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发现沈芜出了门,在灶台前认认真真看着锅。
呼吸到室外的空气,沈芜竟然觉得头没有那么疼了。
试图放开了墙向前走了几步,也没有那种两眼一黑昏头的感觉。
朝着俩人在的厨房过去,沈芜在那个哭包小妹妹注意到她之前先说了话。
“那个?请问这是哪儿?现在又是什么年月?”,她言辞诚恳,一脸认真,完全就是失忆的模样。
这幅说辞先讲出来,就能为了她失忆这个事情先铺垫,沈芜在心里暗自夸奖自己,这一手算盘打的好。
蹲在地上烧火顾昼应声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他只觉得这人又开始找事,她嘴里的话从来就是不能信的,捣乱作事的那个才是她的正经事。
看烧火的黑小子没回话,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沈芜觉得还要加点柴把这火烧的旺一些。
“我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你们认识我吗?或是认识我家里人?能送我回去吗?”。
到这,她声音诚恳中带着些焦急,似乎立马想要回家。
烧火的顾昼拿起手里挑火的木棍,起身对着沈芜语气冷漠道:“江雨,你要是想再闹事,我也管不着,明知道阿娘刚去,你此时做这些事作甚?平日你混事做多了,我也没说你一句,这些天你还如此行事,你那颗心是黑的?”。
沈芜虽然没明白这一大段话,但是从这个黑小子口中得到了两个重点:
一、她原身叫江雨,好像经常作死。
二、原身和这个黑小子他们是一家人,刚死了娘,而且他不信沈芜失忆。
先前还不太确定,现在已经能够肯定她们是一家的了。
沈芜露出一脸的不明,假装身体虚弱咳嗽两声:“江雨?咳咳…我叫江雨?咱们是一家人?”。
本就脸色惨白走路摇晃,这会看起来更真了。
顾昼没再理她,蹲下继续认真地烧起火。装不记得?好啊,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又想干嘛。
顾昼身后的黑脸小妹同样没有说话,双手紧抱怀里的婴儿,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死盯着沈芜。
由于刚哭过,脸上就跟那贪玩的花猫一样脏乱,乱蓬蓬的头发衬着看起来还挺可爱。
沈芜看人家没再搭理她,也就不再站在厨房口。
反正她目地达到了,问到了一些内容,也为自己失忆做了铺路,就剩下了解穿到了什么地方。
她也不急着让他们相信,转头开始满院子转悠,就当是先行考察了。
晃悠到种菜那片小地头,算她笨没看出来是什么苗,就能看出来绿油油一片,虽然稀疏,但是单个长的挺好。
旁边的菜看不出都是什么品种,不过还是看出了地里那几棵长势不错的是野菜。
又转到放木材的棚子底下,摸了摸堆在那儿的木头。是干的,看来是放了一段时间。
常年在城市生活的日子,让她都忘了小时候在姥姥家的事儿,一看见这柴火堆,本来记忆不清的事情,反倒是能摸着点片段。
在她出来的那间屋子旁还连着两个屋子,沈芜没有进去看。
这种不打招呼随便进人家屋子不礼貌,也幸亏他们在厨房一直也没有出来,沈芜就在院子里乱转乱摸。
很多年没有看到过这种乡村景象,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让她一时有点贪,四处寻摸着伸头去看,看什么都是新奇的。
这院子是那种很老的村子墙,墙体不高,就是个成人在外头走过去,能看见头顶的高度。
院墙虽然不高,但是对于她这个身体还是看不到外面的,要是以她之前的身高,估计能冒出个头露出去。
不过她这是高估了自己原先的身高了。
转完整个院子她更好奇外面的情景,正要推木门出去。
黑小子端着两个碗,站在厨房门口冷漠道:“怎么?又想趁着我们不注意,拿钱偷溜出去?”。
沈芜一脸疑惑的转头,满脸都写着啥?什么?的表情。
偷钱?!原身还偷钱?!!!!!。
顾昼对她的反应没说什么,冷哼一声就叫她跟上吃饭。
沈芜听话的放下手没再出门,可心里却止不住的打起鼓来。
听这黑孩子的话,原身这怎么像是个不学无术的坏孩子呢?好像还干了不少的坏事?
淦!这不就是说!她好像穿成了个男人?不是姐姐了!
不行不行!等会得找个隐秘地方确认一下,别突然某些地方少了什么,某些地方又多什么!
顾昼看她还站在大门口不动弹,就觉得她又盘算什么坏主意呢。
顿时心口涌上一阵的怒火,就想让这个人赶紧滚出去死外边算了,转头看见堂上的牌位,又想起母亲临走前的嘱咐,沉下心里的怒火催人进来。
“姓江的,进来吃饭”。
怒火无处发,虽然隐忍下去不少,顾昼放碗时候还是重了些,碗里的米粥汤都晃出来一丝溅到桌面上。
沈芜肯定是听话的过去,毕竟她现在啥也不知道,也不怕人家害她什么的,过去就是了,遇见什么就见招拆招。
进了屋就见黑小子抱着婴儿,和小女孩坐着等她,见她走到桌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