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季疏缈的围巾追出来季书朗看到这一幕,顿时目眦欲裂,抬脚便踹,那小畜生被他踹倒在墙根,捂着肚子爬不起来。
季书朗三两步下了楼,焦急地问:“摔到哪儿了?”
季疏缈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冬天的衣服厚,她又抓着扶手,只是跌了一跤,没什么大碍。
就是,吓到了。
季书朗看她浑身发抖的样子,不信她没事,拉她站起身仔细检查,看到只是手掌擦破了一点皮,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小畜生好不容易爬起来,站在楼梯上骂道:“狗娘养的,你敢踹我!我告诉我爷爷!”
季书朗气笑了,把手里的围巾塞给季疏缈,一步三台阶上前:“小兔崽子!我他妈踹不死你,我让你看看谁才是你爷爷!”
“哇哦~”
好残暴,但是好帅。
季疏缈多年没见季书朗打架了,这一招一式的,太飒爽了吧!
那小畜生的惨叫声跌宕起伏,惊动了饭店的工作人员,把包厢里的大人们都叫了出来。
眼看着人都到齐了,季书朗最后补上一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手,指着小畜生告状:“他把缈缈推下楼梯!”
季疏缈吸吸鼻子,蓄上两汪眼泪,摊开破皮的手掌:“好疼啊……”
在场的靠山太多,她都不知道要往哪个怀里扑才好,最后是姥姥心疼地把她揽进怀里,握着她的手吹吹。
“这这这……小孩子之间推一下,多大点事儿,怎么能这么下死手?太不像话了!”三叔公拉起自己鼻青脸肿的孙子,斥责季书朗,“他还是个孩子,你这人怎么这样!”
季书朗给气笑了:“我年纪也不大。”
他还收着力道打的,看着吓人但其实都是皮外伤,没让他断几根骨头他就该磕头谢恩了。
“我们家的也是孩子!”姥爷瞪着眼道,“小孩子之间打两下,多大点事儿,你怎么能这么小气!”
这是打两下吗?那小畜生浑身都没有一块好地了,一边哭着一边喊疼,要自己的爸爸妈妈。
唐志龙瞬间来了精神:“三叔,这孩子想爸妈了,我给你们买两张火车票,你还是早些带着孩子回去吧。”
在场的人听他这么说,顿时你一言我一语,有人打电话让朋友帮忙买票,有人拉着爷孙俩收拾东西,还有人直接开来了自己的面包车,总之就是齐心协力地送走了瘟神。
季疏缈一家人被唐志龙、林珊留下来吃了晚饭才离开,回家的车上,季疏缈注意到街边的店铺外放着“免费提供热水”、“欢迎户外劳动者进店休息”的广告牌,心中一阵熨帖。
就算一百家、一千家门店里,有一家效仿他们,这个冬天也不会那么冷吧。
季疏缈问秦蓉:“妈妈,干爹干妈以前是不是有一个女儿?”
秦蓉揉了揉她的发心:“是啊,比你还大两岁呢。四岁的时候,得白血病没了。”
看着自己的亲骨肉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样,日复一日煎熬着,看着孩子的生机从身体里一点点剥离,哪个父母能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秦蓉回忆道,“家里好像还有你们俩的照片。”
回家后,秦蓉拿出相册,翻到了那张合照。
照片里的季疏缈两岁,唐蕊四岁,在省城的某个地方拍摄的,两个小姑娘坐在台阶上,手里都捧着一大块西瓜,看着镜头笑得阳光可爱。
当时谁也没想到,唐蕊会在不久后查出白血病。
季疏缈捧着照片仔细端详,细看发现唐蕊的右眼眼睑下有一颗痣。
一样的漂亮大眼睛。
第二天是周一,但因为元旦调休,依然不用上课。
季疏缈午饭后要出门,本想叫朗哥一起,但他在埋头苦读,就咽下邀请的话。
朗哥最近像是开了窍一样,游戏不打了,动漫不看了,整天不是学习就是学做生意。
季疏缈十分欣慰,独自坐车出了门:“杨叔叔,去学校后门。”
“放假还要去学校啊?”杨东林发动汽车问。
“嗯。”
季疏缈要去看看倾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