你可不能学人家小心眼子。”
“好了好了,你们别说了,我投降我投降。”周明棋皱着眉,小嘴撅的老高。
“你们以后在外头喝酒不能喝多了,咱家的香膏方子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要是把香膏方子说漏了嘴那还得了?!”
刚开始被说的毫无招架之力的周明棋反击过去,对三个大人耳提面命。
他们三个连连称是,喝酒固然享受,但什么都比不上自家的香膏方子,这可是老周家致富的秘诀。
“放心吧,以后咱们绝不在外头喝酒,哈哈。”周老三拍着胸脯保证。
周明书没想到这个事情就这么轻松的解决了,不过酒喝多了就管不住自己的嘴,特别是小叔,不仅胡言乱语,有时候还会发酒疯,还是得和周老太太提个醒,让她留点心。
看了看地面上的土坯,之前做的加上今天做的,一共才几十块,这打土坯的活儿不好干呀。
盖个棚子最起码要上千块,这才这么点,不知道要忙到啥时候。
隔天一大早,周明书早早起床,将东西规整好后和周老二周老三一起出了门。
背篓里不仅仅有四百瓶的艾草膏,还有丝瓜和辣椒叶,不论陈叔认不认识,但戏是一定要演全乎的。
“半夏姐姐,你认识这两种植物吗?”周明书先是问了陈半夏,见她摇头不知,才去问了陈生。
陈生仔细的摸了摸,又嗅了嗅,虽然没有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但还是能够看出来这东西没什么毒。
“这东西以前还真没见过,你这是在哪弄来的?”
“陈叔,这些是在我院子里摘的,它们结的果子已经被炒成菜了,不过吃过后身体没出现什么不舒服的。”
“你这丫头真是胆子大,不认识的东西都敢入口,来,让我为你诊一下脉,防止出现什么万一。”
陈生作势要诊一下脉,周明书乖乖伸出自己的手臂。
“嗯~还真没有中毒的迹象,如果做成菜好吃的话,没准真的是菜,也许只是咱们之前没吃过罢了,你们那里靠近山林,这些种子有可能是风吹过去的,也有可能是鸟类的粪便带过去的。”
“陈叔,我也是这么想的,等以后有机会多去大点的地方问一问,没准就有人认识了。”
“哈哈,是的,咱们大梁地广物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