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缈的高中生活开始了,意味着季书朗、周回、罗一弦等人的大学生活也开始了。
季书朗在北大工商管理专业、须尽欢在汉语言文学专业,高曼冬去学了千刀万剐的法学;周回在清大计算机专业,罗一弦学的市场营销。
罗一弦把工作能推的都推掉了,满心欢喜地享受着自己的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
周回手里的工作推不掉,成了一个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路上的无情加班机器,每天怨气冲天,抬头看见天边飘过的云、低头看见身边路过的狗都要骂两句;
两个学校都有不少附中的校友,把“深情王子”苦恋三年而不得的传说带进了大学。季书朗在军训时被同学们起哄,打电话叫附近的两个奶茶店送了一千五百杯奶茶来,请了全学院大一新生、教官喝奶茶,出尽了风头;
学校里许多教授、校领导和须尽欢家里沾亲带故,须尽欢的班主任是她大伯的同学兼好友,即便明面上对须尽欢一视同仁,但依然让须尽欢的大学生活开启得无比顺遂;
高曼冬……
高曼冬同学在发疯!
“天底下的傻逼可真多啊……怎么杀也杀不完!”
高曼冬拳头都捏紧了,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傻逼室友养傻逼猫!”
傻逼室友不和其他人商量,就去领养了一只流浪猫回来养在宿舍里,那猫从小流浪野性难驯,频繁满宿舍乱窜、翻垃圾桶、拧水龙头,拉屎还巨臭!
小小的宿舍住了四个人,本来空间就有限,还要养猫?!
高曼冬当天就不乐意了,不管傻逼室友说什么“小猫很乖”的鬼话,找辅导员、宿管阿姨一通告状。
然后傻逼室友要死要活地哭,一会儿说自己抑郁症严重,一会儿说小时候养的猫被父母在她面前杀掉,这只小猫和死去的猫一模一样,她不能再失去一次。
最后,辅导员提出另一个解决办法——给高曼冬换宿舍。
但是需要她等一等,协调宿舍没有那么快。
这件事如此处理的很大原因在于——其他两个室友是默许傻逼室友的行为的。
另一位室友热衷于做“正义警察”,在高曼冬争取自己的权益时默不作声,在傻逼室友鼻涕眼泪糊一脸的时候跳出来温柔关怀,在辅导员询问意见时大方慷慨——“当代大学生应该心胸宽阔,难道还容不下一只小猫咪吗?”
事后,“正义警察”严肃正经地教育高曼冬:“你这样的告状行为是不对的,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互相沟通,告状行为不利于团结友爱。”
高曼冬白眼一翻,脱口而出:“妈的,死装姐!”
“警察”室友的眉头紧皱,表情顿时变得严厉:“你怎么可以辱骂伟大的母亲?她们孕育……”
高曼冬发疯大骂:“我骂我妈关你什么事啊?你没妈啊?跟我用一个妈啊?”
和这两位比起来,另一个抠搜室友都显得和蔼可亲了。
因为傻逼室友说小猫喜欢开水龙头,所以她来承担所有水费,于是这位就同意她在宿舍养猫。
而现在,高曼冬到底是忍无可忍了——谁没点精神病了!
傻逼室友抱着傻逼猫说:“我……我赔给你……干洗费。”
“这是蚕丝被!”高曼冬吼道。
那傻逼猫大概是发情了,在她被子上尿了尿。
猫尿又骚又臭又冲,熏得高曼冬怒气值狂飙。
这不是普通的蚕丝被,这是奶奶亲手给她做的!高曼冬奶奶每年都养蚕卖蚕茧赚钱,去年的蚕茧却没有卖,而是给她做上大学用的被子,一针一线亲手缝的。
想到老人家背着大背篓采桑叶的模样,高曼冬就恨得几乎咬碎牙,指着瑟瑟发抖的室友说:“今天你和你的傻逼猫必须死一个,我说的!”
“不就是一床被子嘛,你……”
“你闭嘴!”高曼冬吼了回去,“你自己养猫不会租房养吗?没那个本事充什么胖子?”
高曼冬捏响了指关节走上前:“死一个!”
手机铃声在战争一触即发之时响了起来,别的也就算了,但那是高曼冬给须尽欢设置的专属铃声。
高曼冬咻地转身拿手机——干架暂停,我去接!
“啊——”高曼冬张嘴哀嚎,“这破日子一天都过不下了——”
须尽欢:“我在你楼下,去吃饭,边吃边说。”
“来啦~”
高曼冬转身乐颠颠地出门去了,关门时又折回来指了指室友怀里的猫:“看好你的猫哦~”
高曼冬说完关上门走了。
室友长舒一口气,这口气还没吐完,就见宿舍门再一次被推开了,高曼冬不怀好意、阳光灿烂地笑道:“也看好你自己哦~”
这次是真的走了。
可室友胸口的气是提不起来,心是往下坠的。
“不就是点神经病嘛?谁没有似的!”
小饭馆里,高曼冬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依然义愤填膺:“妈的,怎么傻逼全让我给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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