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里,就只有谢元棠樱红的小嘴嘚吧嘚:“到时候娘亲你就负责……然后我再……”
冷蕴菀神色逐渐古怪起来。
谢元棠:“最后高潮结尾,在大家的掌声中欢送有情人,打包下山,滚粗不见!完美欧耶~”
谢元棠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歪,古灵精怪地比了个yeah。
“欧耶!”司徒砚不知道何时凑过来,也跟着比了个手势,“这个好玩!娘子,我也要捉奸!”
冷蕴菀:“……”
看来她三观重塑得还不够彻底。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不想报仇,谁不爱狗血呢!
至少她那点伤感是一点没有了,反而还隐隐开始期待起来!
谢元棠笑盈盈看着娘亲:“娘觉得怎么样?”
冷蕴菀想了想,温婉开口:“只有咱们几个鼓掌是不是有点不够响?”
谢元棠:?
冷蕴菀轻声提议:“我听说今日寺里有请愿活动,下午应当会有不少百姓前来。”
谢元棠:!
黑亮的大眼睛兴奋地眨了眨,谢元棠小手拍着胸脯:“交给我办!我去请观众!”
“我也去我也去!”司徒砚在旁边跟着拍胸脯。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活宝,冷蕴菀再多的哀伤都消失无踪了。
拿着绢帕的纤手轻掩红唇,浅笑莞尔,仿若新生。
谢元棠看着她,小酒窝甜糯糯的:“娘亲笑起来真美!娘以后天天这么笑,气死谢兆青,再给棠棠找几个新爹!”
冷蕴菀羞红了脸,还找“几个”新爹,这是让她左拥右抱吗?
绢帕盖住女儿的小嘴,轻斥道:“不许胡说,别人会笑话你的。”
“我管他们,娘不笑话我就好啦~”
谢元棠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拱在娘亲怀里撒娇。
冷蕴菀身子到底不好,谢元棠陪她吃过中饭,等她睡下,便让白芙和言枫留下守着,她和司徒砚则去寺里“踩点”。
华觉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谢元棠拉着司徒砚从后面住宿的厢房绕过一排松木林,才到了华觉寺前面最大的几个佛殿。
“娘子,走这里会近一点。”
谢元棠正想走宽敞的大道,不想司徒砚忽然拉住她,指着佛殿旁边的巷弄道:“这里可以通过去。”
两人从巷弄穿过来,果然直通前殿。
谢元棠狐疑地打量司徒砚:“你怎么知道的?”
他又没来过,那巷弄又偏僻,连她都不确定,他怎么知道能走?
司徒砚愣了下,皱眉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就感觉能走。”
谢元棠眯了眯眼,先是言枫表现奇怪,又是司徒砚……
看来这个华觉寺,似乎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呢。
知道司徒砚很多时候说不清自己的记忆,谢元棠也没多问,只揪着他一缕长长的墨发轻轻扯了扯,叹了口气道:“傻夫君……”
司徒砚小声嘟囔:“不傻。”
谢元棠笑笑,两人说话间走进大佛殿,这会儿人还不多,显得佛殿过于空旷安静。
高座的佛像慈目低垂,怜悯世人。
谢元棠站在旁边,看着跪在那里请愿的人进进出出,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解签的僧人在看见司徒砚的一瞬间,表情有多凝固震惊。
从大佛殿出来,谢元棠又找了个僧人,随口问道:
“师父,请问你们这里有个叫韦羊的僧人吗?”
“哦哦,原来他是舍监啊,住在树林旁边的木屋里?哦,知道啦,谢谢小师父。”
“大师,这是我和夫君捐的香油钱,下午的请愿活动?是呢,我们也参加,谢谢大师。”
谢元棠长得可爱,嘴又甜,问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不一会儿就轻易套出了想知道的事情。
回去的时候谢元棠有点累了,她今天又是坐马车又是爬山的,小身子受不住,闭着眼睛连打哈欠。
刚打完,一睁眼就看见面前蹲了个人形坐骑。
“娘子上来。”
谢元棠大眼睛弯成月牙,笑着“诶嘿”一声,不客气地扑上去,伸出小胳膊勒住司徒砚的脖子:“夫君,你真好~”
司徒砚轻松地背起她,憨笑着道:
“嗯,娘子说我好,我肯定是真的好!”
谢元棠“噗”一声笑出来,戳他的头发:“夫君,你真的一点都不累吗?”
“不累啊。”司徒砚摇摇头,“我只有生病的时候会累。”
谢元棠又问:“言枫会武功,那夫君你会不会?言枫不教你一点吗?舅舅没找人教过你?”
司徒砚再次摇头:“我不能学武功的,御医说我学了会死的。”
谢元棠眉心微蹙,她不觉得司徒砚会骗她,以他的身体状况,一旦剧烈运动,定然会毒发身亡,如今能维持得这么平稳,全靠她封住了他体内的毒,还有那一瓶瓶营养液不要钱地给他灌。
可如果他真的一点武功都不会,怎么可能背着她爬山还能气都不喘一下?
以前谢元棠没多想,如今想来,她这个傻夫君,身上的破绽和疑点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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