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唐安还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知道他工资有多少钱了,没想到那小屁孩竟然没有当他的面说工资多少。
年糕儿:“工资的事儿待会儿再说,不会亏待唐安哥哥的。唐安哥哥刚来,肯定累了,赵明明哥哥,要不你让唐安哥哥到周伯伯床上躺一会儿?”
赵明明一下明白了,年糕儿肯定是要跟他商量一下,才能定工资高低。
要不然她报低了,人家一听不乐意,说不定待两天就走了。
万一报高了,回头发现他值不了那么多钱,那也不可能说降工资啊。
到时候钱不就打了水漂?
赵明明立刻说:“行,小唐,你先歇着,其他事儿中午吃饭的时候慢慢说!”
唐安:“……”
不是,什么情况?小屁孩说现在不聊工资,赵明明真就不聊工资啊?
这是真心拿小屁孩当老板啊!
唐安抬头一看,发现这批发铺还不少员工呢,有个管账的,还有两个女同志专门跟人招呼报价的,还有个赵明明和那个他以为是老板的男同志。
这批发铺的员工还真不少啊!
唐安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么大的批发铺,这么多的大人员工,老板竟然是一个小屁孩!
唐安也没走,更没好意思睡批发铺屋子里那张床,他虽然又累又困,但是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自己一个刚来的新人,怎么好意思睡人家睡觉的床呢?
说难听点,他一路坐车赶路的,身上也不干净,他怕把人家的床单给弄脏了。
唐安在这边一中午没白坐,他发现批发铺里的人对年糕儿确实不太一样,倒也没多讨好还是干嘛,但是年糕儿只要是在说话的时候,大家都很认真的在听。
就像真的是像一个小老板一样发号施令。
虽然小孩子说话没办法像大人那样铿锵有力,但是年糕儿只要是说批发铺事情的时候,就会故意摆出小老太太的姿态。
唐安:“……”
中午,唐安惊奇地发现,不断有两人或者三人一组的小孩背着大包小包往批发铺走,还自动自觉排队,然后小孩群里迅速走出两个大一点儿都小孩,娴熟又老道的拿出账本,开始给小孩算账,算完账后还现场发工资。
唐安:“……”
唐安:哈啊?好多卖货的小孩儿!感觉有组织有纪律有规模啊!
卖货的小孩,好几茬儿啊!
李楠楠:“年糕儿,我要先跟我爷爷去小饭馆吃饭,等我吃完饭了找你写作业呀!”
年糕儿:“爷爷,李楠楠,中午吃饱点!”
李爷爷笑呵呵的带着李楠楠下馆子去了。
其他小孩儿算完账,纷纷回家去了。
唐安看的目瞪口呆,这地方真邪了门了,咋有这么多小孩摆小摊呢?
赵明明在他旁边坐下,“看到那些小孩没?那些都是年糕儿发展起来的小老板,不单单是咱这儿的集市有,其他集市都有年糕儿发展出去的小老板,有的是帮年糕儿卖货的,年糕儿给他们发工资,有的是自己从年糕儿这儿拿货,自己卖货赚钱。”
唐安:“……”
赵明明指着年糕儿的背影说:“别看她年纪最小,个子最矮,这里所有的小孩加一块,都没她心眼子多,那就是个漏勺……不对,漏勺的眼太少了,那就是个筛子,头发丝都上都是心眼子。”
唐安:“……”
另一边,周翼问年糕儿小镇地皮的事儿。
年糕儿就把买地皮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还说:“我就是没那么多钱,我要是有很多钱的话,我把旁边那些地都买下来!”
但是她的钱不能都用在买地上,她得防止批发商万一哪天突然出什么问题,着急打款,还要防止生意受到啥不好的影响,但是工人工资和房租还得照发的情况。
最关键的是盖屋买材料和工人的工资,这些都是不能拖欠的钱。
所以年糕儿宁肯自己手里的钱赚的多一点,也不能都花在地皮上,要不她买了地皮没钱盖屋,那这地还不如不买呢。
周翼:“那也没事,反正那地看样子一年半载也卖不掉,等你赚了钱,就把旁边的地都买下来。”
年糕儿:“周伯伯,其实现在我有点犯愁啊。”
周翼:“你犯愁啥呀?地不是都买了吗?”
年糕儿看了周翼一眼:“那个臭水沟咋办啊?我看电视上说,环山绕水都是好地方,所以我在想,是要把那坑给填成平地,变成更大的地皮,还是留着臭水沟,挖一挖变成漂亮的大池塘呢?”
周翼:“那地方有臭水沟?”
年糕儿看着周翼说:“应该是有的,要不那里的芦苇蒲为啥长的那么好啊?”
周翼:“!!!那个地方有芦苇蒲?”
年糕儿:“周伯伯,咱们不是一块去看过那个地吗?那里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芦苇蒲啊,长芦苇蒲的地方,肯定有水啊。”
周翼倒吸一口凉气:“年糕儿,你是说你买地人家还送了个水塘给你?”
年糕儿:“都没人住的地方,那肯定是臭水沟啊。”
周翼:“年糕儿啊,那地方绝对不会是臭水沟。它能长水生的芦苇,还形成了芦