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比想象中难搞多了。
前脚凤启元还跟她说,这女的不懂人心,傻乎乎的。
结果一进皇宫,头一回交锋,她自己反倒吃了瘪。
更气的是,姜雪身边的恭王殿下,跟传说中那个成天只知道拈花惹草的风流人物,完全对不上号。
照这样下去,她咋可能干掉姜雪,完成凤启元交给她的差使。
正当乌美凤心里七上八下的,气得牙痒痒的时候,北凌皇被太后的话给触动了。
他可不能容忍自己的权威受到质疑。
好不容易才爬上了龙椅,他的威严,哪能让别人随便撼动。
“太后说得对。”北凌皇琢磨了一下,点头同意,然后指着地上跪着的晓春,一字一顿地说:“朕现在给你个机会,把你为啥会出现在充仪殿,又为啥会撞上江充仪,一五一十地给朕说清楚,一个字都不能少!”
见北凌皇口气松动,姜雪这才退到一边,目光落在晓春身上,看她慢慢开口。
“皇上,奴婢原本是受公主之命,在昭仪宫伺候叶昭仪的。可到了晚上,奴婢正给昭仪娘娘打水,突然背后有人袭击,奴婢为了自卫,就跟那人打了起来。
打斗中,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包粉,往奴婢脸上一撒,奴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充仪殿里,不远处就是倒在血泊里的充仪娘娘。”
晓春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把发生的一切细细道来。
“失去意识?一觉醒来就在充仪殿?晓春啊,这话听上去就像小说里的桥段,放到现在,好像有点儿不合时宜哦。”
乌美凤皱着眉头,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轻声说。她眼底闪过一抹讽刺,斜着眼瞟了瞟姜雪:“长乐姐,你得好好劝劝晓春,皇上好心让她有机会解释,她就算再怎么不愿承认,也不能编造这么粗制滥造的谎话吧?
这样,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好意,欺骗君王?这是重罪啊,一不小心,还可能连累到你呢,长乐姐。”
“放肆的奴才!竟敢用这种拙劣的谎话糊弄朕!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不用审了!这奴才满嘴跑火车,欺君之罪!就得正法!以儆效尤!”
说罢,他狠狠的眼神扫向姜雪:“至于恭王妃,管教不严,有意包庇罪奴,内廷司将她带走!杖刑二十!以此作为教训!”
随着命令的下达,乌美凤心中乐开了花。
杖刑二十,对于姜雪那娇嫩的肌肤来说,简直是夺命的惩罚。
哈!姜雪,这回你输定了!乖乖受罚吧!我可是等不及要听你那凄惨的叫声了。
北凌皇一声令下,守在门外的侍卫们鱼贯而入,分成两队,一队毫不客气地拽起晓春,另一队则向姜雪逼近。
“恭王妃,得罪了。”
领头的侍卫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抓向姜雪。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翻在地。
“哎呀!”他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像只翻不了身的乌龟,嗷嗷直叫。
“萧湛!你这是干什么?”
北凌皇咬牙瞪着萧湛,厉声喝问。
“本王的王妃金贵得很,本王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伤,岂能让别的奴才对她动手。”
他没有称呼北凌皇为父皇,也没有自称儿臣,冰冷的目光直直对上北凌皇。
虽然外表上并未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气势,但他散发的强大压迫感,让北凌皇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乌美凤和君离也明显感受到萧湛不同于往日的强烈气场,震惊之余,心中对他产生了一丝畏惧。
自从萧湛开始展露锋芒,他的势力就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壮大。
镇北侯、大理寺卿、安王,甚至远在云州,三个月内名声鹊起的廷尉史蔺文星都投奔了他麾下。
现在的萧湛,手握重权,早已不是那个以风流着称的闲散王爷。
因此,在面对北凌皇时,他无需像以前那样隐藏实力,可以像现在这样,正面抗衡。
与萧湛的春风得意相比,君离的现状显得格外凄凉。
原本迎娶萧悯后,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接近北凌皇权中心,培养自己的势力。
然而,就在他还没来得及打入贵族圈子,萧悯就去世了,不仅打乱了他的计划,每天还得忍受德妃的哭天喊地,搞得他心烦意乱。
更糟糕的是,这几天皇后为了萧离的付出,把他当成了廉价的跑腿,任意支使。
要知道,他君离也是西辰的皇子,和萧离一样,是皇室贵胄!现在却被这些人呼来喝去,当成牲口使唤。
两者之间的巨大落差,让君离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死死盯着萧湛,看着这个昔日不受待见的花花公子在北凌皇面前从容应对,看着姜雪原本对他倾慕的目光转向了萧湛,心中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肆虐着他的心灵。
不行,他不能输!内心的呼喊震动着耳膜,一股前所未有的胜负欲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绝不能输给萧湛这个宿敌!绝不!他必须向姜雪证明,他是她该爱的人!他是真正的强者。
在目前的形势下,很少有人注意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