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你是怎么做的,竟然比你奶奶的手艺还要好,不错,好吃。”
周守德嗦着手里的螺,还不忘夸奖侄女。
周明琴周明棋在一旁静静地吃着,美滋滋的看着周明书。
“哈哈,我在里面加了一味你们猜都猜不着的香料,谁要是猜着了,这最大的田螺就给他吃好不好?”
她这么一说,明志明杰七嘴八舌的开始猜,但都没猜出来。
大人们不为那只螺,也说了一两味香料来,但都没猜着。
“我知道我知道,是茱萸。”周明琴和周明棋是清楚的,她们就在一边撬螺呢,大堂妹和周老太太的谈话自然听得见。
而冯氏只安静的吃饭,没有参与这项活动。
“啊?茱萸,真的能吃?”
“当然是真的,茱萸做菜可以增添一种辛辣味道,可以掩盖螺肉的土腥味儿,你们吃的螺是不是没有腥味儿,这都是茱萸的功劳。”
“原来如此呀。”
“今日能吃上螺肉全是明书的功劳呀~”
“你们要是喜欢吃,我们等会儿还去捡,反正是河里里白捡的,又不要钱。”
大家表示一致同意。
这个重任就落在了周明书的头上了。
有茱萸的辣味儿开胃,今晚做的饭菜都被洗劫一空。
大家难得吃的饱了一回,心里十分的畅快。
趁天色还没暗下来,大人们开始料理家里的琐事儿。
而几个大孩子则是拿了盆子,去屋后面的小河里,捡羊屎螺。
有了上次的经验,周家的几个孩子这次专门挑个大的捡。
个头大,螺肉多,还好戳,还好洗。
一人捡了大半盆,在河流中冲洗了好一会儿才搬回家。
这样吐沙的时候清洗会省上力气一些。
周明书心里乐的很,刚开始一个一个都说不吃这羊屎螺。
小小一顿饭,就将他们全部拿下,而且还帮着她捡螺。
真好,这日子有盼头。
“大姐,二姐,你们觉着今天那紫花地丁菜味道怎么样?”
“我吃起来还挺好吃的呢,酸香酸香的。”
“哈哈,我加了醋,当然酸了。”
“我早就吃腻了那荠荠菜了,如今换个口味,怎么吃都香。”
“哎嘿,那就行,明天继续做,我今晚回去看能不能让阿爹从镇上买些油回来。”
周明书一脸得意,自己做的东西还是很得大家受用的嘛,既然如此,那她就能者多劳,以后多做点好吃的。
“啥?油?咱家吃都吃不饱呢,就更别提油的事情了,咱们上次见油腥儿的时候还是过年的时候。”
周明棋说到这个,脸上都是惆怅。
后面跟着的周明杰也跳出来说,“就是,大叔小叔就算挣了点钱肯定也是买粮去了,不可能买油的,咱家还没富裕到那个程度。”
周明琴和周明志年龄大了,抱着盆子直接回了家,没跟几个小屁孩胡咧咧。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肖想油腥呢,小屁孩就会瞎想。
大家累了一天,洗漱好后,都各自回了屋子睡觉。
朱氏来到了周明书的屋子,借着最后一刻的天光,给闺女的额头上了些药。
“你这傻丫头,你奶让你留在家是干啥的,还不是让你少动少出汗,你看这额头刚长好的痂又被汗湿了,到时候脑袋上留一个大坑,看以后谁敢娶你。”
“阿娘,没人要我岂不是更好,女儿就守在你和阿爹身边,为你们养老送终,到时候也不怕你儿媳妇不孝顺了。”
“我打死你这个臭丫头,长了张嘴就知道胡咧咧,快给我‘呸’两口。”
周明书肯定是不会‘呸’的,朱氏替她‘呸’了好几口。
自家的丫头就是傻,吃的时候省着吃,干活的时候奋力干,连个偷奸耍滑都不会,和她爹一样老实,是个吃苦受累的命。
朱氏便不再多说了,“你好好睡觉,先把额头上的伤养好,你干啥为娘都不会拘着你,你要是敢不好好听话,当心你的腚,到时候给你打成八瓣。”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累了一天了,赶紧去睡觉吧,我琢磨琢磨明天给你们做啥好吃的。”
朱氏看着闺女乐在其中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真是个傻丫头。
她阿娘这一打岔,她要让阿爹从镇上买点油回来的事情便忘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她人都要睡着了。
于是便作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等她起床的时候,家里人同昨日一样,早早便都下了地。
她给田螺换了一波清水后,便着手收拾自己。
周老太太拿着扫帚清扫着院子,一边的明画蹲在地上看蚂蚁。
“呦,大懒虫还知道起床呢。”
“奶奶,你就知道调侃我。”
谁知道这一大早老太太发什么神经,只看她脸上笑眯眯的,显得有些‘猥琐’。
见孙女编头发,于是周老太太便换了个地儿扫。
昨日,她等了一宿,都没见着一个人拉肚子,这说明啥?
这说明昨日桌上的菜全是没毒的,而且那羊屎螺和羊吃的草都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