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昼追上人,问起她打算怎么做。
沈芜给他讲了自己的计划:“我打算先把地里的麦茬都先刨出来放在一块,把他们烧成灰上地用,再用锄头把整个地全部松个遍,给每块地做地垄,划分好间隔,等到明天早上撒下去种子就行。”。
顾昼没听说过这样的种法,有些怀疑能不能行。
沈芜看出了他的担心,给他了个建议:“你要是怕种不出东西,那就一人一半,种子也是对半分,到时候看结果如何?”
顾昼摇摇头,他还是相信她的,就是心里没底。
沈芜给他解释起每个步骤的恶意:“麦茬烧灰,这个是用来给地上肥料的,这种肥料相较于农家肥作物肥也是一种养料,地里刚长过一茬作物,力都使出去了,不补充肥料那下次种的东西营养就会少,这营养少了,种出来的东西就产量少”。
顾昼听她这么一解释便明白了这样做的好处,又急着问松土和地垄。
“松土就是将土翻过来把土变得松软,让种子更好的向下扎根,这样发芽率就会高一些,配合着上的草木灰肥料效果会更好。这个地垄嘛,就是将一块地分成几个长条,通常会把种子种在条上土高的位置,这样要是人进去也方便,后续除草浇水施肥什么的好弄一些”。
沈芜这一通解释下来让顾昼真的是大有见识,原来还能这么做。
她的地方这么厉害,肯定过的日子很好。想到她来后自家的转变,更是深信不疑。
“你来的地方种地能收成很多吧?那里……是没有穷人的吧!”顾昼对这个很好奇,那种画面他想都不敢想。
沈芜愣住了,这个话题……该怎么回答呢?
她目光幽深像是在回忆什么,脚步也慢了下来:“能收成很多,我们那儿有很多厉害的先生帮助我们渡过了饥饿、他们一生辛苦研究把我们从饿到吃树皮、吃草木、吃土的日子中拯救出来。他们研究出来的种子特别厉害,我们一亩地最少也可千斤收成。”
“穷人?”沈芜叹了口气接着道:“即使那样,我们哪儿还有穷人。农民辛苦种地却卖不出好价钱,每天依旧是有人因为饥饿而死。每个人都在辛苦的为着生存奔波,有些人钱多到每天烧着玩,有些人穷的累死在工作的地方”。
她的回答实在是令顾昼震惊,她展现出的东西比他在的地方好太多,那样的地方还有这种事情吗?
“所以你才说要赚钱?是因为我们这里太穷了对吗?”顾昼丧着脸也不知道为何问出这种话来。
沈芜笑出了声音:“哈哈哈哈哈……你这个表情太搞笑了。也不能说是你们这里穷,我们哪儿是走过了你们这条路,你们就像是我们的过去。要说原因吧……或许因为我没经历过你们这种生活所以想试试,而且你们也不是坏人,虽然我醒来的时候很凶,可是你在不知道我不是江雨的时候还是给我饭吃,这样善良的人苦着也太不应该了。所以那时候我就想,既然来了这儿,那就帮帮你们。可我实在是没想到你脑子挺好使,那么快就发现我不是江雨了,我还以为你得过好久呢”。
顾昼看着大笑的她突然很好奇她的名字:“以后我要叫你什么?是江雨还是你的名字……”。
沈芜恢复了不笑的表情,她还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那是她的一段过去人生,而且她跟顾昼也只是口头协议关系,她提供技术,他帮忙给住的地方和在这个世界生存的一些必要身份,再多的就算了:“既然都来了就叫我江雨吧,你们这儿都认识她,要是你突然叫了另一个名字不是令人起疑吗?”。
她这话说的很妥当,找不出任何能够再问的理由,顾昼也就默认了:“那好,以后还是叫你江雨”。
俩人说话间就走到了地头,旁边别人家的地都是已经有了绿苗,就他们这块地还是土黄色的麦茬子。
沈芜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因为我你们种地都晚了,要不是我搞那么些想法,早就弄上了”。
顾昼知道她的意思,开口安慰:“没有……没有你的关系,本来就因为家事收晚了,种地也会因此晚上一些的,跟你没有关系。”
他的安慰很直白也很实话实说,沈芜心里还有愧疚,连忙下地用锄头把麦茬子往外锄。
“我先锄地,等会咱们把它捡到一处烧”
她不给顾昼强活的机会,直接挥起锄头开干。
他们家的地有点偏,附近没几户种的,看绿苗像是两三家在附近。
这会刚好有人在地里拔草,看他们哪儿有动静回头看了眼,一看是江雨就连忙转过去头,心里对顾家全是惋惜,顾家两个都是好孩子,就这个啊……唉……烂泥都算不上。
那人不知道江雨从摔了后芯子里换了个沈芜,别说换人了,就说江雨摔了这事都不知道。
沈芜干了没多久手臂就酸的厉害,停下来靠着锄头歇会,准备一会儿再干。回头看顾昼,他可真是下力,她挖过的地方麦茬全被捡到了一块放着,回头的时候他也捡到了身后。
“我来吧,你先歇会”顾昼见她累的大喘,连忙趁着她休息要接过力气活。
沈芜也不争,递过去锄头给他干,自己回到地头作者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