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锅盖跑路ing!姐妹们不要拍我,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大胖橘,但是黛玉还是得侍寝不能说“莫挨老子”!这周三到周六每晚都要直播还要写毕业论文,更新确实有点少。大家见谅!)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关于欢宜香的事情,黛玉没有问,胤禛也没有提。两人之间仿佛达成了一个隐秘的默契,关于权力,关于皇位,关于来自本该最亲密的人之间的种种算计。
胤禛把黛玉拢在怀里,骨节分明的左手在黛玉光洁的背上轻轻拍着,如同他平时批折子思考时喜欢用食指规律地敲打桌面一般。黛玉满头青丝如绸缎一般散了满床,两手捏着锦被,盖住胸前一痕雪白,手指指尖互相搅动着发呆。
如今在圆明园没有着那么多的规矩,苏培盛也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儿地在门外喊着时间到了。只要皇上愿意,黛玉自然是想留多久留多久,不必披星戴月更深露重地跑回曲院风荷。
“玉儿,后面的日子怕是要委屈你。”胤禛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让黛玉回了神。她眨眨眼睛,转回了思绪,却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胤禛见等了一会儿,怀中的人也没有出声,觉得有些尴尬便干咳了一下,低头望向臂弯里的黛玉。床边的灯火爆了一朵灯花,柔柔的烛光下,怀里的美人眼中噙满了泪花,却倔强地不肯掉落,避开了他的目光。
“皇上既说了,臣妾哪有什么反驳的理儿。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妾就算是白白受了,也是不敢有怨言的。”
床笫之间,就算是埋怨的话,也会被这暗流涌动的暧昧转化为缠绵悱恻的哀愁。不然怎么会说这世界上最厉害的风就是枕头风,两情缱绻之间,多少不快都烟消云散。
哪怕是皇上,也不例外。
“你这妮子……”胤禛感受着臂弯中躯体的柔弱和娇小,不由紧了紧手臂。“朕不得不这样做,你和宫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像眉儿有宫权,有家世;穆嫔是草原来的小公主,柔常在更是家世显贵。朕知道,这后宫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污秽一片。可这是朕的后宫,朕也不想翻起多大的波澜,况且这里面盘根错节了多少东西,连朕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楚。她们身后有母家,前朝有父兄,至少多多少少都有些自保的能力。可玉儿你不同,你只有自己。”
黛玉的心尖狠狠颤动了一下,她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凉薄之人的肺腑之言,真的可信吗?她稍稍抬起头,看着胤禛有些圆润的下颌线,想要伸手去触摸:“皇上……”
然而胤禛很快用右手握住了黛玉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黛玉的手掌贴在胤禛的胸膛,感受到那温热和有节奏的跳动,觉得有些恍惚。
“如今三阿哥……不,弘时,已经不是朕的儿子了。五阿哥又从小体弱多病养在宫外,是断断没有立嗣的指望了。六阿哥弘曜是咱们的孩子,四阿哥……”
黛玉飞快地抽出自己的手,按住了胤禛的薄唇:“皇上的意思臣妾明白了,皇上不必再多说。臣妾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皇上放心便是。臣妾自会安排好四阿哥开府和后续指婚的事情,也会好好照顾六阿哥平安长大。”
胤禛很少见到说话如此急切的黛玉,面前的人儿因为语速过快都有些微微的气喘。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晚只是晚膳时饮了两杯甜酒,话就莫名多了起来。原本只是想只是简单一提而已的事情,不料开了口竟然一时没收住,就像……
自纯元过世以后,自己已经很久没能这样了。哪怕是在莞嫔面前,也断不会说出这些来。若是不小心泄露出去个一言半语,都会在前朝后宫掀起滔天巨浪。
可是在黛玉身边,似乎不由自主就会沉静下来,不管之前的心情有多差,都会被疗愈到。
就像是一株生在深山中瀑布下的木芙蓉,从蒸腾的水雾中探出一点点叶片,带着晶莹剔透的面纱,就那么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独美于天地一隅。想要的,不过是清风明月,阳光雨露,不被打扰的清静和纵情山水的自由。
胤禛抬手,重又握住了黛玉的手,挂上一弯清浅的笑,把黛玉的手塞回了被子里:“十一月了,天儿凉,别冻着了。朕知道你懂事,也喜欢你懂事。你的晋封礼快到了,朕让内务府挑了些好东西送到你那里。如今也是一宫主位了,也得有些压箱底的好东西。”
“臣妾马上都要失宠了,皇上还舍得送这些东西?”黛玉促狭地撇了撇嘴。
“调皮。”胤禛捏了捏黛玉的鼻子,心里一片安慰。果然,他没有说出口的,面前的人儿都懂。“看来玉儿是呷醋了。既如此,今夜朕必得再让你当一回宠妃。”
凤吟细细龙啸重,被翻红浪春意浓。
薜荔藤萝闻香紧,巫山雨落遇周公。
浅拭香腮迷蒙泪,几番魂梦与君同。
且捧玉兔携娇娥,遨游九霄云雾中。
原本苏培盛已经备好了水,就等着里面叫水了。可这一听室内的动静,他手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让小太监们站的远了一点,又吩咐人,重新烧了水放到边上的耳房里。
北风呼呼地就刮起来了,今夜的天空泛着微红,没有月亮和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