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指了指鹤行、阿鸾、薛山、常明,“院长,您怎么不说他们?”
总不能因为他现在还醒着就只说他一个人吧?
袁山河翻了个白眼,“阿鸾那一双眼睛里只有鹤行我看不见?”
唐龙,“哦。”
说实话,最开始那几年他可是真没看出来,阿鸾明明一直都是院长的狗腿子,怎么后来成了鹤行的舔狗?
袁山河再翻了个白眼,“薛山家里早就给他订婚了,要不是他这几年一直在外面跑,早就结婚了!”
唐龙,“哦。”
他怎么不知道薛山有未婚妻?这狗东西平时悄没声息,竟然一个电话都不给未婚妻打!害得他都不知道这件事儿!
袁山河再再翻了个白眼,“常明……他网恋的女朋友能凑两桌麻将!”
唐龙,“哦?”
整天顶着个锅盖刘海,竟然网恋了那么多姑娘?人不可貌相啊!还以为他是个老实的呢!
袁山河重重叹了一口气,“你再看看淮叙,我当初还以为他是个老大难,结果你看,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淮震天在一边煞有介事地直点头,“我当时跟你的想法一模一样!”
就想着老三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的香火要是断在这里了,他得气死!
唐龙的一双大眼看着淮叙和任莘莘。
任莘莘笑着阻止了袁山河单方面的拉仇恨行为,“院长,您说话就说话,别举例了吧。”
这要是成了唐龙师兄的眼中钉,以后只怕喝口水都要小心了。
袁山河轻哼一声,“你看除了我,还有谁管你的事儿!”
唐龙沉默了。
半晌,他收起自己的笑脸,一脸严肃道,“我没打算过成家。”
从那个小山村走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了,自己这一生都将为猎妖而活。
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袁山河叹了一口气,他捧着自己心脏呼疼,“哎呦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唐龙看袁山河作秀,他摇摇头,“院长您就别装了!”
就院长的实力,能有那些小毛病?开什么玩笑呢!
袁山河沉下脸来,“我不管,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要不然我就找那些老朋友给你安排相亲!”
唐龙实力不弱,袁山河嘴边的胡子翘了翘,可真是便宜那些人咯!能找个这么好的女婿!
旁边的淮震天一听此言,积极报名道,“老袁,我淮家有很多小姑娘的啊!”
袁山河眼中一亮,两个小老头儿商量了起来。
唐龙无奈叹气,他这次就不该回来看什么热闹,现在自己都快成热闹了。
不过这件事他也不是很担心,说不准哪一天他就得出发去执行任务了,哪里能去相什么亲?
这样想着,唐龙拿出一支香,点燃之后,长长的烟线往上空飘去。
不过片刻,倒了一地的人都缓缓苏醒。
大家立即站起,如临大敌。
袁山河敲了敲碗,“都坐下!”
听到这话,大家这才坐了下来,只是大部分人还是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出刚刚自己昏迷的原因。
袁山河站了起来,指着埋着头的关雪和鹤行一行人,“你们几个,这才多久,警惕性就下降成这样了?”
关雪和剩下几个人对视一眼,十分干脆地继续垂下头,当鸵鸟。
他们哪里知道唐龙不仅改良了迷药的配方还改变了下药方式?
只是,如果敢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的话,估计得被老院长唾沫星子喷一脸,所以,还是装鸵鸟吧。
袁山河气势汹汹地骂了好几句,然后转换了目标,他看着这次来万妖山的内院学子,笑得让人恐惧,“你们,更不像样!现在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那些个内院学子你看我、我看你,一脑门儿的雾水。
牧虎大着胆子道,“刚刚有人袭击?”
听到这话,关雪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这种时候搭话,还牛头不对马嘴,这不是找死呢嘛?
袁山河走到牧虎跟前儿,一只大手按上他的脑袋,把他的脑袋像是搓皮球一样搓了搓。
牧虎仿若戴上了痛苦面具,但是根本不敢再吭一声。
封无疆看着这场景,推了推旁边唐龙的胳膊,用口型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唐龙:这怎么说呢?说我阴了你们?
所以,唐龙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封无疆看着桌子上的人,看到除了淮震天,其余的人都像个鹌鹑一样老实,他悄悄起身,给自己的学生们使了个眼色,一群人以极快的速度从院门儿出去了。
毕竟,他不敢保证,自己要是继续留在那里的话,袁老院长会不会一时兴起,把他也训一顿。
回到自家的院子后,封无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怎么吃着吃着,大家都躺了?
怎么躺着躺着,大家又醒了?
乌云开口,“有人给我们下了迷药。”
封无疆听到这话,差点儿跳了起来,“迷药?不可能啊,谁会在袁老院长和淮家主面前下迷药啊,这不是嫌自己命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