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是我用不太光彩的手段抢走的慕嫣。我弟弟根本不是真心爱她,我不忍心看着慕嫣被他一直欺骗,所以才和他打赌,要走了嫣嫣的初夜。”
老人一惊,“啊?你怎么能对我孙女干这么禽兽的事?!”
慕嫣觉得外婆说的没错,他就是禽兽!不对,他刚刚喊她什么?不是她听错了吧......
蔚宁深露出一抹怅然的笑意,“可是外婆,您都不问问您宝贝孙女,现在究竟爱不爱我?”
说完,慕嫣就见外婆眼里带着杀气一般的看向她,她支吾着:“嗯,外婆你别生气,我现在和蔚宁深是真心相爱的夫妻,对蔚君沉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我发誓,外婆!”
“没出息的丫头!就非得进他蔚家的门?!哎......”
和文玉一样没出息!
看外婆连连叹气,蔚宁深松开慕嫣,几步上前,弯腰拎起木盆里的湿衣裳,“外婆,我帮您晾衣服!”
“不用不用......”
不顾老人家的阻拦,蔚宁深动作麻利地把一件件刚洗好的衣服整齐地晾在晾衣绳上,还顺便把老人胳膊拧不动的湿衣服又重新拧的更干!
老人家嘴上说不用他管,实际看他干活实实在在的,不像是个偷懒的孩子,嘴角倒也挂起了一抹慈祥的笑容。
慕嫣忽然觉得这一刻的她很幸福,忍不住拿出手机给祖孙两人拍了张照片,镜头里外婆精神奕奕,而蔚宁深勤劳能干,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她......
多么温馨的画面……
干完活,三个人一起回到了厢房的屋子里,也是慕嫣小时候睡觉的房间。
慕嫣一进去,就放松地坐上了她的小吊椅,是外公在她七岁的时候用藤条编织安在房梁上的。
老人推开了两扇窗子,让屋里更亮堂,“坐吧,你也累了。”
蔚宁深长腿一曲,直接坐上了慕嫣的床,“多谢外婆。嫣嫣小时候在这里住了几年?”
他又叫她嫣嫣,这是他该叫的嘛!?
慕嫣扁嘴表示不满。
外婆提起她小时候,就总挂着笑,“十多岁才去城里,一直都是我们带大的。从小村子里追嫣嫣的男孩就多,但你是唯一一个进过这间屋子的人。”
把男人带进闺房,是什么意思不用言明。
慕嫣一整个羞红了脸,什么叫唯一一个,就他一个好嘛……
蔚宁深盯着她害羞的模样勾了下唇角,“是我的荣幸,以后还要劳烦外婆多给我讲讲她小时候的事情,好让我更了解嫣嫣。”
事实是,蔚宁深认为慕嫣的身世或许不那么简单。
慕嫣起身,绕到外婆身边的椅子坐下,“外婆,哥哥也在外面等着,要不我去喊他进来?”
“不行!”老人回答的很干脆。
慕嫣微微诧异,“为什么?是哥哥惹您生气了?”
老人家脸色不好,“我这里早就找不到那味草药了,他们来求也是没有。”
“可是外婆,母亲病得很重,医院都查不出来是什么毛病,您知道吗?”
老人欲言又止,看了看蔚宁深,指着他道:“你出去。”
“外婆?”他不是刚给她把活干完吗?一提关键的就要把他轰走??
“外婆,他不会乱说的。您放心。”
还是慕嫣帮他说了句话。
“也是,你们夫妻应该是一条心的。如果不是,嫣嫣也能从这件事上分辨出你的好坏来!”
蔚宁深:“......”
“文玉的病从年轻的时候就有,那时候我无意中发现雾山上的一味草药可以替她缓解头痛,所以一直给她用着。忘了你小时候,她总来拿药?”
慕嫣被外婆拍了拍手背,记起了很多小时候见母亲的画面。
“好像母亲每次过来,都不是来看我的,倒像是为了那药才来看我一眼。”
闻言,老人的表情一僵。
尴尬地笑一笑掩饰过去,“哎,这药自从三年前绝迹之后,你母亲没再来拿过。所以最近这些日子,她不知又因为什么不顺心的事复发了。”
慕嫣蹙了蹙眉,“那母亲,得的是什么病?”
“心病!”
外婆说完之后,慕嫣更觉得好奇了。翁文玉端庄贤淑,一向以贵妇太太的身份熟练的游走于上流豪门圈子里,在家又十分强势,包揽慕家上下大小的琐事。想不通这样的女人能有什么烦恼?
“早上去了趟岳父的书房,不巧看见了他锁起来的几张房产证。外婆,我觉着岳母的病多半和这私人房产有关吧?”说着,男人微微眯起双眼露出一抹猜忌,“或者说,和房子里的人有关?”
慕嫣眼中闪过疑惑。
却听外婆无奈地叹了口气,“可不就是吗?为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把自己气病了。可是,又能改变什么?”
“父亲在外面养了女人?”慕嫣睁大眼睛。
这不可能啊,她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听母亲、哥哥或是管家......任何一个人说过这样的事。
老人面色凝重许多,“你妈的病,除了这致幻麻痹神经的草药能治,就剩你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