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回到屋子,心里难过至极,为何事情又闹大了。
难道阿爷没有同意把爵位给二房的,所以太子不肯松口。
不信,她要去问问顾珩。
来到书房门口,正巧看着顾珩在摆弄一个沙盘。
“我有话问你?”
“你兄长被太子刺杀一事?”顾珩放下一个小旗帜反问。
“对,此事凶险,你难道就不担心?”姜芷惜走过去,看着顾珩,他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这件事没有什么不对。”顾珩收起神色,撤走了蓝色的旗帜,换上红色。
“去那边上任,不过是为了摸清楚皇后对东临的部署,你真觉得我会把你兄长安插在狼窝?”顾珩起身,走到舆图边上,用手量着距离。
“那不然呢?”姜芷惜有些生气,人命关天的事,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顾珩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女子。
王妃又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
“信任你?你哪里值得信任了?”姜芷惜坐下来,双手环臂,“我阿爷的事,是不是要进宗正司卷宗了?”
一旦写进了卷宗,此事就坐实了。
“你阿爷昨夜忽的反悔,惹了太子动怒,便难办了些,你昨日在武安侯府么大杀四方的时候,没预料到这样的结局?”顾珩坐下来,看着女子疑惑的神情,伸手倒了一杯茶,“消消火气,皇后也不会大动干戈。”
“阿爷,为什么不妥协,然后出门再说,一定要在里边受罪吗?”姜芷惜想不通,她明明已经把选择权给了阿爷。
又或者说,阿爷,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绝情。
顾珩缓缓的说着,目光流连在女子的神情上,“那倒没有,武安侯府看到那张纸以后,勃然大怒,大骂一句,谁敢分家,就从他尸体上踏过去.....”
“那.....阿爷是不是生气了?”姜芷惜手一抖。
这?她没料想是这样的结局啊。
老头子脾气还挺硬气!!
“武安侯只是以你为借口,借机驳回太子的要求,他也算说的过去,眼下太子刚迎娶了太子妃,皇后不会这么快,驳了亲家的脸面。”顾珩见到女子微妙的神情,与语气温和的说着。
这件事是太子与武安侯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阿爷不想把爵位给二房,哼,这下有好戏看了。反正也不会是大房,我猜阿爷会直接传给孙辈。”姜芷惜泄气道。
翌日,姜芷惜去了苏娘子的府邸。
里面多了几位小娘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其中一个嘴碎的,说了一件事,让她也跟着听了起来。
“我那亲戚,就上回跟你说的。”范娘子嗑着瓜子,说的隐晦。
这可是权贵人家的私事,万万不可在外头说起人家的名头来。
“嗯,知道,知道,就是东边皇城边上的那家,你家表姐,又被欺负了?”粉色衣裳的陈娘子掩面说着。
“哎呦,这回可不一样?”范娘子笑容肆意,“熬着这么久,谁知道他们自己爆了?”“
“快说说!!!”陈娘子激动道。
“她相公在外头的那想好,不是她家的,是她家相公给他二哥藏着的,哎呦,这都是什么事啊...........”
“天哪,这都是什么八卦,传出去,那二娘子岂不是要气的半死,哈哈哈,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姜芷惜听完,轻轻蹙眉,为何与侯府之事,这般像,刚要开口问几句,那范娘子转过头来。
“四姑娘,我有个表戚,也是一直怀不上,现在年纪大了些,可还是想自己怀上子嗣,四姑娘,能不能帮忙去看看?”范娘子问道。
“夫人,可以的。”姜芷惜收拾着手里的银针,坐下来写着药方。
耳边又传来两位娘子的谈话。
“我那表姐,不能生养,找了个清秀的下人生了一个儿子,现在两夫妻和好了,她又想生个一儿半女的,毕竟只有一个子嗣还是寡落了些。”
“谁说不是呢,还是外人生的,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隐患多的是,若是自己生的,能打能骂,若是下人生的,打一顿,记一辈子!”陈娘子垂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不是呢。
“好在她那儿子争气,表姐夫为了送他上国学院,这才忍了二房的荒唐事,现在表姐终于松口气了,今日回娘家,想找家里人寻个大夫看看,巧了,苏娘子,今日来你这,倒碰上了。”
“四姑娘,你这医术师承何处?京都可没有如此厉害的女大夫?”范娘子好奇的打量。
“家传的。”姜芷惜吹了吹刚写好的方子,对着边上的婢女道,“汤药不可贪多,若是觉得夜里睡得安稳了,汤药就停。”
“是。”婢女接过方子,走到柜子里,掏出了一锦盒,“这是苏娘子的心意,还请娘子收下。”
姜芷惜拒绝,“苏娘子出手大方,上次已经收了贵重的诊金,这个我就不收了。”
“这......”婢女看向苏娘子。
姜芷惜屈身行礼,“苏娘子,心意我收到了,不要破费了,您上次给的,够我一辈子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