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姑姑说给自己从城里找了个能相看的对象,陆瑶一准儿满脸惊喜。
但经历了几次失败的相看后,现在再听到这个消息,陆瑶不由得一脸惊吓。
前几次失败,全托了原主二狗子美名的福。陆瑶上次临走时,还和大姐夫商量着,再往远处找找呢。
结果一转眼,她姑直接从城里给她找了一个!
“那孩子啊,姓张,今年虚岁十六,长的是真不孬,白白胖胖的。
绣工特别好,还是你大姑父去绣楼里卖绣活儿的时候遇上的呢!”刘芳一脸满意的介绍着:
“你大姑父觉得挺中意,就跟那绣楼里的伙计打听了他家的地址,又托人问了问家底儿。
那张家是县城里的老户了,地地道道的城里人。家底儿也算殷实,在城西杏花巷有一处大宅子······”
“等等!姑!”陆瑶一听见城西这两个字,直接打了个激灵:
“他家咋在城西啊!”
“城西又咋了?咱老百姓不都住城西城南?”刘芳上下打量了一下陆瑶,觉得这侄女有些奇怪。
刚才一给她说相亲的事情时,这孩子就没表现出这个年纪应有的害羞和期盼来。
反倒面色僵硬、眼神呆滞,好像在琢磨什么事儿。
现在又一惊一乍的。
“二狗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憋着呢?”
陆瑶之前的几次相亲,刘芳并不知情。
昨天她回山阳村时,碍于面子,陆瑶的爹娘还有大姐夫,谁也没提最近陆瑶接连相亲失败的事儿。
所以,刘芳并不知道二狗子为啥对“城西”这俩字感到紧张。
“姑······”陆瑶想了想,决定告诉姑姑实情。
有些事儿藏着掖着并不好,不张嘴说出来,可能会造成更多问题。
还不如一开始就坦白,讲清怎么回事儿,说不定姑姑还能帮着参谋参谋呢。
果然,刘芳在听完了陆瑶最近的三次失败相亲经历后,气的先给了她邦邦两拳!
“你这个熊玩意儿!过去整天浑坏了名声,现在遭报应了吧!你呀你!”刘芳恨不能再扇她几巴掌。
年轻时光由着性子肆意妄为,不知不觉的给自己的未来埋了那么多隐患。
名声这种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建立起来的。同样,想消除坏名声,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
“所以,姑,我就担心这个小张郎君家在城西,万一正好认识我,不就又白搭了吗?”陆瑶越说越没底气。
刘芳认真想了想,说:“事情没到最后时,先别给自己泄气。
张家是住城西,可未必住城西的都认识你。”
原主二狗子是混市场的,敲诈勒索的是各种小商户,又不是在城西挨家挨户的打劫。
刘芳仔细的想了想,或许那张家人,还就不认识二狗子呢。
陆瑶也盼着能这样,顺便问了句:“他姐姐多吗?”
好像前几次相亲,都是在姐姐们的身上出岔子出的多。
“我听你大姑父说,那小张郎君就两个姐姐,都在城东的大户人家里当丫鬟。”
“那就好!”陆瑶眼前一亮。
在大户人家里当丫鬟,估计比自己这当护卫的出门还少,十有八九是不知道城西二狗子的。
“不管怎么说,你得去相看相看,毕竟这是一次机会。
别忘了,你这年纪可没多少时间了。”
刘芳又将陆瑶一番训导,并且和陆瑶定下了去相看的时间。
临走时,陆瑶分出来了十二个馅饼,说啥也要让姑姑带回去。
“姑,平日里我没时间再去你那里坐坐,今儿个巧的很,我出来帮宅子里的郎君买东西,还顺便靠着自己的本事挣了些馅饼,您一定得拿几个回去尝尝!”
不能光让姑姑帮忙操心,也别说什么这份恩情日后再报,有恩陆瑶她当场就报。
“武大娘馅饼!”刘芳一眼就认出了是啥东西。
这馅饼最近在县城里可太火了,据说是从京城传来的方子,原本是仙家美食,谁不想尝尝!
买饼的人太多了,她的三夫郎去买,排了半个多时辰的队才买到的呢。
而且价格也不便宜,菜的四文一个,纯肉的八文一个呢。
他全家共十二口子人,只买了四个,回去后一个馅饼切四瓣,大家都尝了尝。
现在,二狗子竟然一下子就给她十二个!
好大的手笔!
“你靠啥本事挣的烧饼啊?”十二个馅饼可不便宜,刘芳就怕陆瑶又像以前那样,上人家烧饼店里去讹的。
“销售策划!”陆瑶嘿嘿一笑。
“啥玩意儿?”刘芳没听过这个词儿,也不懂啥意思。
“就是帮着人家的铺子做宣传、出点子,让人家的买卖变得更好。
您放心吃就是了,这都是正经手段得来的。我说过我变好了,肯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陆瑶边说着边往前推姑姑,让她快走。
“你还有这本事?”刘芳又唠叨了几句,嘱咐了几声才离开。
陆瑶松了口气,连忙走进了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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