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听着熟悉的声音，周瑾眸色一沉，室内没有燃着蜡烛，但他还是把那句藏在心中的怨怼吐露出来。
周瑾声音喜怒不明："李睦，你就是这样替朕守着容妃的？"
"皇上？"
李睦本来还未睡醒的惺忪睡眼瞬间睁大，他看着床头的黑影，曾经不信鬼神之说的他犹豫了。
李睦披散着头发，一点点将头移过去，想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试图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习武之人的眼力要好一点，黑夜下什么都能看清，自然也看清李睦这一系列的反应。
眼看李睦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周瑾都要气笑了，这是做亏心事做多了？
周瑾阴恻恻地说道："李睦，朕看你还是活腻了，下来陪朕吧！"
说完，话音刚落，周瑾雷厉风行地出招，扼住李睦的喉咙，很快，李睦的脸涨得青紫，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李睦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周瑾才终于放开他。
"咳咳咳——"
"咳咳——"
周瑾看都没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坐到室内唯一一把椅子上，他这时候反倒不急了。
李睦好不容易恢复呼吸，这下是彻底清醒了，他不动声色，还是不肯相信身为先皇的周瑾，会死而复活！
李睦谨慎极了，他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听声音确实有几分耳熟，他小心试探着。
"阁下夜闯皇宫，究竟意欲何为？"
"李睦，朕只问你一句，容妃还有小皇子现在在何处？"
周瑾声音中的压迫实在是太明显了，他现在没了耐心，毕竟不能见到白灵兮的情况，他的那颗心总是高高地悬着。
这语气，语调确实和先皇一模一样，李睦心中大惊！
难道皇上是假死？
李睦不淡定了，甚至大惊失色，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
李睦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主动放低姿态，放慢语气："皇上？"
"您可否允许奴才点亮火烛，让奴才再见见您？"
李睦的声音中透着忐忑，毕竟他也是遇上这样的灵异古怪之事，自然要小心应对。
其实他心里大抵是不信的，他一心认为这是哪个前朝贼子，要利用他害了自家娘娘和小皇子。
也许是不想再和李睦这个狗奴才试探来试探去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顷刻间，整张脸暴露在李睦的视线里。
李睦看清他脸的那一刻，瞬间大惊失色，老太监伺候了周瑾一辈子，从小到大，对他再了解不过。
周瑾做了三十年皇上，周身的气度非凡，天威难测，无论是谁，都不会有这样的龙威。
"皇上！"
"您??您您怎么看起来好像更年轻了？"
李睦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毕竟伺候一辈子的主子，死后不仅复生，还能恢复到风华正茂之时？
李睦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他实在是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惜，现在不是他好奇的时候，周瑾打断了他的问话："现在不是朕该问你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